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"媽，我的五百萬彩禮呢？"我站在空蕩蕩的保險柜前，手里握著銀行卡，
余額顯示：0.00元。母親李秀蘭正在廚房忙活，聽到我的聲音，
手里的鍋鏟明顯頓了一下。"什么彩禮？你說什么呢？"她轉(zhuǎn)過身，臉上寫滿了心虛。
"昨天我還查過，賬戶里有五百萬，今天怎么一分錢都沒了？"我死死盯著她，
"還有咱家的房產(chǎn)證呢？"李秀蘭的眼神開始飄忽："那個...那個我放起來了，
怕你弄丟。"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響了。"恭喜恭喜！聽說你表弟劉浩買了套別墅，還全款？
"電話里傳來鄰居王阿姨興奮的聲音。我的血瞬間冷了。"什么別墅？
""就在東湖邊那個高檔小區(qū)啊，五百萬呢！你表弟真有出息，你媽媽臉上都有光。
"我掛斷電話，轉(zhuǎn)身看向母親。她的臉已經(jīng)白得像紙。"媽，你把我的錢給了劉浩？
""那是...那是借的！浩子說投資需要錢，過幾個月就還。"李秀蘭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。
"借？"我冷笑，"那房產(chǎn)證呢？咱家的房子也借給他了？"李秀蘭徹底慌了："兒子，
你聽媽媽解釋...""不用解釋。"我拿出手機，"我現(xiàn)在就去東湖別墅區(qū)，
看看我的錢都買了什么。"二十分鐘后，我站在一棟豪華別墅前。
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寶馬X7，價值一百多萬。別墅門開了，劉浩穿著名牌衣服走出來，
看到我明顯一愣。"表哥？你怎么來了？""來看看我的五百萬都買了什么。
"我環(huán)視著這棟別墅，心如刀絞。這錢，本來是我和女友蘇晴準備結(jié)婚用的。我們戀愛五年，
她家要求五百萬彩禮，我拼死拼活攢了三年才湊夠。"表哥，你說什么呢？
這房子是我自己買的。"劉浩理直氣壯地說。"是嗎？"我拿出手機，調(diào)出銀行轉(zhuǎn)賬記錄，
"那你解釋一下，昨天晚上11點，為什么我賬戶里的五百萬轉(zhuǎn)到了你名下？
"劉浩臉色變了，但還在嘴硬："那是舅媽借給我的，我會還的。""借多久？
""這個...具體時間沒定..."我深吸一口氣，壓住心中的怒火："房產(chǎn)證呢？
我家的房子也在你名下了？"劉浩避開我的眼神："那個...也是暫時的...""暫時？
"我笑了，"你把我家房子過戶到你名下，然后拿去抵押貸款買了這輛車？
"劉浩徹底慌了："表哥，你怎么知道...""因為我剛剛查了征信。"我舉起手機，
"我家房子昨天被抵押了八百萬，今天就進了你的賬戶。"劉浩的臉徹底白了。"所以，
你用我的五百萬買房，用我家房子抵押買車，總共搞走了我一千三百萬？""表哥，
我...""閉嘴！"我怒吼，"我攢了三年的錢，我家祖?zhèn)鞯姆孔樱?/p>
都被你們一夜之間轉(zhuǎn)走了？"這時，李秀蘭氣喘吁吁地跑過來。"兒子，你別胡鬧，
浩子真的會還的。""還？"我指著別墅和豪車，"他花我一千三百萬買房買車，
你讓他怎么還？""浩子在外面做生意，很快就能賺回來的。"李秀蘭還在為劉浩辯護。
"做什么生意？"我冷笑，"他一個大學都沒畢業(yè)的人，能做什么生意賺一千萬？
"劉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我突然想到什么，拿出手機給蘇晴打電話。"晴晴，
彩禮的事情...""別說了。"蘇晴的聲音很冷，"我爸媽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你連彩禮都拿不出來，我們就別結(jié)婚了。""你聽我解釋...""沒什么好解釋的。
我爸說得對，一個連老婆都娶不起的男人，有什么資格談結(jié)婚？"電話掛斷了。五年的感情，
就這樣結(jié)束了。我看著眼前的別墅，看著劉浩得意的表情，看著母親愧疚但堅決的眼神，
心如死灰。"媽，我問你最后一次，這錢和房子，你還給我嗎？"李秀蘭咬咬牙："兒子，
媽媽也是為了你好。浩子是咱們家的希望，他成功了，咱們?nèi)叶加忻孀印?/p>
""所以我就該犧牲？""你還年輕，以后還有機會賺錢。浩子年紀大了，不能再等了。
"我徹底絕望了。在母親心里，我永遠比不上這個外甥。我轉(zhuǎn)身離開，走到門口時，
聽到劉浩在背后說："表哥，等我發(fā)財了，一定補償你。"我沒有回頭。從今天開始，
