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，我暈暈乎乎地從床上醒來，只感覺全身酸痛得不行，本想轉(zhuǎn)身再睡個回籠覺。
朦朧中的一瞥，嚇得我連忙轉(zhuǎn)頭，發(fā)現(xiàn)躺在我身邊的居然是我的大學(xué)音樂教師。
1蘇晚晴的長發(fā)散落在枕頭上，月光色的絲綢睡裙滑至肩畔，
露出天鵝頸下那顆朱砂痣 —— 上周她在鋼琴課上訓(xùn)斥我時，我還盯著那顆痣走神，
被她用琴譜敲了腦袋。此刻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，唇角還沾著昨夜紅酒的痕跡，
而我的左手，正按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。"艸！" 我猛地坐起身，
后頸的冷汗浸透了睡衣。床頭的臺燈亮著，
光暈里漂浮著昨夜的記憶碎片：迎新晚會后她遞來的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，
琴房里她俯身糾正我指法時的香水味，還有沙發(fā)上突然失控的深吻 —— 那時我還不知道，
這個總穿著旗袍彈肖邦的冰山美人，睡衣下藏著蝴蝶骨處的玫瑰紋身。"醒了？
" 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，指尖突然劃過我繃緊的脊背，
"昨晚你說 ' 蘇老師的手比鋼琴鍵還軟 ' 時，可不是現(xiàn)在這副表情。
"我觸電般縮回手，視線撞進她半睜的鳳眼。晨光里，她隨手扯過床單裹住身體，
卻在起身時露出小腿內(nèi)側(cè)的刺青 —— 和我后腰的海豚圖騰一模一樣。那是去年校慶時，
我偷偷在她咖啡里放了半片安眠藥，用紋眉機刻下的惡作劇印記，沒想到此刻在晨光里，
竟像某種宿命的契約。"昨晚......" 我喉結(jié)滾動，聲音比破音的單簧管還難聽，
"我喝斷片了......""斷片了還知道解旗袍盤扣？" 她笑著從床頭柜摸出手機，
相冊里存著我扯掉她珍珠項鏈的照片，"林硯，你知不知道，
你昨天打破了我保持十年的 ' 師生零接觸 ' 記錄？"手機在掌心震動，
是班長發(fā)來的消息："老硯，你昨晚翹了迎新晚會慶功宴，輔導(dǎo)員瘋了！
" 我盯著鎖屏壁紙 —— 去年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自拍，燕尾服領(lǐng)口露出的海豚紋身，
和蘇晚晴腿上的圖案嚴絲合縫。"蘇老師，" 我突然抓住她手腕，觸到脈搏處的翡翠玉鐲，
"我...... 我會負責(zé)的。"她突然笑出聲，玉鐲在晨光里劃出冷冽的光："負責(zé)？
你知道我多大了嗎？" 指尖劃過我手背，"我教你樂理課時，你還在念高中。
"床頭的臺歷翻在 9 月 12 日，距離我 22 離生日還有三天。而蘇晚晴，
這個讓全系男生失眠的冰山美人，上周剛過 32 歲生日。十歲的差距，
在她遞來的 B 超彈面前，突然變得像琴鍵上的八度音程般遙遠。"六周了。
" 她晃了晃手機里的檢查報告，"本來打算今天去醫(yī)院，結(jié)果被你拐到酒店。
"我盯著屏幕上的胚胎圖像，突然想起三個月前的雨夜。她蹲在琴房門口，高跟鞋陷進地毯，
手里攥著被退稿的歌劇劇本 —— 那是她耗時三年的心血，
被校董會以 "不符合主流審美" 為由駁回。我遞給她的那把印著海豚圖案的雨傘，
