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大冤種愛上晉江師尊攻后,被起點風(fēng)流攻那啥了,開放式結(jié)局,圖個樂子,
勿較真)(一)玉寒峰乃飄渺仙宗第一峰,常年落雪,寒意徹骨。山不在高,有仙則名!
飄渺仙宗雖有大峰十八,小峰數(shù)百,但說起最神秘的,當(dāng)屬玉寒峰。無他,
只因峰主那半步真仙的修為,是當(dāng)之無愧的修真界第一人。峰主俗家姓陳,至于名諱年歲,
無人得知。百年前的仙魔大戰(zhàn)中他力壓群雄,一戰(zhàn)成名,世人才以扶清冠名??锓稣?,
肅清魔門!“扶清仙尊,或者,陳玉川!”林意支著長腿靠在紅廊木欄上,
百無聊奈地翻著手里的《扶清仙尊筆錄》,良久后輕笑出聲。他扶了扶臉上的銀紋面具后,
轉(zhuǎn)身飛下樓閣,將筆錄收進(jìn)儲物戒中?!皥?!”林意剛想回寢殿,
便見一黑衣侍衛(wèi)匆匆忙忙趕來,此人全身裹在黑袍披風(fēng)中,看不真切。
魔門中人向來遮遮掩掩的,林意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,抬手示意單膝抱拳的侍衛(wèi)起身,
問道“有何要事?”“右護(hù)法,尊上有請,望您去正殿議事!”侍衛(wèi)起身后不卑不亢地回道。
林意眼眸一瞇,無事不登三寶殿,魔尊請自己,準(zhǔn)沒好事。但人在屋檐下,他不得不應(yīng)。
“下去吧!”林意打發(fā)人后,幾個瞬移到了魔宮正殿外。此時圓月高懸,寒光傾泄,
偌大的魔宮縈繞在月光下,不顯陰森,反倒莊嚴(yán)神圣。魔族無日,只余月。百年前仙魔一戰(zhàn),
日月顛倒,處處尸橫遍野,怨氣沖天。人族大能為保人間,只得將怨氣集結(jié)在魔界。
用那些正人君子話說:劫起于誰,理應(yīng)誰平息。林意不敢茍同,魔族有罪大惡極者,
自然也有無辜受難者,將一族之難勻與底層平民,未免有失公允。來到正殿后,
林意聽到殿內(nèi)靡靡之音,他心下冷笑,猶豫片刻后抱拳朝門內(nèi)喊道“屬下林意見過尊上,
不知尊上找屬下有何事?”林意見門內(nèi)遲遲沒有回應(yīng),心底雖不耐煩,但表面還是恭恭敬敬。
他深知魔尊不喜陽奉陰違,不喜背叛。魔尊宴祈婁,自幼父母雙亡,
拜入九霄仙宗后成為掌門關(guān)門弟子,本該是天之驕子,卻因內(nèi)鬼算計丟了靈根,
從此人人可欺。小師妹離心,高門未婚妻退婚,暗戀師姐落井下石,昔日好友師兄反目成仇,
將他逐出仙門后還推下深淵。不過,宴祈婁命大,落崖不死反倒有奇遇,
覺醒天魔血脈后他歷經(jīng)重重磨難,這才坐到如今位置。
林意當(dāng)初看《風(fēng)流魔尊宴生平》的時候,就知道這人不簡單,城府深,心眼小就罷了,
關(guān)鍵這人是真風(fēng)流,紅顏知己無數(shù),走腎不走心。林意等了很久,直到月過中旬,
屋內(nèi)女子嬌媚的聲音才漸漸停歇。接著,殿門“咯吱”一聲開了?!皢?!
