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妹沈語微是沈家眾星捧月的明珠,我是那顆黯淡無光的死魚眼。
在她考上頂尖藝術(shù)學(xué)院的慶功宴上,我端起一鍋滾燙的麻辣小龍蝦,當(dāng)著所有賓客的面,
劈頭蓋臉地澆在了自己身上。火辣的痛楚蔓延,沈語微正和人談笑風(fēng)生,身體卻猛地一僵,
臉上浮現(xiàn)出詭異的潮紅。我爸按住想來捂我嘴的后媽,眼神冰冷。
因為她們給我下了「感官咒」,我每承受一分痛苦,沈語微就能獲得十分的愉悅,
并將這種愉悅轉(zhuǎn)化為致命的吸引力。上一世,我被她們哄騙,
在無菌的棉花包里錯過最佳治療時機(jī)病死,而她用我「供養(yǎng)」出的極致魅力,
奪走了我的一切。這一世,我要在遍體鱗傷里,把她爽成一個廢人。
正文:滾燙的紅油順著我的頭發(fā)、臉頰、脖頸流淌下來,浸透我身上昂貴的白色禮服裙。
皮膚像是被無數(shù)燒紅的烙鐵反復(fù)碾過,痛感尖銳而清晰。我卻笑了。在滿場賓客的驚呼聲中,
我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沈語微。她穿著一身粉色高定,正被幾個富家公子哥眾星捧月地圍著,
聽到動靜,她茫然地轉(zhuǎn)過頭。下一秒,她身體一軟,險些栽倒在地,
被身旁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。「語微,你怎么了?臉這么紅?」沈語微雙眼迷離,
白皙的皮膚透出不正常的艷色,呼吸急促,嘴角甚至泄出一絲滿足的輕吟。她看見了我,
看見我滿身的狼狽和燦爛的笑容。她的瞳孔驟然緊縮。后媽劉青雅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,
尖叫著朝我撲來,想捂住我的嘴,不讓我說出什么。可一只手比她更快,
我爸沈鴻冷冷地攥住了她的手腕。「讓她鬧?!顾曇羝届o,眼神卻像在看一場有趣的戲。
劉青雅的臉色瞬間煞白。上一世,我就是太乖了。她們說我天生嬌貴,不能磕碰,
否則會影響家族氣運。于是我活得像個玻璃娃娃,害怕一切疼痛。跑步會摔跤,我不跑。
游泳會嗆水,我不學(xué)。連被紙劃破手指,她們都會緊張地圍著我,哄我好幾天。
而我每一次的小心翼翼,每一次的安逸舒適,都化為了沈語微身上愈發(fā)耀眼的光環(huán)。
她越來越美,越來越有魅力,像是能吸走人魂魄的妖精。我死于一場小小的細(xì)菌感染。
只是因為害怕打針的刺痛,我哭鬧著不肯配合治療,錯過了最佳時機(jī)。彌留之際,
沈語微坐在我的病床邊,削著蘋果,語氣輕柔?!附憬悖x謝你的安逸。以后,
我會替你向爸爸和辰飛哥哥,展現(xiàn)這世間最極致的歡愉?!顾谥械某斤w哥哥,
是我那個身為頂尖運動員的未婚夫,陸辰飛。那時我才知道,我不是什么嬌貴之軀,
而是沈語微的「痛苦養(yǎng)料」。我的痛苦,是她的極樂。我的安逸,只會讓她變得平庸。
所以她們騙了我一輩子,讓我心甘情愿地活在棉花包里,為她提供最基礎(chǔ)的「養(yǎng)分」,
讓她維持著那份超凡脫俗的吸引力,卻又不至于因為太過強(qiáng)烈的刺激而失控。
多么劃算的買賣。重活一世,我睜開眼,正好回到了沈語微的慶功宴。這一次,我不玩了。
想用我的安逸換你的極致誘惑?很好!那就讓我在遍體鱗傷里,把你爽成一個廢人!
救護(hù)車呼嘯而至。我被抬上擔(dān)架時,目光穿過人群,精準(zhǔn)地落在沈語微身上。
她被幾個男人簇?fù)碇?,臉色潮紅未退,眼神卻淬著毒。她也重生了。這個認(rèn)知讓我心臟狂跳,
隨即涌起一股更瘋狂的戰(zhàn)栗。太好了。這樣才好玩。一個知道內(nèi)情的對手,
游戲才不會那么快結(jié)束。到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診斷我全身大面積燙傷,處理傷口時,
我疼得渾身發(fā)抖,卻一聲不吭。每一下棉簽的擦拭,每一次藥膏的涂抹,
都像是一把鈍刀在割我的肉。我能清晰地「看」到,另一端的沈語微,正承受著怎樣的浪潮。
她大概正躺在自己公主房的大床上,
被這突如其來的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的愉悅沖刷得潰不成軍。劉青雅趕到病房,
看著被包成木乃伊的我,氣得發(fā)抖?!干蛲?!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瘋了嗎!」我扯了扯嘴角,
聲帶因疼痛而沙?。骸笅專姨??!箘⑶嘌乓汇?,隨即換上那副熟悉的、痛心疾首的表情。
「我的傻孩子,你知道疼就不要做這種傻事?。≌Z微的慶功宴都被你毀了!」「是嗎?」
我輕聲說,「我以為她會很開心?!箘⑶嘌诺哪樕珡氐鬃兞?。她死死地盯著我,
像是第一天認(rèn)識我。「你……知道了?」我閉上眼,不再理她。第二天,沈鴻來了。
他給我請了最好的護(hù)工,安排了頂級的VIP病房,然后坐在我床邊,語氣平靜。
「開個價吧,沈晚。你想要什么?」我看著他,這個男人,我的親生父親。
上一世他對我所有的「關(guān)懷」,都只是為了更好地圈養(yǎng)我?!肝蚁胍蛘Z微身敗名裂,
一無所有。」我一字一句地說。沈鴻笑了,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。「你憑什么?