此刻正躺在酒店的玄關(guān)處，傘骨上的水痕，像極了 B 超單上的妊娠線。"我?guī)闳狻?/p>
" 我突然抓住她的手，"維也納有最好的音樂學(xué)院，還有我......""停。
" 她用指尖堵住我嘴唇，"先回答我，你究竟是誰？" 眼尾的紅痣隨著挑眉動作輕顫，
"能隨口說出 ' 布索尼鋼琴大賽評委是我舅舅 ' 的學(xué)生，會住學(xué)校八人間？
"我沉默著從行李箱夾層抽出一本紅色證書，維也納音樂學(xué)院全額獎學(xué)金錄取通知書上，
"林硯" 兩個字燙著金邊。蘇晚晴的視線掃過證書上的海豚?；眨?/p>
突然愣住 —— 那是她十年前親手設(shè)計的圖案。2上午十點，
我站在音樂學(xué)院頂樓的琴房外，掌心還留著蘇晚晴推開門時的溫度。她換了件月白色旗袍，
盤扣一直系到下頜，卻在轉(zhuǎn)身時露出后頸新貼的創(chuàng)可貼 —— 那是昨夜我失控咬出的紅痕。
"進來。" 她的聲音混著鋼琴前奏，是舒伯特的《即興曲》，"把《和聲學(xué)》第三冊拿來。
"琴凳上還留著她的體溫，我遞書時故意碰到她手腕，玉鐲滑到肘彎，露出內(nèi)側(cè)的海豚紋身。
"蘇老師，" 我壓低聲音，"昨晚的事......""現(xiàn)在是上課時間。
" 她突然按住我的手，按在琴鍵上，C 大調(diào)的和弦在指尖炸開，"這里有三個錯音。
" 身體前傾時，旗袍領(lǐng)口露出的朱砂痣幾乎貼到我鼻尖，"林硯，你最近練琴心不在焉。
"走廊傳來高跟鞋的聲響，是輔導(dǎo)員張美玉的聲音："蘇教授，校董會臨時會議。
" 蘇晚晴的手驟然收緊，指甲掐進我掌心："替我去琴房倉庫拿《馬勒交響曲總譜》，
紅色封面那本。"倉庫的鐵門在身后吱呀關(guān)閉時，我聽見張美玉的尖聲："蘇晚晴，
你和學(xué)生不清不楚的事，我已經(jīng)告訴校長了！" 透過門縫，
看見她將一疊照片摔在琴譜上 —— 是昨夜酒店監(jiān)控截圖，
我的手正按在蘇晚晴腰窩的紋身上。"張老師，" 蘇晚晴的聲音像冰鎮(zhèn)過的小提琴弓，
"您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我撕破臉？" 指尖劃過照片里我的手腕，"還是說，
您想讓大家知道，您上周在酒吧陪校董喝酒的事？"我攥緊手中的總譜，指甲陷進掌心。
三個月前，正是張美玉將蘇晚晴的歌劇劇本塞進碎紙機，現(xiàn)在又想用監(jiān)控錄像毀掉她。
而她此刻護著我的樣子，像極了去年冬夜，她擋在我身前，
替我挨了校霸的拳頭 —— 那時我還是個被富二代欺負的窮學(xué)生，
沒人知道我行李箱夾層里，藏著維也納音樂學(xué)院的全額獎學(xué)金證書。"林硯？
" 蘇晚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，旗袍領(lǐng)口的盤扣解開兩顆，"校董會要聽我的課，
說我 ' 作風(fēng)不端 '。"我轉(zhuǎn)身時，她突然撲進我懷里，
溫?zé)岬臏I砸在我鎖骨："他們翻出了我十年前的病歷，說我患有遺傳性心臟病，不適合任教。
" 指尖劃過我后腰的紋身，"其實那是我為了拒絕相親，找醫(yī)生開的假證明。
"走廊傳來腳步聲，她突然踮腳吻住我，舌尖帶著薄荷糖的清涼："配合我。
" 聲音混著喘息，"讓他們相信，我們是認真的。"琴房的門被猛地推開，
張美玉的尖叫刺破空氣："你們！" 蘇晚晴轉(zhuǎn)身時，我故意扯松她的盤扣，