奴家還道是誰打擾尊上雅興,原來是右護(hù)法?。 薄把闱锫暱杀饶懵斆鞫嗔?,他就不會出聲。
”林意聽到女子的諷刺也不惱,這樣的貨色宮里還有七八個,尊上膩了就丟,最長不超半月,
要是個個都計較,他不得煩死!女子見面前的黑衣男子默不吭聲,心下無趣。呆子一個,
比起里面氣勢非凡的男人,差遠(yuǎn)了?!坝易o(hù)法,你這般性子,可哄不來小娘子。
”林意垂頭望著門欄出神。小娘子嗎?他不喜歡,他喜歡的人端坐云端,這輩子都無法企及。
“宋姑娘,您該回去了,夜里涼!”林意眨了眨酸澀的眼睛,輕聲道?!按艄弦粋€,
沒意思得緊?!迸诱f完搖頭,拂袖離去。林意余光掃向紫衣女子倩影,無奈苦笑,
他確實不解風(fēng)情,也沒人教過他這種事,就連喜歡,都是他磕磕跘跘好久才確定的。
“林大護(hù)法,你還要站多久,給本尊滾進(jìn)來!”林意聽到里面陰沉狠戾的催促聲,腳尖輕點,
朝殿內(nèi)疾步而去?!耙娺^尊上,不知尊上有何吩咐?”林意單膝跪地?!捌饋碚f話!
”宴祈婁慵懶道。林意起身后,掃了眼對面劍眉星目,放蕩不羈的俊美男人,
此時他披著紅色祥紋寢衣,露出白皙緊實的胸膛,端的是恣意風(fēng)流。宴祈婁見人局促,
輕嗤一聲,抬起八仙桌上的茶輕抿了口后,道“林意,你來魔界三年了,
魔宮內(nèi)務(wù)倒是打理得井井有條,但出任務(wù)時就推三阻四。”“是對本尊不滿嗎?
”“屬下不敢,尊上再造之恩,林意銘記于心,屬下有好好完成尊上交代的事。
”林意誠惶誠恐回道?!昂?!裝模作樣!”“上次雁秋聲給本尊說,你故意放走狂刀客,
是與不是?”宴祈婁眸底微暗,手指輕叩著桌角?!白鹕?,屬下與左護(hù)法之間素來不和,
他這般冤枉,屬下百口莫辯!”林意不傻,雁秋聲當(dāng)人一套,背地一套,明明答應(yīng)不計較,
沒曾想,這廝回來就給尊上上眼藥?!霸┩?!”宴祈婁哼笑出聲,一掌襲向林意。
他最厭惡陽奉陰違的小人,當(dāng)初可叫他吃盡苦頭!林意見狀也不躲,硬生生受下一掌,
退了數(shù)步才卸下力道,悶哼出聲。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后,林意嘶啞道“屬下知錯,
求尊上責(zé)罰!”既然躲不過,那便認(rèn)下好了,狂刀客柳越北算半個熟人,他下不去手。
“知錯!”宴祈婁挑眉?!傲忠?,你不要忘了,當(dāng)初跟狗一樣被攆出門的是誰?!薄肮唬?/p>
叛徒在哪都是叛徒!”宴祈婁輕蔑地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人,抬腳碾著他的胸口。“尊上,
是要動手清理門戶嗎?”林意勾著嘴角問。“你想得美!扶清的徒弟本尊自然有安排。
”“林大護(hù)法,不要忘了你如今的地位是誰給的,你若不聽話,本尊有的是手段!”訓(xùn)狗,
他宴祈婁算個中好手,那些個不服的,早去地下報道了。但,林意還動不得,
留著他氣一氣死對頭也不錯!“屬下明白!”林意垂頭壓下情緒。扶清的徒弟早死了,
現(xiàn)在的他不過是具行尸走肉罷了!若不是為了探明入魔的真相,他林意早一了百了了。
“三日后攻打仙云閣,雁秋聲帶隊,你聽安排?!毖缙韸涫种缚凵狭忠庀骂M警告,
“別給本尊耍小心思,你不怕死,但生不如死的滋味,本尊多的是!”“屬下不敢。
”林意低頭應(yīng)聲?!白詈萌绱耍氯グ?!”宴祈婁松開手指,揮手示意人出去。
林意踉蹌著出來殿門后,扶著角落的門柱猛地吐了口血,他施了個除潔術(shù)后無奈苦笑。
這副身體早已千瘡百孔,宴祈婁那一掌并不重,警告居多,但他早已傷了根基,
這幾年的急于求成本質(zhì)上就是透支生命。林意伸出手指點了點空中半懸的圓月,
半晌后搖了搖頭,走下紫玉石階。這樣好的夜色,
不知還能看多久……*林意回到空蕩的寢殿后,摘下面具,褪去衣物鉆入浴桶中,
待水面平靜后,他望著水面上的面容無奈自嘲。這副尊容在仙門百家中本就平常,
尤其在眉角處落疤后,就更顯丑陋了,林意抬手撫過疤痕。神劍之傷,藥石無醫(yī)。
“師兄的劍好利!”林意喃喃,拼其一生,他都無法使出那招“游龍驚風(fēng)”,不曾想,
再見時,卻是朝自己而來。林意低頭看向胸口的劍傷,沉默良久后將頭埋入水中。恍惚中,
他又看到叛逃那天,白衣仙尊面無表情,持劍而立的身影?!傲忠?,回頭是岸”回頭是岸?
