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降部門的新人林薇帶著頂配資源搶走了我辛苦籌備兩年的項目。 同事悄悄告訴我,
她是大領導的情人,勸我別惹事。 我微笑著遞上咖啡:“薇薇,項目資料都整理好了,
需要我?guī)兔???她傲慢地拒絕,卻在深夜打電話求助:“那個……數(shù)據(jù)崩潰了,
你能不能……” 我趕回公司幫她解決危機,故意讓修復記錄留在公共日志里。
第二天領導為她慶功的會議上,我默默投屏了所有修改記錄和時間戳。
會議室鴉雀無聲時,林薇突然起身指著我:“都是她陷害我的!
” 大領導臉色鐵青走向我,我卻笑了:“李總,您猜猜她昨晚求助時,我錄了多長的語音?
”1.總裁辦那邊傳來消息的時候,
我正對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項目架構圖做最后的校對。兩年,整整兩年,
這個被戲稱為“親兒子”的文化產(chǎn)業(yè)園推廣案吸干了我所有的心血和精力,
從最初那個粗糙的靈感火花,到如今厚達幾百頁的詳盡規(guī)劃,
每一個字都浸著加班到凌晨的咖啡因和掉落的頭發(fā)。指尖還沒碰到發(fā)送鍵,內(nèi)線電話先響了。
是部門老大趙峰,他語氣是一種刻意的、近乎別扭的和緩:“蘇瑾啊,來我辦公室一趟。
”我心里那根弦輕微地顫了一下,不是好事。趙峰這種語氣,通常意味著需要打一巴掌之前,
先給的那顆甜棗尺寸有點拿不出手。我吸了口氣,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,
推開總監(jiān)辦公室的門。趙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,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。
他旁邊站著個生面孔的年輕女孩,很漂亮,是一種精心飼養(yǎng)出的、毫無瑕疵的精致,
穿著當季最新款的套裝,手里拎的包價格能抵我半年薪水。
她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種不動聲色的打量,像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碼?!疤K瑾啊,
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林薇,剛加入我們團隊,高材生,以后就是同事了。”趙峰笑容滿面,
然后轉向女孩,語氣更軟和了幾分,“林薇,這就是蘇瑾,咱們部門的骨干,
你以后多跟她學習?!绷洲贝浇菑澠鹨粋€恰到好處的弧度,沖我點了點頭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,
但眼睛里沒什么溫度。我心里那點不安迅速擴大。趙峰干咳一聲,終于切入正題:“蘇瑾啊,
你那個文化產(chǎn)業(yè)園的項目,前期做得非常出色,辛苦了。“不過呢,公司高層經(jīng)過綜合考慮,
決定讓林薇來主要負責接下來的推進和執(zhí)行?!八行┓浅*毺氐馁Y源和見解,
對項目落地會有極大幫助。“你呢,就從旁協(xié)助,好好帶帶她,
把這個項目做成咱們今年的標桿!”耳朵里嗡的一聲,血液似乎瞬間沖上了頭頂,
又猛地退了下去,留下冰涼的麻木。我看著趙峰一張一合的嘴,
感覺那些聲音隔著一層毛玻璃,模糊不清。兩年。所有的奔波調(diào)研,所有的數(shù)據(jù)測算,
所有絞盡腦汁的創(chuàng)意,所有低聲下氣爭取來的資源……“協(xié)助”?“帶帶她”?
