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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升職國企行政經(jīng)理,親媽就在全村拉橫幅慶祝我當上了大領(lǐng)導(dǎo)。照片發(fā)到家族群,

瞬間炸鍋?!肝遗畠含F(xiàn)在是國企管行政的大領(lǐng)導(dǎo)!誰家孩子想進好單位直接找她!」

「缺啥都能找我們金鳳!」我看著我媽的發(fā)言,頭皮發(fā)麻,趕緊在群里解釋,「媽,

大家別誤會,我就是個行政經(jīng)理,沒那么大權(quán)力?!瓜偘l(fā)出去,我媽直接語音開炮,

「你這死丫頭懂什么!行政經(jīng)理還不算領(lǐng)導(dǎo)?管行政的領(lǐng)導(dǎo)!」我弟陳浩也立刻私信,「姐,

給我弄個主管當當,不然我媳婦天天鬧著要離婚!」

七大姑八大姨也接二連三地說讓我給他們孩子安排「鐵飯碗」。我太陽穴直跳,

索性關(guān)了手機。結(jié)果第二天一早,我媽竟帶著我那游手好閑的弟弟,

拎著土雞堵在了我公司門口?!附瘌P!快給你弟辦入職!你們王總監(jiān)都親口答應(yīng)了!」

1.我被前臺小妹的電話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,一路小跑到公司大廳。

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,兩只被綁住腳的土雞正撲騰著翅膀,幾根雞毛悠悠飄落。

我媽一手叉腰,一手拎著雞,嗓門大得能掀翻屋頂。「我女兒金鳳呢?讓她出來!

我們來辦入職!」我弟陳浩靠在前臺,抖著腿,嘴里叼著根沒點的煙,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,

眼神輕蔑地掃視著來往的白領(lǐng)。周圍的同事們紛紛投來好奇又帶著點嘲弄的目光,

竊竊私語聲像蚊子一樣鉆進我耳朵里?!高@就是那個新上任的行政經(jīng)理?

家里人這么……有特色?」「聽說是坐直升機上來的,背景很硬。」

我的臉燒得像被炭火烤過?!笅?,陳浩,你們怎么來了?!」我沖過去,

試圖把他們拉到角落。我媽一把甩開我的手,把雞往我懷里一塞,「辦入-職?。?/p>

你王總監(jiān)親口答應(yīng)的,讓我今天帶你弟過來!」「什么王總監(jiān)?我什么時候……」

「你裝什么傻!」我媽打斷我,聲音又拔高八度,「你當了這么大的官,

給你親弟弟安排個工作不是一句話的事?昨天王總監(jiān)還給我打電話,說讓你弟直接來當主管!

你是不是不想讓你弟好過!」我徹底懵了。王總監(jiān),我們分公司的最高領(lǐng)導(dǎo),日理萬機,

會給她打電話?這謊扯得比我臉皮還厚。陳浩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,「姐,快點吧,

辦完手續(xù)我好去看看我的辦公室,車位給我留了沒?」我看著他理所當然的嘴臉,

一股火氣直沖天靈蓋,「陳浩!我跟你說過多少遍,我就是個經(jīng)理,不是董事長!

我沒這個權(quán)力!」「你沒權(quán)力?」我媽眼睛一瞪,那兩只雞在我懷里掙扎得更厲害了,

「你沒權(quán)力王總監(jiān)會親自給我打電話?金鳳我告訴你,今天這事你辦也得辦,不辦也得辦!

不然我就在這不走了!」她說著,一屁股就想往地上坐。我嚇得趕緊拉住她,「媽!你別鬧!

這里是公司!」就在這時,一個沉穩(wěn)的腳步聲傳來。王總監(jiān)板著臉,

身后跟著幾個部門負責人,正好路過大廳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。我媽眼睛一亮,

像看到救星,掙脫我就沖了過去,「王總監(jiān)!您還記得我嗎?我是金鳳的媽?。?/p>

我?guī)覂鹤雨惡苼砣肼毩?!」王總監(jiān)眉頭緊鎖,顯然沒認出她是誰,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,

目光落在我身上,帶著一絲探究和不悅。「陳經(jīng)理,這是……?」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

「總監(jiān),這是我家人,他們可能有點誤會……」「誤會什么!」我媽尖聲叫道,

指著王總監(jiān)對我喊,「你看看!總監(jiān)都默認了!你還想攔著你弟的前程?你安的什么心!」

她轉(zhuǎn)頭又對王總監(jiān)露出諂媚的笑,「總監(jiān),我們家金鳳就是謙虛,您別介意。

您看我兒子這身板,這長相,當個主管絕對給公司長臉!」

王總監(jiān)的臉色已經(jīng)從不悅變成了冰冷。他推了推眼鏡,聲音里聽不出情緒,「陳經(jīng)理,

處理好你的家事。公司不是菜市場?!拐f完,他帶著人,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。留下我,

抱著兩只雞,在全公司人的注目禮中,像個跳梁小丑。我媽還在那嚷嚷,「聽見沒!