他這輩子都回不了頭。林意五歲被扶清帶回宗門,扶清修的是無情大道,不欲收他為徒,
說他六根不凈,宜修他法。當(dāng)時的林意哪肯聽,他將扶清視若神明,即使仙尊冷若冰霜,
但他仍一意孤行。每日兢兢業(yè)業(yè)做功課,勤勤懇懇練劍,打磨道心,終于在一次昏倒后,
扶清無奈收了他。林意本以為苦盡甘來,卻不曾想扶清之所以收他是因為故人之托,
他天資太差,怎么努力也是杯水車薪。在見到游歷歸來的大師兄后,林意方知何為天驕。
他練百遍千遍仍不會的劍招,洛天依一遍就會,甚至舉一反三。
林意從剛開始的嫉妒到逐漸麻木,他想,這世間,能做那當(dāng)世第一人的徒弟的,
當(dāng)是這般天資縱橫,朗月獨絕之人?!班坂汀币宦?,林意浮出水面,將身上的水汽蒸干后,
他取下架子上的衣服披上,幾步走到榻上盤坐下療傷。三日后,還有場硬仗要打!
(二)“尊上,林意辦事不力,沒有攔下仙云閣精英,屬下未能察覺,望尊上責(zé)罰。
”林意擦了擦臉上的血痕,看向旁邊黑袍掩面,振振有詞的雁秋聲,冷笑出聲?!把阕o(hù)法,
我前兩日受了重傷,你明知我實力大不如前,還只安排四名長老隨我攔截。
”“分明是你指揮不當(dāng),怎能怪我辦事不利!”宴祈婁揉了揉眉心,
瞥向后面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十幾位長老,隨意指了一個后,沉聲道“七長老,
這次失利讓本尊很失望,這兩人孰是孰非,你可清楚?”七長老誠惶誠恐上前,
俯身行了一禮,回道:“不敢欺瞞尊上,屬下隨林護(hù)法一道攔截,
正和仙門那幫偽君子戰(zhàn)至正酣時,林護(hù)法突然被劫持,無奈我們只得放人。”“嘭”,
宴祈婁將桌上琉璃玉盞摔倒林意身前,怒氣森森道“都是本尊的好下屬,林意留下,
其余人去刑堂領(lǐng)百鞭,雁秋聲三倍。”罰完,宴祈婁袖風(fēng)一揮呵斥?!皾L下去!