我的手指在身側悄悄攥緊,指甲掐進掌心,刺痛感讓我維持住了臉上的平靜。
趙峰似乎被我的沉默弄得有些尷尬,補充道:“當然,你的功勞公司都記得,
年底考評……”“好的,趙總。”我打斷他,聲音平穩(wěn)得自己都驚訝,“我明白了。
我會全力協(xié)助林薇小姐?!壁w峰明顯松了口氣。林薇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,
那笑容里摻雜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得意,還有一種……理所當然的輕慢。
她朝我伸出手:“那就麻煩蘇姐了?!蔽椅兆∷氖?,冰涼滑膩,像某種冷血動物。
“不麻煩。”我說。
2.抱著我那箱被清空了大半心血、只剩下些邊角料文件的收納盒回到工位,
格子間周圍投來各式各樣的目光,同情的、看熱鬧的、幸災樂禍的。隔壁工位的王莉蹭過來,
給我倒了杯熱水,壓低聲音:“喂,你知道那個林薇什么來頭嗎?”我沒說話。
她聲音更低了,幾乎是用氣聲在我耳邊說:“聽說……是樓上李總的人?!彼现噶酥?,
意味明確,“空降過來就是刷資歷的,你那個項目,擺明了就是給人做嫁衣的。忍忍吧,
別惹事?!崩羁?,李明瀚。主管我們事業(yè)部的副總裁。我端起那杯熱水,
溫熱透過紙杯傳到掌心,卻暖不透里面的冰涼。原來如此。下午,
林薇就搬進了項目組獨立出來的小辦公室。我的電腦權限被調(diào)整,
項目核心文件的編輯權限全部轉移至她名下,我只剩下可憐的只讀權限。隔著玻璃,
我看見她坐在我曾經(jīng)幻想過無數(shù)次的項目經(jīng)理位置上,接了幾個電話,聲音嬌嗲,
語氣是那種有恃無恐的慵懶。我低下頭,繼續(xù)整理那些被打發(fā)過來的、無關緊要的陳舊報表。
下班前,我煮了杯咖啡,加奶加糖,端著敲開了林薇辦公室的門。她正對著手機屏幕笑,
見我進來,笑容淡了些,手機隨意扣在桌上。“薇薇,”我把咖啡放在她桌上,
笑容無懈可擊,“之前項目的所有基礎資料和對接渠道我都整理好了,清單在這里。
后續(xù)如果有任何需要我?guī)兔Φ模S時叫我。”她瞥了一眼那疊打印得整整齊齊的清單,
沒碰那杯咖啡,只淡淡地說:“放這兒吧。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。
”語氣里的敷衍和疏離毫不掩飾?!昂??!蔽倚χc頭,轉身帶上門。門合上的瞬間,
我臉上的笑容也落了下來。加班的人陸續(xù)走了,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。窗外的城市亮起燈火。
我坐在漆黑的工位里,沒開燈,只有電腦屏幕幽幽的光照著臉。屏幕上顯示的,
是項目后臺的訪問日志監(jiān)控界面,一個不起眼的小程序,是我?guī)啄昵白约簩懼娴模?/p>
一直沒刪。日志顯示,林薇的賬號正在瘋狂調(diào)用核心數(shù)據(jù)庫,進行大規(guī)模的修改和刪除操作。
她在干什么?毀滅原始數(shù)據(jù)?還是愚蠢到想一夜之間把所有東西都改成自己的印記?
愚蠢又貪婪。電話鈴聲響徹寂靜的辦公室,格外刺耳。是林薇的內(nèi)線。
我盯著屏幕上那個不斷閃爍的紅點,等了足足十幾秒,才慢條斯理地接起來。
電話那頭她的聲音沒了白天的傲慢,帶著壓不住的驚慌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,
但依舊努力想維持命令的語氣:“蘇瑾……那個……項目的數(shù)據(jù),
是不是你之前動過什么手腳?為什么……為什么現(xiàn)在我這里全部報錯崩潰了!
你馬上回來一趟!”3.我語氣擔憂,甚至帶著點恰到好處的茫然:“數(shù)據(jù)崩潰?怎么會?