總監(jiān)讓你處理!就是讓你趕緊帶你弟去辦手續(xù)!」我把雞狠狠摜在地上,雞毛飛了一地。

「夠了!」我低吼出聲,聲音都在抖,「你們到底想干什么?!

非要把我的工作攪黃了才甘心嗎?!」陳浩嗤笑一聲,走過來用手指戳我的額頭,「喲,

當了個破經(jīng)理,脾氣還見長了?陳金鳳,我告訴你,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安排進公司,

我就把你們公司給砸了!」「你敢!」「你看我敢不敢!」他眼神兇狠,

抬腳就朝旁邊的裝飾花瓶踹去?!缸∈?!」我尖叫著撲過去攔住他。我媽在旁邊煽風(fēng)點火,

「砸!讓他砸!我看誰敢動我兒子!我女兒可是這兒的領(lǐng)導(dǎo)!」我看著他們,

就像看著兩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我知道,跟他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。我深吸一口氣,

壓下所有屈辱和憤怒,「行,我?guī)銈內(nèi)マk。但你們得先跟我回家,把東西放下,換身衣服。

」我媽和陳浩對視一眼,露出了勝利的笑容?!高@還差不多?!刮覌屌牧伺氖稚系幕?,

「早這么聽話不就完了?非得讓我跟你爸發(fā)火?!刮覜]理會她話里的威脅,

只想快點把他們從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帶走。我跟前臺小妹請了半天假,

在一眾同事復(fù)雜的目光中,狼狽地帶著我媽和陳浩離開了公司。一路上,我媽都在暢想未來。

「等浩浩當了主管,一個月工資得有一兩萬吧?到時候讓他給你爸買條好煙,

再給我買個金鐲子。」「對了金鳳,你那個經(jīng)理的工資,以后就別自己拿著了,交給媽保管。

你一個小姑娘家,花不了幾個錢,媽幫你攢著當嫁妝?!龟惡苿t在后座盤算著,「姐,

你們公司有女同事單身的嗎?給我介紹幾個,我現(xiàn)在的媳婦太不上道了,

等我當了主管就跟她離!」我握著方向盤的手,指節(jié)泛白。我終于明白,他們不是誤會。

他們是揣著明白裝糊涂,是把我的前途當成了他們敲詐勒索的工具。

2.回到我租的兩室一廳,他們一進門就嫌棄上了。「就住這破地方?」

陳浩把行李往地上一扔,穿著鞋就踩在我的羊毛地毯上,「你都是大領(lǐng)導(dǎo)了,

公司沒給你分個別墅?」我媽則像巡視領(lǐng)地的太后,在屋里轉(zhuǎn)了一圈,

最后停在我舍友緊閉的房門前?!高@間屋子怎么鎖著?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好東西?」

她伸手就要去擰門把手。我急忙攔住她,「媽!這是我合租的室友的房間!她出差了!

你別亂動!」「合租?」我媽的嗓門又高了起來,「你一個大領(lǐng)導(dǎo)跟人合租?

說出去不嫌丟人!讓她滾蛋!這房子以后就是我們家的了!」她說著,

竟從兜里掏出一根鐵絲,就要去捅鎖眼。這是她年輕時跟村里鎖匠學(xué)的「手藝」,

專門用來開那些老式柜子鎖的。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一把奪過鐵絲,「你們到底有完沒完!

這是別人的家!」「什么別人家!你的家就是我的家!你的家就是你弟的家!」

我媽理直氣壯地回吼,「你今天要是不把這門打開,我就不走了!」陳浩也在一旁幫腔,

「就是!姐,你太小氣了。當了官就忘了家人吧,連個房間都舍不得給弟弟住?!?/p>

我看著他們丑惡的嘴臉,只覺得一陣惡心。我不想再跟他們爭吵,轉(zhuǎn)身走進廚房,

從冰箱里拿出所有的菜?!肝胰プ鲲垼銈兿刃獣??!怪挥邢忍铒査麄兊亩亲樱?/p>

才能讓他們暫時消停。可我剛進廚房,就聽見客廳傳來「砰」的一聲巨響,

接著是我媽的尖叫。我沖出去一看,直接傻眼了。陳浩不知從哪兒找了把錘子,

把我舍友的房門鎖給砸爛了!木屑紛飛,門板上一個猙獰的大洞。我媽非但沒阻止,

反而拍手叫好,「砸得好!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鎖門!」他們闖進我舍友的房間,像兩只蝗蟲。