就憑這點自殘的把戲?」他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「沈晚,語微能給沈家?guī)淼膬r值,
是你的一萬倍。安分一點,當(dāng)你的大小姐,別逼我把你那雙腿也打斷?!拐f完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輕聲開口:「爸,如果她當(dāng)眾高潮,大小便失禁,
變成一個只會傻笑的瘋子,她還有價值嗎?」沈鴻的腳步頓住了。燙傷的恢復(fù)期漫長而痛苦。
每一次換藥,每一次撕下紗布粘連皮肉,都讓我體驗到地獄的滋味。而沈語微,
也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「享受」了半個月的極致狂歡。我出院那天,劉青雅和沈語微一起來接我。
沈語微瘦了一圈,眼窩深陷,臉色蒼白,但眼神卻亮得驚人,像兩簇鬼火。她看我的眼神,
充滿了貪婪和怨毒?!附憬悖顾哌^來,親昵地想挽我的胳膊,被我面無表情地避開。
她也不惱,只是湊到我耳邊,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「那種感覺……真是太棒了。
姐姐,謝謝你。」她的聲音都在抖,是興奮的?!覆挥弥x,」我看著她,「以后會更棒?!?/p>
回到沈家,我把自己關(guān)進(jìn)房間,第一件事就是上網(wǎng),報名了城西那家最嚴(yán)酷的拳擊館。然后,
我投出了幾十份簡歷,目標(biāo)只有一個——極限運動陪練。晚上,
我又撥通了一個武術(shù)指導(dǎo)的電話,應(yīng)聘他劇組的武打替身。上一世沒受的罪,這一世,
我要加倍補(bǔ)回來。拳擊館里,汗水和荷爾蒙的氣味混雜在一起。教練季尋叼著牙簽,
上下打量著我。「你?來學(xué)拳擊?」他挑了挑眉,眼神里滿是懷疑,「小姐,
我們這兒不教女子防身術(shù),一拳下去,你這小身板可能會散架?!刮覜]說話,
只是從包里拿出一沓現(xiàn)金,拍在桌上?!肝乙詈莸慕叹殻羁斓挠?xùn)練方式。」
季尋的目光在那沓錢上停了一秒,然后落回我臉上。我的臉上還留著燙傷未褪的紅痕,
眼神卻平靜得可怕。他沉默片刻,收了錢?!感?。打死打殘,自己負(fù)責(zé)?!沟谝惶谜n,
就是實戰(zhàn)對練。季尋給我安排了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壯漢。壯漢顯然沒把我放在眼里,
拳風(fēng)都帶著戲謔。第一拳,砸在我的小腹上。劇痛讓我瞬間弓成了蝦米,胃里翻江倒海。
但我沒有倒下。我能感覺到,遙遠(yuǎn)的另一端,那股熟悉的愉悅感又開始升騰。
我扶著擂臺的圍繩,緩緩站直身體,沖那個壯漢勾了勾手指?!咐^續(xù)?!箟褲h愣住了,
隨即被我挑釁的態(tài)度激怒。接下來的十分鐘,我像個破沙袋,被他毫不留情地毆打。
鼻血糊了滿臉,嘴角破裂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。但我始終沒有倒下。每一次劇痛襲來,
我都在心里默數(shù)。一,沈語微的課程演講,聲音會開始發(fā)顫。二,她的身體會發(fā)軟,
需要扶著講臺。三,她會控制不住地臉紅,呼吸急促,在學(xué)生和教授面前,
流露出那種詭異的、動情的模樣。季尋在臺下吹了聲口哨,叫停了訓(xùn)練。壯漢氣喘吁吁,
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。我被扶下擂臺,吐出一口血水,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。
季尋遞給我一瓶水,眼神復(fù)雜?!改闶俏乙娺^最能挨揍的女人。不對,是最想挨揍的。」
我沒理他,拿出手機(jī)。屏幕上,是沈語微的班級群消息,有人正在瘋狂@她?!窣沈語微,
沈同學(xué),你沒事吧?剛才在講臺上怎么了?」「是啊,臉那么紅,是不是生病了?」
配圖是沈語微扶著講臺,雙頰緋紅,眼神迷離的照片,美得驚心動魄,也媚得驚心動魄。
我笑了。這只是開胃菜。我成了拳擊館的???。每天雷打不動地去挨揍。
從一開始的被動挨打,到后來,我開始學(xué)著反擊。季尋似乎對我產(chǎn)生了興趣,
親自下場指導(dǎo)我。他是個很好的教練,每一招都精準(zhǔn)狠辣。「出拳要快,用腰發(fā)力!
