1
初代白月光同事三天兩頭叫我去出國旅游消費(fèi)。
我又一次拒絕后,客氣回復(fù):“我只是坐在電腦前敲鍵盤的,不是坐在老板腿上的?!?/p>
那邊沉默三個小時之后才回復(fù)了我一串冰冷的省略號。
晚上我拿起丈夫手機(jī)看時間,意外發(fā)現(xiàn)天氣預(yù)報定位在墨爾本。
我嘴角氣的勾了起來,初代同事前不久也去過墨爾本。
難怪同事對坐在老板腿上幾個字反應(yīng)那么大,原來她真坐上了。
我按了下微痛的胃部,向醫(yī)院打去了電話。
“我要求放棄胃癌手術(shù),并簽署自愿捐贈器官協(xié)議書。”
“你給誰打電話??!?/p>
丈夫陸時按住我的手腕。
身體疲累的我不想過多解釋:“睡覺吧,我好困。”
“袁雙,我是讓你上班,但不能和任何異性接觸,你忘記了?。”
作為一個精致利己的商人,他向來銖錙必較。
電話里是幫我治病以及捐獻(xiàn)遺體的醫(yī)生,他對我的病情很在意。
我們經(jīng)常電話溝通,今天溝通的有點(diǎn)晚而已。
只是陸時從來看不清我這兩個月消瘦了十幾斤。
他只在乎我是否和別人有染。
我來了幾分火氣:“陸時,我要睡覺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?!?/p>
我真的太累了,骨頭都快撐不起我渾身的重量,能躺在床上對我來說是最為放松的。
可我的疲憊在他看來是遮掩。
他扼住我手腕,奪走我的手機(jī),強(qiáng)制按著我的指紋解鎖,搜索幾分鐘之前的電話。
“告訴我,他是誰?”
我慌忙去搶手機(jī),我的病情是秘密,我不想被人知道。
尤其是陸時。
“既然你這么護(hù)著那個男人,那我給他打電話。”
電話很快被撥通,我心頭一顫,好似被電擊了一下一個哆嗦。
祈禱醫(yī)生千萬別接電話。
可十秒鐘后,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磁性十足的聲音:“袁雙……”
房間里一片寂靜,陸時直接將電話掛斷。
他一只大手壓住我的脖子,讓我處于半窒息狀態(tài)。
“袁雙,你背著我找男人?”
他胳膊肌肉有力,稍微禁錮重一點(diǎn),幾乎把我的臟腑擠壓出來,我疼的直流淚。
“陸時,你又是什么好東西?
“你和秦臻去墨爾本,一個兩個都瞞著我,你是我丈夫,她是我大廠第一個同事,你們又對得起我嗎?”
脖子一松,我終于得以喘息。
眼淚卻越來越多,自從發(fā)現(xiàn)他出軌她之后,我還是第一次流這么多的眼淚。
根本擦不干凈。
或許被我戳中了事實(shí)。
陸時松了手,但氣勢上不輸。
“我不是什么隨便的人,根本不認(rèn)識你說的人?!?/p>
我心里五味雜陳,酸澀鈍痛肆意腐蝕著我的心尖,灼燒我的胃。
我靠在床上,并不想多說什么。
他電話響了,可能來電人士很重要,他立馬接電話。
他最看重私人生活,從不讓人在休息時間打電話的。
看著他防備過重的樣子,我不由得冷笑,結(jié)婚十年,不說蜜里調(diào)油恩愛如舊,但我們曾經(jīng)相愛。
如今竟然過成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