露出頸間的紅痕："張老師，我和蘇老師是戀人。" 從口袋摸出定制的情侶戒指，
"我們打算畢業(yè)就結(jié)婚。"張美玉的視線落在戒指上，
臉色鐵青 —— 那是用我第一場國際鋼琴比賽的獎金定制的，戒面刻著海豚與玫瑰的圖案。
她摔門而去時，我聽見蘇晚晴的低語："其實我真的病了。" 指尖按在我胸口，"這里，
裝滿了不該有的心跳。"午后的陽光斜照琴房，蘇晚晴突然掀開旗袍開叉，
露出大腿根的紋身："知道為什么紋海豚嗎？" 指尖劃過圖案，"十年前在維也納，
有個街頭少年總在金色大廳外彈《致愛麗絲》，他手背上有一模一樣的紋身。"我呼吸一滯，
那年我 16 歲，作為流浪藝人在維也納謀生，
每天下午都會為穿旗袍聽琴的中國女人彈同一首曲子。直到某天暴雨，
她撐著印著海豚圖案的傘，說："跟我去音樂學(xué)院吧，你的手該彈肖邦，不是硬幣盒。
"3傍晚的暴雨砸在琴房玻璃上，蘇晚晴的旗袍下擺浸在積水中，像朵凋零的白玫瑰。
她靠在斯坦威鋼琴上，任由雨水順著發(fā)梢滴落："十年前，我在維也納遇到個男孩。
" 指尖劃過琴鍵，彈出破碎的旋律，"他總在金色大廳外的臺階上彈《致愛麗絲》，
手背上有海豚紋身。"我攥緊琴譜的手驟然松開，紙頁上的音符在積水中暈開。
那年我 16 歲，父親生意失敗后自殺，我?guī)е赣H的翡翠玉鐲流浪歐洲，
直到遇見穿旗袍聽琴的蘇晚晴。她每天下午三點準時出現(xiàn)，
聽完一曲后會放一枚歐元硬幣在我的琴盒里，直到暴雨那天，她遞來的不再是硬幣，
而是音樂學(xué)院的推薦信。"后來呢？" 我蹲下身，替她卷起濕漉漉的褲腳，
露出小腿內(nèi)側(cè)的紋身 —— 那是我離開維也納前，用她送我的第一支鋼筆刻的。
當時她喝得微醺，笑著說："小海豚，給老師留個紀念吧。""后來他消失了。
" 她突然笑出聲，指尖劃過我手腕，"帶著我的推薦信和獎學(xué)金，人間蒸發(fā)。
" 眼尾的淚混著雨水，"直到三個月前，我在新生名單上看到 ' 林硯 ' 這個名字，
才知道當年的小海豚，長成了會咬人的鯊魚。"琴房的燈突然亮起，
校長帶著校董會成員闖進來。張美玉舉著手機，屏幕上是我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的視頻，
燕尾服領(lǐng)口的海豚紋身清晰可見："大家看！這個學(xué)生根本不是普通新生，
他是國際鋼琴界的 ' 海豚少年 '，去年剛拿了布索尼大賽冠軍！
"蘇晚晴的身體驟然僵硬，我握住她冰涼的手，對著校董會鞠躬："抱歉隱瞞身份，
只是想單純學(xué)習(xí)作曲。" 視線掃過張美玉，"但有些人，不配知道真相。
"校長的臉色從鐵青轉(zhuǎn)為諂媚，校董會成員紛紛上前握手："林先生太謙虛了，
您父親林正國先生，可是我們音樂學(xué)院的最大贊助商......""夠了。
" 蘇晚晴突然按住琴鍵，巨大的雜音刺破空氣，"現(xiàn)在，我要和我的學(xué)生單獨談?wù)劇?/p>
"暴雨沖刷著玻璃，她的旗袍緊貼在身上，勾勒出蝴蝶骨的輪廓："原來你早就知道，
我是你父親公司的簽約藝術(shù)家。" 指尖劃過我手背，"所以故意報考我的專業(yè)，
就是為了報復(fù)當年的不辭而別？"我抓住她的手，
按在自己胸口："當年我收到父親的病危通知，不得不回國。" 喉結(jié)滾動，
"后來聽說你在國內(nèi)任教，我就......""就故意在琴房彈錯和弦，惹我注意？
" 她突然笑出聲，"故意把《車爾尼 599》撕成碎片，逼我單獨給你補課？