我舍友是個家境優(yōu)渥的姑娘,房間里有很多她珍藏的手辦和昂貴的化妝品。

陳浩拿起一個限量版高達模型,拿在手里掂了掂,「這破塑料玩意兒值幾個錢?」「咔嚓」

一聲,他把模型的胳膊給掰了下來。我媽則沖到梳妝臺前,拿起一瓶「海藍之謎」

就往自己滿是褶子的臉上抹,一邊抹一邊咂嘴,「哎喲,這玩意兒還挺潤,

比我那大寶好用多了!」她看到我沖進來,還把瓶子遞給我,「金鳳,你也來點?別說,

當官的就是會享受?!刮已矍耙缓?,差點氣暈過去?!改銈儭銈兘o我滾出去!」

我沖過去,想搶回那個模型。陳浩把模型往地上一摔,抬腳碾了碾,「一個破玩意兒,

你急什么?大不了讓你賠點錢唄!你不是大領(lǐng)導(dǎo)嗎?這點錢算什么!」

「這是我朋友最珍貴的東西!」我哭喊著,跪在地上撿那些破碎的零件。

我媽用我舍友的香水往自己身上一通狂噴,嗆人的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?!感辛诵辛?,

別哭了,不就一個玩具嗎?你弟回頭給你買個十個八個的!」她走過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

「趕緊去做飯,我跟你弟都餓了。下午還得去你公司給你弟辦入職手續(xù)呢!」

我看著滿地的狼藉,看著他們毫不知恥的臉,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。這不是我的家人。

這是兩個吸血的惡魔。我沒再說話,默默地收拾好殘局,然后走進廚房,關(guān)上了門。

我沒有做飯。我拿出手機,給我舍友發(fā)了條微信,告訴她這里發(fā)生的一切,

并且把房間被毀壞的照片發(fā)了過去。然后,我撥通了一個電話。是我爸的。電話一接通,

我爸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,「金鳳啊,你媽跟你弟到了吧?事情辦得怎么樣了?

你弟的主管位子定下來沒?」我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「爸,他們把我的家砸了?!?/p>
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?!冈伊司驮伊藛h,一個破房子,回頭讓你弟給你買個新的!」

我爸的語氣滿不在乎,「說正事!工作到底怎么樣了?」「爸,」我一字一頓地說,

「如果我不給陳浩安排工作,你們是不是就要一直鬧下去?」「說的什么話!」

我爸的聲音變得強硬,「陳金鳳我告訴你,你今天能有這個位置,都是我們老陳家的福氣!