”“屬下明白?!毖闱锫暺鹕頀吡搜鄣厣系牧忠?,猛揮斗篷衣擺后,和眾長老一同離去。
林意猝不及防被撲面而來的罡風(fēng)掃過,面具“啪嗒”一聲掉落下來,他抬手就要去撈面具時,
卻被一只鎏金云紋黑靴踩住手。宴祈婁低頭扯過林意長發(fā),迫使其抬頭,
當(dāng)看到他清晰的眉目時,本想訓(xùn)斥的話瞬間戛然而止。仔細(xì)端量片刻后,宴祈婁瞇著眸子問,
“仙云閣的水玉溪是你什么人?”林意被扯得頭皮發(fā)麻,他抬頭望向高高在上的魔尊,
解釋道:“屬下不認(rèn)識她,此次確實因為舊傷未愈才失手被擒,望尊上責(zé)罰。
”宴祈婁輕拂過他的眉眼,片刻后取出個紫金藥盒,不容置喙地命令,“吃了它,
這是本尊的懲罰?!绷忠舛⒅t的藥丸心下忐忑,猶豫片刻后還是取出服下,
魔尊的命令他不敢不聽,最多疼個十天半月而已。宴祈婁見人吃了松開了人,勾唇輕笑出聲,
他透過窗外注視著快到中天的圓月,朝窗外擺了擺手。見魔侍離開后,他手指輕點,
房內(nèi)頓時黑霧彌漫,窗門緊閉。林意被門窗的咯吱聲嚇到,他順著黑色金紋法衣,
看向上方笑得意味深長的魔尊,心道不妙。剛想抬腿跑路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渾身使不上勁,
法力還被封了?!白鹕虾我??既然罰了,那屬下該走了!”林意咬下唇壓下不安,踉蹌起身。
就在他站不穩(wěn)要摔倒時,瞬間落入個冷香灼熱的懷抱,林意正欲推開人,
但怎料宴祈婁竟一把將他抱起朝寢殿走去。林意掙扎,有氣無力的開口,“你給我吃了什么,
你放開,流氓!”“一種讓你誠實些的好東西,不過被左老頭加了些料?!薄傲忠猓阏f,
要是高高在上的陳仙尊,知道他的徒弟被我睡了,還能鎮(zhèn)定自若嗎?
”宴祈婁光想想就覺有意思,而且,誰叫他眉目長得神似水玉溪呢!
水玉溪是他一見鐘情之人,本以為是貼心師姐,怎料到這人是為家傳秘寶而苦心接近他。
宴祈婁覺得殺了她太便宜,于是給她下了蠱,讓她萬蟻噬心,夜夜難挨。
這次滅她宗門也是為報復(fù),不過,既然林意不樂意他如此,那便替那女人承受,
反正他鐘情的,就是這一雙含羞帶怯的眉眼。宴祈婁將林意摔在榻上,附身壓了上去,
他輕吻著床上青年驚恐不安的眉眼,解開腰封?!把缙韸?,你個牲畜,我是你下屬,
不是你孌裔!”林意無力的縮了縮手指,他現(xiàn)在想幾巴掌將人扇醒。
好女色的魔尊為了宿敵真做得出來,早知如此,當(dāng)初他就該一死了之,現(xiàn)在身心都不清白了。
宴祈婁曖昧輕嘲,“牲畜!當(dāng)你在夸本尊了,你會喜歡的!”說罷他手一揮拉下魚紋紅帳,
褪去衣衫,咬上人脖頸?;秀遍g,林意呆呆望向床帳,咬住唇角,
他淚意漣漣地小聲喊了句“師尊!”,話音幾不可聞,卻還是讓宴祈婁聽到了。
宴祈婁湊近林意耳邊哄道“叫我名字,小意,那冷情冷肺的人有什么好,他不要你了。
”“可我要你,你既然做我的人,就不能念著別人?!痹捖?,
宴祈婁注視著春色撩人的懷中人,忍不住握住人纖細(xì)的腰肢。“不要了,宴祈婁,我錯了!
”林意討?zhàn)??!忠獠恢肋^了多久,魔界無日,他分不清日升月落,
修仙人的精力旺盛,尤其是魔尊這種級別的人,他暈了好幾次,終于才被放過。
宴祈婁知道自己過了,瞥了眼縮在角落,團(tuán)成一團(tuán)的身影,眸光暗了暗。食髓知味!