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后悔。我要揭開這個家族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。第二章回到家里，
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，腦海中閃過無數(shù)個疑問。為什么母親對劉浩這么好？
為什么她寧愿毀掉我的婚姻，也要成全一個外甥？
為什么劉浩看我的眼神里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？我開始回想童年的種種細節(jié)。
劉浩比我小兩歲，從小就跟著母親。我記得小時候，每次劉浩犯錯，母親總是護著他，
反而責怪我這個哥哥沒有照顧好弟弟。后來劉浩要讀書，母親就說家里困難，
讓我輟學打工供他上學。我十六歲就出來打工，劉浩卻能安心讀完高中。
雖然他最后沒考上大學，但母親從來沒有責怪過他。劉浩要創(chuàng)業(yè)，
母親就把家里的積蓄全部給了他。結(jié)果血本無歸，母親也只是安慰他說失敗是成功之母。
而我呢？我每個月都要把工資的大部分上交給母親，說是為了家庭。
我以為這就是長子的責任?，F(xiàn)在看來，我錯了。我拿出手機，開始查閱劉浩的各種信息。
戶口本上，劉浩的父親一欄寫著"劉建國"。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，母親說他很早就死了。
但是今天，我突然想到一個細節(jié)。我翻出小時候的照片，仔細端詳劉浩的長相。
他和我父親張遠山，長得真的很像。不對，應該說，劉浩根本就是父親的翻版。我心中一驚，
立刻給在外地出差的父親打電話。"爸，你在哪里？""在上海談生意，怎么了？
"張遠山的聲音很疲憊。"沒什么，就是想你了。"我猶豫了一下，"爸，
你知道劉浩的身世嗎？"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。"你問這個干什么？""就是好奇，
為什么媽媽對他這么好？"張遠山沉默了很久："有些事情，你不要問太多。""爸，
你告訴我，劉浩到底是誰的兒子？""他是你表弟，你媽媽的姐姐李秀梅的兒子。
""可是李秀梅阿姨不是早就去世了嗎？而且她從來沒有結(jié)過婚啊。"張遠山又沉默了。
"爸，你告訴我真相吧。我已經(jīng)被他們害得家破人亡了。""什么家破人亡？
"我把今天發(fā)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父親。張遠山聽完后，長嘆一口氣："兒子，你先別著急。
等我回來，我們好好談談。""爸，你現(xiàn)在就告訴我，劉浩到底是不是我弟弟？
"電話那頭傳來張遠山顫抖的聲音："是。"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。"什么時候的事？
""二十二年前，你媽媽的姐姐李秀梅懷孕了，孩子的父親是我。"我的世界瞬間崩塌了。
"所以，劉浩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？""是。但是這件事，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。
""為什么？""因為當時你媽媽已經(jīng)懷了你，如果這件事暴露，我們家就完了。
"我腦海中一片混亂。"那李秀梅阿姨呢？""她生下劉浩后就得了產(chǎn)后抑郁癥，
兩年后自殺了。劉浩從此就跟著你媽媽生活。""所以媽媽知道劉浩是你的兒子？""知道。
這些年她一直在愧疚，覺得對不起死去的李秀梅，所以對劉浩特別好。"我徹底明白了。
怪不得母親寧愿犧牲我，也要成全劉浩。在她心里，劉浩是她欠債的對象，
而我只是她理所當然擁有的兒子。"那劉浩知道自己的身世嗎？""不知道。
我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。""可是他為什么對我有敵意？
"張遠山苦笑："因為他覺得你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。雖然他不知道真相，
但他能感覺到你媽媽對他的愧疚。"我掛斷電話，整個人癱在沙發(fā)上。原來如此。
我努力了這么多年，卻永遠比不上一個私生子。不對，我才是私生子。從法律意義上來說，
劉浩才是張家的繼承人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，立刻打開電腦，登錄房產(chǎn)管理系統(tǒng)。果然，