你一個人飛黃騰達了,就想甩開我們?沒門!你弟的工作你要是不安排好,

我明天就帶全村人去你公司門口敲鑼打鼓,我看你這個『大領(lǐng)導(dǎo)』的臉往哪兒擱!」「好?!?/p>

我輕輕吐出一個字?!负檬裁春??趕緊讓你媽聽電話!」「我說,好?!刮覓鞌嗔穗娫?。

那一刻,我心里最后一點對親情的奢望,也跟著這通電話,徹底死了。我打開廚房的門,

臉上掛著前所未有的平靜笑容。「媽,弟,別急。工作的事,我已經(jīng)有辦法了?!?/p>

他們狐疑地看著我?!肝腋覀兛偙O(jiān)說好了,他下午會親自面試陳浩?!刮衣龡l斯理地說,

「不過,我們公司是大企業(yè),很看重形象。你們得先去洗個澡,換身體面的衣服。」

我從我的衣柜里,拿出我最貴的一套西裝,遞給陳浩。又從我媽的行李里,

翻出她唯一一件看起來還算整潔的外套。他們將信將疑,但一聽到總監(jiān)要親自面試,

還是立刻來了精神?!杆隳阕R相!」陳浩搶過西裝,得意洋洋地進了浴室。我媽也哼著小曲,

拿著衣服去了另一個衛(wèi)生間。等他們都進去后,我走到被砸壞的房門前,

從里面把門輕輕帶上,然后用一把椅子死死抵住。接著,我走進我的房間,反鎖了門。

我打開電腦,登錄了我們公司的內(nèi)部論壇。

我敲下了一行標題:【關(guān)于我家屬今日在大廳的過激行為,我,行政經(jīng)理陳金鳳,

向全體同事致以最誠摯的歉意,并陳述事實真相?!?.我在帖子中,沒有添油加醋,

只把事實原原本本地寫了出來。從我媽在家族群里吹牛,到他們今天來公司大鬧,

再到他們砸了我合租室友的家。我還附上了我媽在群里的聊天截圖,

以及我舍友房間被毀壞的照片。最后,我寫道:「我,陳金鳳,只是一個普通的行政經(jīng)理,

沒有任何超越規(guī)則的權(quán)力。我為我家人的無知和貪婪給公司帶來的負面影響道歉。從今日起,

我與他們劃清界限。他們的一切行為,都與我無關(guān)。如果他們再次來到公司尋釁滋,

我將第一時間報警處理?!固影l(fā)出去不到十分鐘,點擊量就破了千。

下面的評論區(qū)炸開了鍋?!概P槽!現(xiàn)實版樊勝美??!這也太慘了吧!」

「怪不得今天看她臉色那么差,原來是家里有這種極品?!埂钢С株惤?jīng)理!這種吸血鬼家人,

就該斷干凈!」「王總監(jiān)肯定也看到了吧?不知道公司會怎么處理?!巩斎?,

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。「一個巴掌拍不響,她家里人這樣,她自己能沒問題?」

「我看就是她自己跟家里吹牛了,現(xiàn)在兜不住了才來賣慘?!刮铱粗@些評論,

心里毫無波瀾。我關(guān)掉論壇,拿出手機,撥打了110?!肝梗焱締??我要報警。

地址是XX小區(qū)X棟X單元XXX,有人非法入侵、故意毀壞他人財物。」打完電話,

我又給我舍友發(fā)了條消息?!肝乙呀?jīng)報警了,你委托的律師可以過來了。」做完這一切,

我靠在椅子上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門外,傳來了陳浩和我媽瘋狂拍門的聲音?!戈惤瘌P!

你把門打開!你躲里面干什么呢!」「死丫頭!你敢耍我們!快開門!不然我砸門了!」

我戴上耳機,把音樂聲開到最大。砸吧。砸得越響越好。警察來得很快,

還有我舍友委托的律師和物業(yè)人員。他們敲門時,我才摘下耳機,打開了房門。門外,

客廳里一片狼藉。我媽和陳浩還在瘋狂地踹著我舍友的房門,那扇可憐的門已經(jīng)搖搖欲墜。

看到警察,他們倆都愣住了。「警察同志!你們來得正好!」我媽反應(yīng)極快,

立刻惡人先告狀,指著我喊道,「她!我女兒!她瘋了!她要把我們鎖在家里!」

陳浩也跟著叫囂,「就是!她當了官,就不認我們了!還虐待我們!」帶頭的警察皺了皺眉,

看了一眼被砸爛的門鎖,又看了看我。「是你報的警?」我點了點頭?!戈惻浚?/p>

舍友的律師走上前,遞上一份文件,「這是我當事人的委托書。您的母親和弟弟,

涉嫌非法侵入住宅、故意毀壞我當事人價值超過五萬元的財物。

我們要求依法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,并賠償全部經(jīng)濟損失。」「五萬?!」

我媽的尖叫聲刺破耳膜,「就那點破玩意兒值五萬?你們搶錢?。 龟惡埔采笛哿?,

「什么刑事責任?我砸我姐家東西,關(guān)你們什么事!」「這位先生,」

律師冷靜地推了推眼鏡,「這套房子是陳金鳳女士和我的當事人共同租賃的,

你們毀壞的是屬于我當事人的私人財產(chǎn)。根據(jù)我國刑法,故意毀壞財物,數(shù)額巨大,

最高可判七年有期徒刑?!蛊吣?!這兩個字像一道驚雷,劈得我媽和陳浩面無人色。

我媽腿一軟,癱坐在地上,開始撒潑打滾?!赴盐?!沒天理了啊!女兒告親媽了啊!

我辛辛苦苦把她養(yǎng)大,她當了官,就要把我送進監(jiān)獄啊!」她一邊嚎,

一邊用眼角偷瞄警察的反應(yīng)。這是她慣用的伎倆,在村里,只要她這么一鬧,

誰都得讓她三分。但這里不是村里。警察見慣了這種場面,只是面無表情地記錄著。

陳浩也慌了,他沖到我面前,抓住我的胳膊?!附悖〗?!你跟他們說,這都是誤會!

你讓他們走!我不要坐牢!我不要坐牢!」我看著他驚恐萬狀的臉,心里沒有一絲快意,

只有無盡的悲哀。我平靜地撥開他的手?!脯F(xiàn)在知道怕了?你們砸別人家的時候,怎么不怕?

」「陳金鳳!你個白眼狼!你不得好死!」我媽見我不為所動,開始瘋狂地咒罵我。

警察聽不下去了,上前警告道:「請你冷靜一點!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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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9-02 10:16:2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