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在七夕回國,卻見頂流小花穿著我的百萬高定禮服,戴著我的婚戒。
在鏡頭前宣告:“我是顧清越的妻子?!比W(wǎng)都在祝福這對“神仙眷侶”。
我沖上去反被瘋狂粉絲按在地,污蔑“精神病”。而那張我懷孕八周的化驗(yàn)單,
成了“偽造逼宮”的罪證。婆婆撕扯我頭發(fā)咒罵:“你個喪門星,我打死你!
”他們踹我肚子,笑著說:“瘋子命賤,配得起!”直到我媽發(fā)來消息:“晚晚,媽媽到了,
今天該讓顧琛知道,你才是林氏集團(tuán)唯一的繼承人了?!闭媸怯幸馑紭O了。今日之后,
我要你們跪著求我這“瘋子”饒命。1白薇薇取下戒指:“林小姐,
如果你非不相信....那你試試?如果你能戴上,我就承認(rèn)你說的是真的,好不好?
”我抓過戒指就往無名指戴。在指關(guān)節(jié)處,紋絲不動。尺寸明顯小了不止一圈。我猛地抬頭,
撞上她充滿挑釁和得意的眼神。幾個月前,顧琛溫柔的取下我的戒指,說舊了,
要重新為我設(shè)計(jì)定制一款獨(dú)一無二的的。所謂的重新定制,就是按照他好青梅的指圍,
重新打造一個抹殺我存在的“證據(jù)”!“大家看到了吧?”白薇薇仿佛拿到了確鑿的證據(jù)。
“林小姐,你的病情真的又加重了.....我真的好擔(dān)心你?!敝車墓ぷ魅藛T低聲議論,
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嫌棄。彈幕更是變成惡毒的海洋:【神經(jīng)病出來嚇人,趕緊滾遠(yuǎn)點(diǎn)!
別臟了薇薇的眼!】【想冒充顧太太想瘋了?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!】【滾出去??!
別嚇著我們薇薇!】【心疼薇薇,好好一個官宣被神經(jīng)病攪和了!
】憤怒和巨大的屈辱淹沒了我,理智的弦瞬間崩斷!我抓住她禮服的肩帶:“你給我脫下來!
這是我的!”白薇薇驚呼一聲,精準(zhǔn)地撞向了放著裁剪工具和顏料的架子!“刺啦——!
”昂貴的高定禮服裙擺被鋒利的剪刀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。五顏六色的油畫顏料潑了她一身,
白薇薇爆發(fā)出凄厲委屈的哭喊:“我的裙子!阿琛送我的裙子!林小姐,我好心勸你,
你為什么要這樣害我?!我知道你心里難受,可也不能這樣??!”“啪!
”一記極其狠戾的耳光扇在我臉上!我被打得耳邊嗡嗡作響,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。
她助理滿臉猙獰。“你這個瘋婆子!敢動薇薇!”助理還不解氣,掏出手機(jī),
幾乎是戳到我鼻子底下?!暗纱竽愕难劬辞宄?!顧總愛的人到底是誰!你個妄想癥瘋子!
”赫然是白薇薇的微博界面。【謝謝我的男孩偷偷飛回來給我驚喜?!繄D片只露出個袖口,
上面的深海藍(lán)寶石是我專門找大師定制送顧琛的生日禮物?!厩槿斯?jié),
當(dāng)然要和最愛的人一起過。】而那天,顧琛告訴我他在外地封閉創(chuàng)作。【差點(diǎn)出車禍,
嚇?biāo)懒耍€好有你在身邊安慰?!堪l(fā)布時間正是我出車禍躺在醫(yī)院手術(shù)臺上,
他說買不到機(jī)票回來的那個夜晚!曾經(jīng)顧琛不想讓別人以為他是靠女人,一直不愿意公開。
卻允許她將這些甜蜜公然曬出,昭告天下!我站在原地,仿佛被扔進(jìn)冰窖,
連心跳都快要凍結(jié)。那些甜蜜的微博,像一把生銹的鋸子,把我心口拉扯的血肉模糊。
助理唾沫幾乎噴到我臉上:“白薇薇小姐才是顧總明媒正娶的太太!
你一個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瘋子,也敢在這里冒充顧太太?做夢做瘋了吧!
”“臟手也敢碰薇薇姐的衣服?你知道這禮服多貴嗎?把你賣了都賠不起!