你這是棉花拳嗎?」他的拳頭帶著勁風(fēng)擦過我的臉頰,我甚至能感覺到皮膚的刺痛。
而這種刺痛,讓我興奮。我的身體在飛速地進(jìn)步,抗打能力和格斗技巧與日俱增。而沈語微,
也開始頻繁地「出狀況」。她在一場重要的畫展上,對著一幅意境清冷的雪山圖,
忽然渾身顫抖,發(fā)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。她在和陸辰飛約會時,突然控制不住地抱住他,
舉止大膽露骨,把陸辰飛嚇了一跳。陸辰飛,我上一世的未婚夫。他來看過我一次,
在我剛出院的時候。他站在我面前,眉頭緊鎖:「沈晚,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
語微她很擔(dān)心你。」我看著他英俊的臉,那張我愛慕了整整十年的臉。現(xiàn)在只覺得可笑。
「你擔(dān)心的,是她吧?!龟懗斤w語塞,半晌才說:「語微她心思單純,你不要傷害她?!?/p>
我沒再看他。一個被美色和虛假愛意蒙蔽了雙眼的蠢貨,不值得我浪費口舌。
劉青雅終于坐不住了。她沖進(jìn)拳擊館,看到正在和季尋對練的我,氣急敗壞地尖叫?!干蛲?!
你給我住手!」季尋一記勾拳停在我下頜前,我側(cè)身躲過,一個肘擊撞向他的肋骨。
他悶哼一聲,迅速后退,眼神里閃過一絲贊賞。劉青雅沖過來想拉我,被我冷冷地甩開。
「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像什么樣子!一個女孩子家,打打殺殺,不學(xué)好!」她指著我的鼻子罵,
「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們家的人都逼死你才甘心!」「逼死?」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
「我只是在鍛煉身體,這也有錯?」「你……」劉青雅氣得說不出話,最后只能撂下狠話,
「你再這樣,我就停了你所有的卡!」經(jīng)濟(jì)威脅,她們慣用的伎倆??上В瑢ξ覜]用了。
「隨便?!刮业?,「反正,我很快就不需要了?!刮医拥哪莻€極限運動陪練的活兒,
明天就要開工了。攀巖,不帶任何保護(hù)措施的野外攀巖。我真期待,沈語微會是什么反應(yīng)。
第二天,我跟著一群戶外運動愛好者來到了郊外的斷崖。領(lǐng)隊看著我的小身板,
一臉擔(dān)憂:「妹子,你確定要跟我們玩這個?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掉下去就沒命了。」
我簽下生死狀,沖他笑了笑?!肝颐病!古逝篱_始。粗糙的巖石磨破了我的手掌,
鮮血很快滲了出來。每往上一步,都是對體力和意志力的巨大考驗。腳下一滑,
我整個人懸在半空,全靠手指的力量摳著巖縫。那一瞬間,
尖銳的痛感和瀕死的恐懼同時襲來。心臟狂跳,腎上腺素飆升。同一時間,
頂尖藝術(shù)學(xué)院的年度頒獎典禮上。沈語微作為新生代表,正站在臺上,
接受院長頒發(fā)的最高獎學(xué)金。聚光燈下,她美得像個神女。然而,
就在她伸手接過證書的那一刻,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山呼海嘯般的快感席卷了她。
她的身體猛地一軟,證書掉在地上。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背,
喉嚨里溢出破碎的、壓抑不住的呻吟。全場死寂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臺上那個突然變得無比妖媚的女孩。院長尷尬地站在一旁,
手足無措。沈語微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她想站直,雙腿卻軟得像面條,
只能狼狽地扶著演講臺,大口大口地喘息。那模樣,任誰看了都會想入非非。
我終于爬上了崖頂。力竭地躺在地上,渾身像散了架。手機(jī)震動個不停。是陸辰飛打來的。
我掛斷,他再打。我不耐煩地接起:「有事?」電話那頭,
陸辰飛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憤怒?!干蛲?,你又對語微做了什么!
她、她在頒獎典禮上……」「她怎么了?」我明知故問,語氣里帶著笑意?!改恪?/p>
陸辰飛氣結(jié),「你到底在哪里?你為什么非要這么折磨她!」「我折磨她?」我笑出聲,
「陸辰飛,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她很享受呢?」說完,我直接掛了電話。
我能想象陸辰飛此刻的表情,一定精彩極了。他愛的是那個清純?nèi)绨咨彽纳蛘Z微,
而不是一個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發(fā)情的蕩婦。這次的事件,像一顆炸彈,
在學(xué)校和上流圈子里炸開了鍋。沈語微「一戰(zhàn)成名」。她把自己關(guān)在家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