我家的房子已經(jīng)過戶到了劉浩名下。而且，過戶手續(xù)是三天前辦的。也就是說，
在我發(fā)現(xiàn)彩禮被轉(zhuǎn)走之前，母親就已經(jīng)把房子給了劉浩。這不是臨時起意，而是早有預謀。
我拿出手機，給母親發(fā)了一條短信："媽，我知道劉浩的身世了。我們需要談談。
"十分鐘后，母親回復："你在胡說什么？""爸爸已經(jīng)告訴我真相了。明天上午十點，
咱們一家三口好好聊聊。"這次，母親沒有再回復。我知道，明天將是我人生的轉(zhuǎn)折點。
要么奪回屬于我的一切，要么徹底認清現(xiàn)實。但無論如何，我都不會再當這個家庭的犧牲品。
第三章第二天上午九點半，我提前來到劉浩的別墅。我要在父母到達之前，
先和這位"表弟"好好聊聊。劉浩正在院子里洗車，看到我來了，臉上閃過一絲不悅。
"表哥，你又來干什么？""來看看我的弟弟過得怎么樣。"我故意咬重了"弟弟"兩個字。
劉浩愣了一下："什么弟弟？你說什么呢？""別裝了，劉浩。我都知道了。
"我直視著他的眼睛，"你是我爸爸的兒子。"劉浩手里的水管掉在了地上，臉色瞬間蒼白。
"你...你胡說什么？""二十二年前，我爸爸和你媽媽李秀梅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，生下了你。
你媽媽因為產(chǎn)后抑郁癥自殺，你就被我媽媽養(yǎng)大了。"劉浩后退了幾步，撞在車門上。
"不...不可能...我媽媽說我爸爸是劉建國...""劉建國是誰？你見過他嗎？
他的照片呢？他的墳墓在哪里？"我步步緊逼。劉浩張口結(jié)舌，說不出話來。
"你從小就覺得我搶了你的位置，對不對？"我繼續(xù)說，"你恨我，恨我在張家有名分，
而你只能當外甥。但你知道嗎？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張家人。"劉浩癱坐在地上，
眼中滿是震驚和恐懼。"這不可能...如果我是張伯伯的兒子，為什么他從來不承認我？
""因為怕丑聞。"我冷笑，"在外人眼里，他是模范丈夫，我媽媽是賢良妻子。
如果承認了你，他們的名聲就毀了。"劉浩突然站起來，
抓住我的衣領(lǐng)："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？你想干什么？""我想要回我的錢和房子。
""憑什么？既然我也是張家的兒子，我就有繼承權(quán)！""繼承權(quán)？"我笑了，
"你想繼承什么？張遠山的債務嗎？"劉浩一愣："什么債務？""你以為我家真的很有錢？
那五百萬是我借高利貸湊的，那套房子早就抵押給銀行了。
現(xiàn)在你用我家房子又抵押了八百萬，總共欠債一千五百萬。"劉浩臉色煞白："你說什么？
""我父親的公司去年就破產(chǎn)了，他這次去上海就是為了躲債。你以為他為什么一直不回家？
""不可能...舅媽說張家很有錢...""有錢？"我拿出手機，給他看銀行催債短信，
"看看這些，每天幾十個催債電話。你覺得一個有錢人會這樣嗎？
"劉浩徹底慌了："那...那我買房買車的錢...""都是借的。現(xiàn)在債主找上門了，
你準備怎么還？"正說著，幾輛黑色轎車停在別墅門口。下來十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，
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壯漢。"劉浩是吧？"光頭走過來，"我是福海金融的，你借我們八百萬，
該還了。
"劉浩雙腿發(fā)軟："我...我沒借你們的錢...""房子抵押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，
借款人劉浩，擔保人張遠山。"光頭拿出合同，"現(xiàn)在連本帶利八百八十萬，今天必須還清。
""我沒有錢...""沒錢？"光頭看著別墅和豪車，"這房子值五百萬，車子值一百萬，
還差兩百八十萬。""不行！這房子我才剛買的！""那就賣掉還債。"光頭揮揮手，
幾個手下就要進屋。我突然開口："等等。"光頭看向我："你是誰？
""我是張遠山的兒子，也是這房子的真正主人。"我拿出身份證，
"這房子是用我家的房產(chǎn)證抵押的，劉浩只是代理人。
"光頭接過身份證看了看："那你什么意思？""我可以還錢，但有個條件。""什么條件？
""讓劉浩把這房子和車子都還給我，我立刻還清所有債務。"光頭想了想："行，
只要能還錢，誰還都一樣。"劉浩急了："不行！這房子是我的！""是你的？"我冷笑，