”瘋子……賠錢……這兩個詞尖銳地刺入我的耳膜,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。暴雨天,
只有顧琛,抱著一堆畫材,慢悠悠地走在雨里。渾身濕透,眼神卻亮得驚人。
周圍人都說他是個瘋子??伤砩喜活櫼磺械墓掳梁蛯W?,擊中了我。
后來在一個嘈雜的臺球廳。他為了賺顏料錢給人畫速寫,卻差點(diǎn)被地痞砍了手。是我站出來,
替他賠了錢,解了圍。他當(dāng)時看我的眼神,復(fù)雜極了。有窘迫,有感激,
還有一絲被看到狼狽的不甘??涩F(xiàn)在……見我眼神呆滯。白薇薇走上前,柔聲說:“林小姐,
地上涼,快起來吧。我知道你病了,我們不怪你……”我清晰地看見,她手腕內(nèi)側(cè),
紋著一個小巧獨(dú)特的圖案。那是我和顧琛一起設(shè)計(jì)的,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符號!
他說這是我們的秘密。這個發(fā)現(xiàn)像一把尖刀,瞬間刺穿了我所有的麻木!“別碰我!
”我用力揮開她的手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?!澳氵€敢動手!”助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(fā),
力道大得幾乎要將頭皮撕離,“給你臉不要臉!按住她!這個瘋子屢教不改!
”兩個高大的保鏢立刻上前,將我按倒在地毯上?!胺砰_我!顧琛呢!讓他出來見我!
”我使勁掙扎著?!邦櫩偟拿忠彩悄隳苤焙舻??他正在為薇姐準(zhǔn)備一份很重要的七夕禮物,
沒空見你這種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。”助理手指掐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抬頭:“看看你這張臉,
灰撲撲的,還敢妄想碰瓷顧總?顧總是你能高攀的人嗎?”她說著,
竟然拿起沒潑完的褐色顏料,對著我的臉就淋了下來!“給你加點(diǎn)顏色,讓你照照鏡子!
”粘稠冰涼的液體糊住我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,帶著刺鼻的化學(xué)氣味。我劇烈地咳嗽起來,
幾乎窒息?!澳樕霞恿诉@‘妝’,倒是跟她神經(jīng)病的身份更配了,哈哈。
”“趕緊拍下來拍下來,這表情絕了!”周圍傳來其他工作人員壓抑的竊笑和議論。
“肯定是想錢想瘋了。”“薇薇姐太善良了,還跟她廢話?!蔽沂钳偭耍?/p>
我瘋了才會為了顧琛,跟母親決裂,搬出家門,和他擠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。
他只管埋頭畫畫,所有應(yīng)酬拉投資,全都是我舔著臉去做。一杯接一杯喝壞了胃。
可他會在我胃痛時跑去買藥;會在我睡著時為我畫下睡顏;更是在他第一次獲獎時,
隔著人群無聲對我說“謝謝”。他每完成一幅畫,都會興奮地抱著我說我是他的繆斯。
他發(fā)誓功成名就就向全世界官宣我。我等了一年又一年。結(jié)果呢?等來他和青梅的“官宣”!
等來了自己變成一個需要被關(guān)起來的“精神病人”!白薇薇蹲下身,
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:“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像陰溝里的老鼠,又臟又臭。阿琛有潔癖,
他最討厭臟東西了。你說,他要是看到你這副尊容,會不會惡心得吐出來?”我想反駁,
想撕爛她的嘴,但劇烈的咳嗽和窒息感讓我發(fā)不出完整的聲音。助理拿起茶幾上水果叉,
獰笑著:“哎呀,臉上糊成這樣,都看不清本來面目了。我來幫幫你,讓你透透氣?
”她說著,用叉子尖,對著我的臉頰,粗暴地刮擦起來!“嘖,皮還挺厚?!彼瘟藥紫?,
嫌棄地把叉子扔回茶幾。周圍的哄笑聲更大了。白薇薇故作不忍地別開臉:“好了,
別這樣對她了,她畢竟……也是個可憐人?!笨伤⑽⑸蠐P(yáng)的嘴角,
卻泄露了她此刻真實(shí)的快意。另一個工作人員,端著一杯沒喝完的、蘇打水走了過來。
助理會意,直接從我的頭頂澆了下去!冰涼的液體混合著臉上的顏料,更加狼藉地往下淌,
浸透了我的頭發(fā)和衣領(lǐng)?!鞍パ?,手滑了?!敝砗翢o誠意地道歉,語氣里滿是嘲諷。
我吐出嘴里的顏料,嘶啞地喊:“我要見顧??!我要當(dāng)面問他!讓他親口告訴我!