他的滋味太好了,或許那些個鶯鶯燕燕該走了。宴祈婁饜足的攏了攏衣袍遮住胸前的抓痕,
他俯身抱住角落的身影后,將下頜抵在林意頭上,輕撫著他的長發(fā)。“是本尊的。”“扶清,
你的徒弟我很喜歡。”宴祈婁舔了舔牙,勾唇一笑。(三)林意醒來,
見宴祈婁眉眼深邃地注視他,嘗試起身無果后,他使勁掙脫開宴祈婁懷抱,“放……開,
你……有意思嗎?”一開口,林意頓住了,他的嗓子啞得不像話。宴祈婁起身將人抱在腿上,
清了清嗓子后回道“當(dāng)然有,小意,和我雙修你也不是一無所獲,
你身上的暗傷本尊幫你治好了。”耗費了好幾株他進(jìn)階所需的靈芝仙草,
其中還有棵快成靈的烏木瑯源,不過也可用其它替代,就是要疼些罷了!宴祈婁不懼疼,
作為世間僅有的純血天魔,他的魔身已臻至半仙之境,很少有利器能傷得他。
林意用魔氣游過周身,發(fā)現(xiàn)確實如宴祈婁所說,身上暗傷基本痊愈,修為竟還提高幾個境界,
若不是身處魔界,他早被劈了。但這種代價太過沉重,林意不愿意?!白鹕?,
我謝你……收留我,但這些年……我自認(rèn)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?!薄拔依哿?,你放過我吧!
”林意哀莫大于心死,他垂下眸子,目光呆滯地望著地上凌亂的衣物?!胺帕四?,放你去哪?
”去扶清身邊嗎?宴祈婁惱怒,手臂收攏抱緊林意,低頭就要吻上他蒼白的唇。
林意偏頭躲過,暗暗將魔氣附在額頭處砸向宴祈婁胸口。抬頭后他暈乎乎的,
額頭應(yīng)當(dāng)是腫了,無怪乎他,實在是魔尊的肉身太硬了,他不明白,
為什么胸口上的紅色撓痕能存在。是宴祈婁的惡趣味嗎?宴祈婁抬手覆蓋住林意額頭的大包,
差點沒笑出聲,他拉開衣襟戲謔道:“喜歡嗎?你抓的?!薄澳愫軣崆?,本尊特意留的證據(jù)!
”至于其他人,宴祈婁防備心重,不喜歡別人碰他。林意被松開后,抬手一巴掌扇過去,
打完后他啞著嗓子,冷笑道“喜歡留就多留!”這樣的巴掌他多得是,就是費手。
宴祈婁捂著臉頰臉色陰沉,打臉的事他隕落塵埃時受得多了,在他報復(fù)完后都快忘記了,
沒想到這螻蟻竟敢如此。瞬間,宴祈婁周邊升起熊熊黑焰,正要動手時,
卻見林意掙脫他就要下床,那青青紫紫的腿觸到床沿,眼見就要朝下摔去。
宴祈婁長手一拉將人抱了回來,“你別鬧了,算本尊理虧。”痕跡是他特意留的,暗傷可治,
但這種傷他沒義務(wù),也不想治。林意氣結(jié),他寧可摔倒,也不想再靠近宴祈婁,他嫌臟。
“宴祈婁,你要么……殺了我,要么放我走,你堂堂魔尊,對下屬如此,
傳出去……誰敢為你做事!”宴祈婁抿了抿唇后推開林意,別有深意道,“放你走,
也不是不能!既然你這么為本尊著想,不如幫本尊取回扶清的誅仙劍。”“扶清的誅仙劍,
你身為徒弟,應(yīng)當(dāng)知道吧?”林意瞳孔一縮,誅仙劍,飄渺仙宗的鎮(zhèn)山之寶,
護(hù)山大陣的陣眼。這魔頭真瞧得起他,一個叛徒也能靠近陣法中心?宴祈婁見狀也不惱,
他心神一動,掌心處憑空懸浮一枚精雕玉琢的紫玉簪,他輕輕挽起林意的長發(fā)別上。
“紫玉流云簪,神器排行榜前十,戴上可隱神魂,蔽天機(jī),真仙以下皆不可勘破?!薄傲忠猓?/p>
別辜負(fù)本尊,牽機(jī)傀的滋味不好受,本尊希望你能想明白。
”林意顫抖著抬手摸了摸發(fā)間的玉簪,寒冷刺骨,一如眼前人。牽機(jī)傀,魔族御下的手段,
不聽話的人會被做成活人傀儡,言行不由己身,就連流淚都是奢侈?!皩傧旅靼?!