"你拿什么證明？用我的錢買的房子，用我家的房產(chǎn)證抵押的貸款，你說是你的？"這時，
李秀蘭和張遠山匆匆趕到?？吹皆鹤永锏募軇?，李秀蘭嚇得臉都白了。"這是怎么回事？
"光頭解釋了一遍情況，李秀蘭癱坐在地上。"完了...全完了..."張遠山看著我，
眼中滿是愧疚："兒子，對不起，是爸爸連累了你。""現(xiàn)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？
"我冷冷地說，"你們?yōu)榱艘粋€私生子，把我的一生都毀了。""私生子？
"光頭感興趣地看著我們，"還有這種狗血情節(jié)？"劉浩突然崩潰了，
指著張遠山大喊："你是我爸爸？你是我爸爸！為什么不早說？
為什么讓我當了二十多年的外甥？"張遠山慚愧地低下頭："浩子，
爸爸對不起你...""對不起有什么用？"劉浩眼中含淚，"我從小就感覺不對勁，
為什么舅媽對我這么好，為什么表哥總是討厭我，原來我才是這個家的孩子！
""現(xiàn)在知道了又怎樣？"我冷笑，"你還不是要面對現(xiàn)實。這八百萬債務，你還還是不還？
"劉浩看著圍在身邊的黑衣人，徹底絕望了。"我...我還..."第四章"等等！
"李秀蘭突然站起來，顫抖著聲音說，"這錢我來還！"所有人都看向她。"媽，
你拿什么還？"我冷笑，"你有八百萬嗎？"李秀蘭咬咬牙："我把我的嫁妝賣了。
""嫁妝？"我一愣，"你還有嫁妝？""我娘家傳下來的一套古董首飾，值一千萬。
"張遠山震驚地看著妻子："秀蘭，你怎么從來沒說過？""我一直藏著，
本來想留給兒子結(jié)婚用的。"李秀蘭眼中含淚，"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。"我心中五味雜陳。
母親居然還藏著這么一筆財富，但她寧愿賣掉祖?zhèn)鲗毼?，也要保護劉浩。"媽，你想清楚了，
賣了那套首飾，你就什么都沒有了。""只要浩子平安，我什么都愿意。"李秀蘭堅定地說。
光頭聽到有一千萬的古董，眼睛都亮了："那就趕緊拿出來，我們找專家鑒定一下。
""在老家的保險柜里，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取。""我跟你一起去。"光頭顯然不放心。
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響了。是蘇晴打來的。"喂？""張磊，我聽說你家出事了？
"蘇晴的聲音有些擔心。"你聽誰說的？""朋友圈都傳遍了，說你家欠了一千多萬外債，
還有黑社會上門討債。"我看了一眼正在拍照錄像的圍觀群眾，苦笑道："消息傳得挺快。
""那我們的婚禮...""還結(jié)什么婚？我現(xiàn)在一無所有。
"蘇晴沉默了一會兒："其實我爸媽早就不同意我們結(jié)婚，他們覺得你家情況太復雜。
""復雜？""你媽媽為了一個外甥，把你的錢都給了別人，這樣的家庭誰敢嫁進去？
"我忍不住笑了："那你現(xiàn)在打電話來是什么意思？""我想告訴你，
我已經(jīng)答應了別人的求婚。""誰？""林志強，我的大學同學。他現(xiàn)在在國外工作，
年薪五十萬美金。"林志強，我知道這個人。大學時期就一直追求蘇晴，家里很有錢。
"恭喜你。"我平靜地說。"張磊，我們五年的感情...""結(jié)束了。"我打斷她，
"從你嫌棄我拿不出彩禮的那一刻起，就結(jié)束了。""你不要這樣...""我這樣？
"我冷笑，"是誰說連彩禮都拿不出來的男人沒資格談結(jié)婚？現(xiàn)在又來裝深情？
""我只是...""別說了，祝你幸福。"我掛斷電話，心中反而輕松了許多。
失去了一個勢利的女友，未必是壞事。這時，李秀蘭已經(jīng)和光頭談好了條件，
要回老家取古董。"媽，我跟你一起去。"我說。"不用，你在這里看著浩子。
""我必須去。"我堅持，"我要親眼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錢。"李秀蘭猶豫了一下，
點點頭。兩個小時后，我們來到了李秀蘭的老家，一個偏僻的山村。
李秀蘭的娘家是個古老的四合院，看起來已經(jīng)荒廢很久了。"媽，你多久沒回來了？
""十多年了。自從你外公外婆去世后，我就很少回來。"李秀蘭打開了一間房子的門，
里面堆滿了舊家具。她走到一個古老的木柜前，從衣服里掏出一把鑰匙。柜子打開，
里面有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子。盒子打開的瞬間，我驚呆了。
套完整的古代首飾：金步搖、玉簪、珍珠項鏈、翡翠手鐲...每一件都散發(fā)著溫潤的光澤。