”白薇薇眼底的得意幾乎要滿溢出來。她揮揮手,示意助理和保鏢稍微松開一點(diǎn)力道,
讓我能勉強(qiáng)喘口氣,卻又不足以掙脫?!跋胍姲㈣??好啊?!彼⑿χ?,那笑容美麗卻劇毒,
“正好讓你這個‘前·繆斯’親眼看看,他現(xiàn)在是如何為我這位‘現(xiàn)·繆斯’傾注靈感的。
讓你死心,也死得明白一點(diǎn)?!碑嬍业拈T緊閉著。我習(xí)慣性地去按指紋鎖。曾經(jīng),
畫室剛建好,顧琛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我錄入指紋。他溫柔地抱著我:“傻晚晚,
我的所有空間都對你敞開。”此刻我的指尖觸碰到的,只有冰冷的、拒絕感應(yīng)的鎖屏。
白薇薇輕蔑地瞥了我一眼,優(yōu)雅地伸出手指,輕輕一按,“嘀”的一聲,門開了。
她撲向畫架前挺拔的身影,:“阿?。∧憧此[到家里來了,還弄壞了你送我的裙子,
非說我是假的……”我的丈夫,顧琛,??吹轿业囊粍x那,
他眼中飛快地掠過無法掩飾的慌亂。瞬間就被極致的冷漠和厭惡所取代。
他摟住她輕拍背安撫??聪蛭?,語氣冰冷:“怎么又是你?我已經(jīng)跟你說得很清楚了,
我不認(rèn)識你!你騷擾我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竟然敢騷擾到我的家里,騷擾我的妻子?
你是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?”“我就不該相信醫(yī)生的話,說你痊愈了?!泵恳粋€字,
都像一把鈍刀,在我心上反復(fù)切割。我看著這個我曾傾盡所有去愛、去支持的男人。
忽然氣極反笑,笑聲凄涼:“顧琛,當(dāng)初你哭著求我嫁給你?你都忘了?”“你敢不敢,
現(xiàn)在就去二樓書房,左邊第一個抽屜,把我們的結(jié)婚證拿出來!你敢嗎?!
”那本紅色的結(jié)婚證,
是我最后的、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.顧琛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。
白薇薇眼底閃過一絲慌亂。她緊緊抓住顧琛的胳膊,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。
“阿琛……”她聲音顫抖,“姐姐當(dāng)初被人拋棄瘋魔,你不過好心照顧他,
卻被她賴上......”顧琛深吸了一口氣。他看向我的眼神里的冰冷幾乎能將人凍僵。
“林小姐,”他聲音平穩(wěn)得可怕,“我看你病得真的不輕。
幻想癥是精神分裂的典型癥狀之一。我再說最后一次,我,不認(rèn)識你。”他摟緊了白薇薇,
姿態(tài)保護(hù)意味十足:“至于你說的二樓書房,左邊抽屜?那里放著的,
是我和薇薇的一些重要私人物品,與你口中的‘結(jié)婚證’毫無關(guān)系。
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得知我家書房抽屜的位置,但這并不能證明任何事。
只會更加讓我確信你的精神狀態(tài)極不穩(wěn)定,
并且可能對我和我太太進(jìn)行了長期的、不正常的窺探和幻想。
”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,疼得幾乎無法呼吸。他正用最殘忍的方式,
將我所有的愛與付出,扭曲成令人不齒的“窺探”和“幻想”!“顧?。?/p>
”我?guī)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他的名字,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。我試圖沖到他面前,
但保鏢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箍著我。顧琛不耐煩:“薇薇,報(bào)警吧。
看來單純的驅(qū)離已經(jīng)沒用了,必須讓警方介入,給她進(jìn)行強(qiáng)制治療才行。
不能再讓她這樣騷擾我們的生活了?!笨粗敛华q豫地站在白薇薇那邊,
將我們的過去徹底抹殺。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粉碎。我奇異地停止了掙扎。
笑聲帶著無盡的嘲諷?!昂?,好得很。顧琛,你真是好得很?!薄邦欒?,你忘了。
”我的聲音很輕,“紙能燒掉,指紋能刪除,但人做過的事,走過的路,
留下的痕跡……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抹干凈的?!闭f完,
我對那兩個還押著我的保鏢冷冷道:“放開。我自己會走。”我拖著仿佛灌了鉛的雙腿,
只想立刻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。“想走?弄壞了我兒媳的禮服,就想這么一走了之?
”我的婆婆,直接撲上來??菔莸氖种杆浪谰咀∥业念^發(fā),瘋狂地撕扯搖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