" 手指戳著我胸口，"甚至在迎新晚會上灌自己酒，就為了讓我?guī)慊鼐频辏?/p>
"窗外的驚雷炸響，我突然吻住她，舌尖卷走她唇上的雨水："不然怎么讓冰山美人融化？
" 手滑進旗袍開叉處，觸到大腿根的紋身，"你以為，當年在維也納刻下的圖案，
只是惡作??？"她的身體在我懷里戰(zhàn)栗，指尖扯開我襯衫紐扣："你知道嗎？
" 呼吸拂過我耳垂，"我等這一天，等了整整六年。" 暴雨在琴房外呼嘯，
她的旗袍落在積水中，露出后腰的玫瑰紋身 —— 和我刻在她腿上的海豚，
組成完整的海洋圖騰。"晚晴......" 我吻著她頸間的朱砂痣，
"這次不會再離開了。"她突然推開我，撿起地上的 B 超單："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。
" 指尖劃過自己小腹，"校董會要開除我，除非......""除非我公開身份。
" 我替她接話，從口袋摸出手機，"現(xiàn)在，該讓他們知道，誰才是音樂學(xué)院的主人。
"4周末，我?guī)K晚晴回林家老宅。她穿著改良式旗袍，珍珠項鏈遮住頸間的紅痕，
卻遮不住手腕上我送的翡翠玉鐲 —— 那是母親的遺物，也是我第一次向女人示愛。
"硯兒，這位是？" 父親的輪椅從旋轉(zhuǎn)樓梯滑下，視線落在蘇晚晴腿上的紋身，突然頓住。
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海豚圖案，而蘇晚晴腿上的紋身，和我后腰的如出一轍。"爸，
這是蘇晚晴，我女朋友。" 我握住她的手，"也是您公司簽約的歌劇作曲家。
"父親的目光在我們交疊的手上打轉(zhuǎn)，突然笑出聲："當年你在維也納失蹤，
原來跑去追老師了。" 示意管家拿出文件，"剛好，蘇氏歌劇團正在申請贊助，
我看......""不必了。" 蘇晚晴突然開口，"我和林硯的事，與工作無關(guān)。
" 指尖劃過合同，"如果因為我的私人關(guān)系獲得贊助，那和潛規(guī)則有什么區(qū)別？
"客廳的氣氛驟然緊張，繼母端著茶盞輕笑："蘇老師果然清高，不像某些人，靠男人上位。
" 眼尾掃過我手腕的紋身，"硯兒，你父親的生日宴，記得帶女朋友來，讓大家見見世面。
"深夜，蘇晚晴站在二樓露臺，望著花園里的海豚噴泉："你繼母當年拆散我和你父親，
現(xiàn)在又想對付我。" 指尖劃過欄桿上的雕花，"她不知道，
我手里有當年她偽造遺囑的證據(jù)。"我從身后抱住她，吻著她后頸的碎發(fā)："別擔心，
我已經(jīng)讓律師準備好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書。" 手滑向她小腹，"而且，我們很快會有新的籌碼。
"她突然轉(zhuǎn)身，指尖戳著我胸口："誰說要生下來？" 眼神卻軟下來，"我 32 歲了，
高齡產(chǎn)婦，又是遺傳性心臟病......""假的。" 我笑著晃了晃手機，
"我找醫(yī)生查過，你根本沒有心臟病，當年是為了拒絕相親撒的謊。" 吻住她顫抖的唇，
"現(xiàn)在，你沒有理由拒絕我。"露臺的燈光突然亮起，繼母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樓下："蘇老師，
深夜和繼子獨處，不太好吧？" 舉著手機，"我剛收到張美玉的消息，說你勾引學(xué)生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