”縱然與魔頭有了這種關(guān)系,但林意知道,這不過是宴祈婁一時興起。在魔族大業(yè)面前,
情愛歡好算什么,過眼云煙罷了!魔族最忌動情,他與宴祈婁從來都是上下級,
甚至可能是仇人。宴祈婁抬頭望向踱步而去的身影,心下冷笑。扶清,
你的徒弟會如何抉擇呢?本尊很期待。遍體鱗傷的小獸本尊很樂意再收留一次,
前提是他斷了與前主的念頭。(四)清風(fēng)徐徐,竹影傾斜,此時斜暉脈脈,
正照著竹林外恣意練劍的少年身上。林意時隔多年再次來到玉寒峰,沒想到確是如此情形。
冰雪消融,春意盎然。行至半山腰時,林意看到他犯錯跪下的石階,當(dāng)時冰雪覆蓋,
他的膝蓋凍得幾乎沒了知覺,仙尊將他抱上山。至于原因,林意記得真切。當(dāng)年他年少無知,
和山下幾個師兄吃酒后,半道見到風(fēng)光霽月的仙尊,他沒忍住耍酒瘋輕薄了人家。
吻了仙尊的手指后,林意被扶清周身寒氣凍醒,他驚得趕緊跪下認(rèn)錯,見扶清揮袖離開,
他不敢起身,跪了一宿。那夜的寒風(fēng)很涼,仙者修為大成可外放真氣,控制周天法則。
林意感受到凜冽的寒風(fēng),就知道仙尊沒消氣。他等了好久好久,
久到以為自己要被驅(qū)逐出山門時,仙尊出現(xiàn)了,他將淚眼婆娑,搖搖欲墜的林意抱回碎寒居。
林意望著他冷若秋霜的神情,心底逐漸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,從此將心神收斂好,再不敢升起半分旖旎。
也是從那次開始,師徒間生了間隙,扶清若即若離,再不像從前那般親近林意。
直到林意入了魔,鑄成大錯。林意至今忘不了扶清失望的眼神,當(dāng)時的宗門本欲處死他,
但不知為何,在將他關(guān)了數(shù)月廢除經(jīng)脈后,驅(qū)逐出山。林意回憶過往種種,思緒萬千。
正當(dāng)他靠著清竹,撥弄手中的葉片時,遠(yuǎn)處緩步走來一人。他長發(fā)及膝,山眉鳳目,
身著一襲白色鶴紋道袍,發(fā)隨風(fēng)舞,衣擺蹁躚,如畫中仙人般凌風(fēng)踏步而來?!皢枎熥鸢?,
師尊近來可好?”林意看那漂亮的黑衣小少年利落挽個劍花后,負(fù)劍而立。他馬尾高束,
身姿姣好,此時正笑靨如花地望著白衣仙尊。此時夕陽正好,將這一幕映得溫情脈脈,
一人圣潔高雅,一人活潑靈動。林意拽緊了衣袖,眼前一幕當(dāng)真刺眼極了,原來,
扶清已經(jīng)有了其它小弟子,那他算什么?不,他林意,早已不是仙尊弟子!
林意不僅叛徒師門,還改投魔門,他這輩子都無法堂堂正正地走在陽光下,
又有何資格去質(zhì)問扶清仙長!情起,緣滅……多情反被無情惱!*“明決,
飄渺劍法你如今已練至六重,但玄清玉虛決你仍停在四重。”“修仙,修的是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