我交接的時候都是好的。薇薇你別急,我看看……哎呀,
這個時間可能不太好叫車……”“快點!”她幾乎是尖叫著掛了電話。我放下電話,
臉上沒什么表情。慢吞吞地收拾東西,下樓,故意在寒風里站了十分鐘才打到車。到公司時,
林薇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她辦公室里亂轉,臉色煞白,
電腦屏幕上滿是刺眼的紅色報錯彈窗。看見我,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
又像是想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:“你到底怎么弄的!明天李總……明天就要階段性匯報了!
”“別急,我看看。”我在她位置上坐下,手指敲擊鍵盤。問題很嚴重,但并非無解。
她顯然試圖粗暴地覆蓋所有原始數(shù)據(jù)標記,結果引發(fā)了連鎖錯誤,簡直蠢得超乎想象。
我熟練地打開后臺,輸入一串串命令,開始修復。她緊張地站在旁邊,
濃郁的香水味混合著焦慮的氣息,充斥在空氣里。“能……能弄好嗎?
明天之前……”她聲音發(fā)抖。“問題不小,”我頭也不回,語氣冷靜,“但應該可以。
幸好我發(fā)現(xiàn)得……哦不,幸好你叫我回來得及時?!毙迯瓦^程持續(xù)了近三個小時。
期間她給我倒了杯水,語氣軟了不少,甚至帶上了刻意的討好。我沒什么反應,專注于屏幕。
最后一步,我刻意留下了一個小小的修復日志記錄,沒有選擇清空公共操作日志,
只是將記錄標記為“已處理”,讓它安靜地躺在那里,像一個埋好的地雷。
時間戳清晰地顯示著所有操作發(fā)生在深夜?!昂昧恕!蔽彝崎_鍵盤,站起身,
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,“數(shù)據(jù)都恢復了,備份也重新生成了。下次操作小心點。
”林薇長長松了口氣,整個人幾乎虛脫,
臉上瞬間又恢復了那種劫后余生般的矜持:“辛苦了,回去休息吧。
”連一句正式的謝謝都沒有。我拿起包,轉身離開。走廊的燈光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第二天下午,部門季度匯報會,大會議室里坐滿了人。李明瀚坐在主位,手指間夾著鋼筆,
氣場威嚴。林薇坐在他側下方,穿著最新一季的香奈兒套裝,妝容精致,神情自信,
正在做匯報陳述。她巧妙地把我PPT里的核心觀點和數(shù)據(jù)換成了自己的表述,
聽起來倒真像那么回事。李明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,不時點頭。趙峰在一旁賠著笑,
帶頭鼓掌。會議室里氣氛一片祥和,洋溢著對“青年才俊”的贊賞和對領導眼光的一致佩服。
我坐在角落的陰影里,低頭擺弄著手機。等到林薇發(fā)言結束,李明瀚輕咳一聲,
準備做總結陳詞,肯定她的“卓越貢獻”時,我輕輕點了一下手機屏幕。
嗡——會議室前方的巨型投影屏突然一閃,切換了界面。
不再是林薇那份光鮮亮麗的總結PPT,而是后臺管理系統(tǒng)那枯燥的操作日志界面。
一條條記錄清晰無比。時間:昨晚22:47至凌晨01:23。
操作賬號:Linwei_00732。操作內(nèi)容:批量覆蓋修改核心數(shù)據(jù)源……失敗,
驗報錯……申請高級權限修復……后續(xù)修復操作記錄:操作賬號:SuJin_10211。
操作時間:凌晨01:25至02:50。詳細修復條目……修復結果:成功。滿室嘩然。
4.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,瞬間聚焦在林薇那張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的臉上。
竊竊私語聲浪潮般涌起。李明瀚的笑容僵在臉上,眉頭緊緊鎖起,
看向林薇的目光帶著驚疑不定的審視。趙峰驚得張大了嘴巴,看看屏幕,又看看林薇,
額頭上冒出冷汗。林薇猛地站起來,身體微微發(fā)抖,精心修飾的指甲死死摳著桌面。
她的眼神驚慌失措地亂飄,最后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,猛地釘在我身上,伸出手指,
尖聲叫道:“是她!是蘇瑾陷害我!是她故意把數(shù)據(jù)弄亂,然后假裝好人來修復!
