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曼穿著一條精致的連衣裙，妝容完美，正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。
她看見我，對我笑了笑，那笑容里有欣賞，也有算計。
“坐?！?/p>
我拉開椅子坐下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更冷靜?！彼_口，聲音柔和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更大膽。”我回敬她。
她輕笑出聲，將一張銀行卡推到我面前。
“這里面是五十萬，算是我們合作的定金?！?/p>
“我不要你的錢?！蔽野芽ㄍ屏嘶厝ィ拔乙蚣乙话氲募耶a(chǎn)，和你平分?！?/p>
黎曼攪動咖啡的勺子停住了。
她抬起眼，目光銳利地審視著我。
“蘇然，你知道沈家的家產(chǎn)有多少嗎？你的胃口，是不是太大了點？”
“不大。”我迎著她的目光，一字一句，“那是我們應(yīng)得的。是你陪沈國鋒演戲的報酬，也是我這三年婚姻的精神損失費?！?/p>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。
許久，黎曼笑了。
“好，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?！?/p>
她站起身，向我伸出手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我握住她的手。
2
我和黎曼的談話還沒結(jié)束，咖啡館的門就被人粗暴地推開。
沈國鋒來了。
他身后跟著臉色灰敗的沈聿。
沈國鋒看起來五十多歲，但保養(yǎng)得很好，此刻一張臉卻因為憤怒而扭曲，讓他顯出了幾分老態(tài)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我和黎曼。
怒火在他眼中燃燒，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，一巴掌狠狠甩在沈聿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清脆響亮。
沈聿被打得偏過頭去，嘴角立刻見了血。
“爸……”
“別叫我爸！我沒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子！”
沈國鋒吼完，又將矛頭對準了我。
“還有你！蘇然！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你不懂嗎？把這種事鬧得人盡皆知，你是想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看我們沈家的笑話？”
他的語氣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指責(zé)，仿佛錯的人是我。
我還沒開口，一旁的黎曼突然捂住臉，低低地哭泣起來。
“國鋒，不怪他們……都怪我……”
她哭得梨花帶雨，我見猶憐，“是阿聿，是他逼我的……他說如果我不順從他，他、他就要把你做假賬，偷稅漏稅的事情捅出去……我害怕，我只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