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承澤的臉色瞬間變了："那是公司的助理，蘇婉兒。"
"哦，助理啊。"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放下照片，"看起來很年輕，工作能力怎么樣？"
"還...還不錯。"顧承澤明顯有些緊張，"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。"
我們走出辦公室，經(jīng)過一個小隔間的時候，我看到里面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相框。
相框里是一張小男孩的照片，正是昨天見過的那個孩子。
"這是誰家的孩子？"我指著相框問。
顧承澤順著我的手指看去，臉色瞬間蒼白。
"這...這應該是哪個同事的孩子吧，我也不太清楚。"他慌忙拉著我往外走，"我們走吧，這里沒什么好看的。"
我心里冷笑，嘴上卻說："這孩子長得真可愛，眼睛特別像你。"
這句話像炸彈一樣，炸得顧承澤渾身僵硬。
"你...你覺得像我？"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。
"對啊，特別是眼睛，簡直一模一樣。"我故意湊近了看，"如果不知道的，還以為是你兒子呢。"
顧承澤的額頭開始冒汗："怎么可能...只是...只是巧合而已。"
看著他慌張的樣子，我心里的怒火更盛了。
到了現(xiàn)在，他還想裝傻充愣！
從公司出來后，我提議去附近的商場逛逛。
商場里人很多，我們走到兒童區(qū)的時候，我突然停下腳步。
"承澤，你看那個孩子，是不是就是剛才照片里的那個？"
顧承澤順著我的目光看去，果然看到了蘇婉兒正帶著小宇在玩具店里挑玩具。
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"我...我不知道...可能...可能是巧合吧..."
這時，小宇也看到了顧承澤，興奮地跑了過來："爸爸！你怎么在這里？"
全世界仿佛都安靜了。
商場里的音樂還在播放，人們還在來來往往，但我覺得一切都停止了。
顧承澤僵硬地站在那里，臉色蒼白如紙，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。
小宇拉著他的衣服，開心地說："爸爸，媽媽說今天要給我買新玩具！你也一起來吧！"
"小宇！"蘇婉兒急忙跑過來，看到我和顧承澤時，整個人都傻了，"這...這..."
我深吸了一口氣，蹲下身子，溫和地對小宇說："小朋友，他不是你爸爸，你認錯人了。"
小宇歪著頭看著我："沒有認錯啊，這就是我爸爸顧承澤！"
然后他轉向顧承澤："爸爸，這個阿姨是誰??？上次在咖啡廳見過的。"
顧承澤的嘴唇蠕動著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。
我站起身，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，突然笑了。
"原來如此。"我的聲音很平靜，但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寒意，"顧承澤，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電影嗎？我們走吧。"
說完，我轉身就走。
顧承澤急忙跟上來："清雅，你聽我解釋..."
"解釋什么？"我頭也不回地說，"解釋你有個五歲的私生子？還是解釋你養(yǎng)了六年的情婦？"
"我...我..."
"回家再說。"
整個回家的路上，車里安靜得可怕。
顧承澤幾次想開口，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。
回到家，我直接坐在沙發(fā)上，冷冷地看著他："說吧，你想怎么解釋？"
顧承澤跪在我面前，眼淚都流下來了："清雅，對不起，我真的對不起你..."
"對不起有用的話，要法律做什么？"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，"說吧，從什么時候開始的？"
"六年前...她剛入職的時候...我們喝醉了...然后就..."
"然后你就養(yǎng)了她六年？給了她兩千多萬？還跟她生了個兒子？"
顧承澤驚訝地抬頭："你怎么知道這些？"
"我還知道很多呢。"我站起身，"比如，你承諾過要娶她。比如，你給她買了房子。比如，你為了她的兒子設立了五百萬的教育基金。"
顧承澤徹底絕望了："清雅，你都知道了..."
"我還知道，你一直在騙我。這六年來，你每一句'我愛你'都是假的，每一次出差都是去陪她們，每一個節(jié)日禮物都是敷衍。"
我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，不是因為傷心，而是因為憤怒。
"顧承澤，你知道嗎？我最恨的不是你出軌，而是你的欺騙。如果你不愛我了，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離婚。但你選擇了最卑鄙的方式——騙我，利用我，把我當成傻子一樣戲弄了八年！"
顧承澤哭著說："我沒有把你當傻子，我是真的愛你的..."
"愛我？"我冷笑，"愛我為什么要背著我養(yǎng)別的女人？愛我為什么要給別的女人買房子？愛我為什么要承諾娶別的女人？"
"我...我只是一時糊涂...我發(fā)誓，我心里最愛的人是你..."
"夠了！"我擦干眼淚，"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了。"
我走到書房，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"簽字吧，我們離婚。"
顧承澤看到離婚協(xié)議書，徹底慌了："不要！清雅，你不要離開我！我可以跟蘇婉兒斷絕關系，我可以再也不見那個孩子，我什么都答應你！"
"太晚了。"我把協(xié)議書扔在他面前，"信任這種東西，破碎了就再也拼不回來了。"
"我不簽！我絕對不簽！"顧承澤把協(xié)議書撕碎了，"我不會放棄我們的婚姻的！"
看著被撕碎的協(xié)議書，我笑了。
"不簽也沒關系，我還有別的辦法。"
我拿出手機，撥通了張明的電話："張先生，可以開始執(zhí)行B計劃了。"
掛斷電話后，我看著驚恐的顧承澤："游戲才剛剛開始。你以為撕掉一張紙就能解決問題嗎？太天真了。"
"顧承澤，既然你不想體面地離婚，那我就讓你不體面地凈身出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