她想抹黑我!李總,趙總,你們要相信我!”完美的狗血情節(jié),倒打一耙,
符合她的一貫作風。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到我身上。李明瀚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能用難看來形容,
那是一種被當眾打了臉的陰沉怒火。他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坐在角落的我,
每一步都像踩在凝重的空氣上,壓迫感十足。他盯著我,聲音冷得能掉下冰渣:“蘇瑾?
你有什么要解釋的?”會議室里鴉雀無聲,落針可聞。我緩緩抬起頭,迎上他冰冷的視線,
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失措。甚至在嘴角,慢慢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然后,
我拿起桌上的手機,屏幕對著他,輕輕按了一下。
一個被刻意壓低、帶著哭腔和命令語氣、卻又難掩驚慌的女聲,
從手機揚聲器里清晰地流淌出來,
回蕩在死寂的會議室里:【“蘇瑾……那個……項目的數(shù)據(jù),是不是你之前動過什么手腳?
為什么……為什么現(xiàn)在我這里全部報錯崩潰了!你馬上回來一趟!”】錄音播放著,
我看著李明瀚瞬間變幻的臉色,聲音不高,卻清晰得讓每個人都聽得見:“李總,
您猜猜她昨晚哭著打電話求助的時候,我順手錄了多少音?”會議室里死寂一片,
空氣凝滯得如同實體,壓得人胸腔發(fā)悶。只有手機揚聲器里那個帶著哭腔和驚慌的女聲,
一遍遍重復著那句“你馬上回來一趟!”,像一記記無形的耳光,抽在林薇慘白的臉上,
也抽在李明瀚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上。錄音播放完畢,最后一點尾音消失在過于安靜的空氣里。
我拇指輕輕一點,鎖屏。手機屏幕暗下去,映出我沒什么表情的臉,
和對面李明瀚眼中翻涌的、幾乎要壓不住的驚怒。他死死盯著我,
那眼神像是要將我剝皮拆骨,下頜線繃得像一根拉到極致的弓弦。
他大概很久、很久沒有被人這樣當眾,尤其是當著他下屬和……情人的面,
如此赤裸裸地挑釁和打臉?!疤K瑾。”5.他從牙縫里擠出我的名字,聲音低啞,
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,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我沒看他,目光越過他,
落在他身后那個幾乎要站不穩(wěn)的林薇身上。她精心描畫的眼睛瞪得極大,
里面盛滿了不敢置信和巨大的恐懼,身體細微地發(fā)著抖,像是下一秒就要癱軟下去。“李總,
”我開口,聲音平穩(wěn),甚至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困惑,響徹在落針可聞的會議室里,
“我只是回應林薇小姐的指控。她說我陷害她,我想,這段錄音或許能幫我說明一下,
昨晚究竟是誰,在深夜哭著打電話求助,又是誰,
熬到凌晨三點解決了本不該出現(xiàn)的、極其低級的操作失誤?!蔽翌D了頓,
視線慢悠悠地轉回李明瀚臉上,迎著他殺人般的目光,微微歪了歪頭,
語氣甚至稱得上禮貌:“畢竟,數(shù)據(jù)日志可能會被篡改,
但通話記錄和實時錄音……做不了假,對吧?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清白。難道這也不可以嗎?
”“你——”李明瀚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,顯然被我這番裝傻充愣的話頂?shù)脷庋嫌俊?/p>
他身居高位久了,習慣了人人敬畏奉承,恐怕早已忘了被人當面懟是什么滋味。
但他終究是老狐貍。極致的憤怒之后,反而是強行壓下的冷靜。他知道,再糾纏下去,
只會讓這場鬧劇更加難收場,讓他和李薇的臉丟得更大。他猛地轉頭,目光如刀,
狠狠剮向幾乎要縮成一團的林薇,從牙縫里擠出命令:“還杵在這里丟人現(xiàn)眼?!滾出去!