"這是清朝傳下來的，我們李家祖?zhèn)髁似叽?李秀蘭輕撫著首飾，眼中滿是不舍。
光頭找來的專家仔細鑒定后，給出了評估：一千二百萬。"成交。"光頭立刻拍板。
看著母親把祖?zhèn)鲗毼锝唤o陌生人，我心中五味雜陳。"媽，你后悔嗎？""不后悔。
"李秀蘭堅定地說，"只要浩子平安，什么都值得。""那我呢？我不是你兒子嗎？
"李秀蘭愣了一下，伸手想摸我的臉。我后退一步，避開了她的手。"媽，我從小到大，
什么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？""你是哥哥，應該讓著弟弟...""弟弟？"我冷笑，
"一個私生子，憑什么要我讓？""他不是私生子！"李秀蘭突然激動起來，
"他是我對不起的孩子！""對不起？怎么對不起了？"李秀蘭低下頭，
聲音顫抖："因為...因為我殺了他的媽媽。"我愣住了。"什么意思？
""李秀梅不是自殺的。"李秀蘭眼中含淚，"是我...是我害死了她。"天哪，
這個家庭的秘密，遠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。第五章"你說什么？李秀梅不是自殺的？
"我震驚地看著母親。李秀蘭癱坐在地上，眼中滿是痛苦："二十年了，我一直活在愧疚中。
""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？你快說！"李秀蘭閉上眼睛，聲音顫抖著開始回憶："二十二年前，
你爸爸的生意剛起步，經(jīng)常要應酬喝酒。有一次他喝醉了，被我妹妹李秀梅送回家。
""然后呢？""我那時候懷著你，身體不方便，就讓秀梅留下來照顧你爸爸。
結(jié)果...結(jié)果那天晚上就出事了。"我大概猜到了后面的情況。"秀梅懷孕后，
我氣得要死。但她哭著求我，說她真的愛你爸爸，愿意當小三也行。""你同意了？
""我當時被氣糊涂了，就答應讓她生下孩子，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。
"李秀蘭擦擦眼淚繼續(xù)說："劉浩出生后，秀梅得了嚴重的產(chǎn)后抑郁癥。
她一直想讓你爸爸承認她和孩子，但我不允許。""所以她就自殺了？""不是！
"李秀蘭突然激動起來，"那天晚上，她來找我，說要把事情公開，
讓所有人知道她給張遠山生了兒子。""然后呢？""我們吵起來了，她要搶浩子走，
我不讓。結(jié)果...結(jié)果我推了她一下，她摔下了樓梯。"我倒吸一口涼氣。"你殺了她？
""我沒想殺她！我只是太生氣了！"李秀蘭痛哭流涕，"她摔下樓梯后，頭撞在墻角上，
當場就沒氣了。""那尸體呢？""我和你爸爸一起埋了。然后對外說她自殺了。
"我整個人都懵了。原來這個家庭隱藏著一樁命案。怪不得母親對劉浩這么好，
原來是在贖罪。"所以劉浩根本不知道這些？""不知道。我們告訴他，
他媽媽是因為產(chǎn)后抑郁癥自殺的。"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："那李秀梅的死亡證明呢？
""你外公外婆花錢買通了醫(yī)生，開了自殺的證明。""為了掩蓋這件事，你們一直在撒謊？
""我們也是沒辦法。如果事情敗露，你爸爸要坐牢，我們?nèi)叶纪炅恕?/p>
"我看著眼前這個痛哭的女人，心情復雜到了極點。她為了保護這個秘密，
寧愿犧牲我的一切。"媽，你覺得這樣公平嗎？為了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，毀掉我的人生？
""我欠他的！我欠他媽媽的命！"李秀蘭嘶吼著，"我必須補償他！""那我呢？
我不是你兒子嗎？""你是，但你沒有失去媽媽！浩子從小就沒有媽媽，都是因為我！
"我冷笑："所以我就該為你們的罪行買單？""兒子，你就當可憐可憐浩子吧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，他是無辜的。""無辜？"我怒了，"他用我的錢買房買車，
害我失去了女朋友，你說他無辜？""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！""拿什么還？你的命嗎？
"李秀蘭突然安靜下來，看著我的眼睛說："如果需要的話，可以。"我被她的話震驚了。
"你瘋了？""我活著就是浩子的負擔。如果我死了，他就可以擺脫過去，重新開始。
""媽！""而且我死了，還有保險金一千萬，正好可以還清所有債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