”林薇像是被電擊了一下,猛地一顫,眼淚瞬間涌了出來,混合著屈辱和驚恐,
也顧不上什么形象,幾乎是踉蹌著,在滿會議室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視下,
捂著臉沖出了會議室門。李明瀚看都沒看她逃跑的背影,他深吸一口氣,
強行將面部表情調(diào)整回一個扭曲的、試圖維持威嚴的狀態(tài),掃視全場,
聲音沉冷:“一場鬧?。№椖繑?shù)據(jù)出現(xiàn)臨時性技術問題,林薇經(jīng)驗不足,處理不當,
蘇瑾協(xié)助解決。事情很清楚!至于其他不相干的揣測和錄音……”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,
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警告:“公司不鼓勵這種風氣!會后把錄音刪除!現(xiàn)在,散會!
”他最后一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,然后猛地一揮手,率先大步流星地走出會議室,
門在他身后被摔得震天響。會議室里剩下的人,面面相覷,鴉雀無聲。沒人敢動,
也沒人敢大聲說話。空氣里彌漫著極度的尷尬和一種吃了驚天大瓜后的興奮與緊張。
趙峰臉色灰白,掏出手帕不停擦著額頭上的冷汗,看看門口,又看看我,嘴唇哆嗦著,
似乎想對我說什么,最終卻一個字也沒憋出來,夾著尾巴也匆匆溜了。其他人這才如夢初醒,
開始窸窸窣窣地收拾東西,低著頭,盡可能減少存在感,魚貫而出。經(jīng)過我身邊時,
目光躲閃,又忍不住偷偷瞥我一眼,充滿了復雜難言的意味。王莉蹭到我旁邊,
飛快地低聲說了一句:“我的天……你牛逼啊……”然后也趕緊溜了。很快,
會議室就空了下來,只剩下我一個人還坐在角落的位置上。窗外的陽光照進來,
落在空蕩蕩的長桌上,塵埃在光柱里飛舞。我慢慢站起身,走到投影儀前,
拔掉了自己的轉接線。巨型屏幕暗了下去。拿起手機,解鎖,屏幕上顯示著錄音文件列表。
我指尖在“刪除”按鈕上懸停了幾秒。然后,退了出去,按熄屏幕,將手機揣回口袋。刪除?
怎么可能。走出會議室,格子間里的氣氛詭異極了。所有人都在埋頭工作,
但那種安靜的過分本身就是一種喧囂。6.我能感覺到無數(shù)道視線像蛛絲一樣黏在我背上,
又在我看過去時迅速縮回。我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工位,坐下,打開電腦。屏幕亮起,
反射出我平靜無波的臉。內(nèi)部通訊軟件瘋狂跳動起來,都是私聊窗口?!拌?!你太猛了!
”“臥槽!現(xiàn)場直播宮斗劇??!”“李總臉都綠了!”“林薇完了吧?肯定完了!
”“那錄音你真刪了?傻啊!留著?。 蔽覜]回復,只是默默地看著,一條條,飛快地刷過。
也有不同的聲音,來自平時幾個比較跪舔領導的人?!疤K瑾,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了?
”“大家都是同事,何必弄得這么難堪?”“以后還要共事的,低頭不見抬頭見。
”我嗤笑一聲,關掉了嘈雜的對話框。過?比起他們明目張膽搶走我兩年的心血,
試圖把我踩進泥里,我只是自保,順便撕開他們的遮羞布,這就叫過了?真是笑話。一下午,
風平浪靜。但這種平靜,更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。李明瀚和趙峰再也沒有露面。
林薇的辦公室門一直緊閉著??煜掳嗟臅r候,人力總監(jiān)的錢悠悠內(nèi)線電話打到了我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