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點的公寓，靜得能聽見窗外車流的呼嘯。婉晴坐在床邊，手機屏幕的光映著她泛紅的臉頰——那個“大佬”粉絲又來了，這次的要求更露骨：“只要你和室友在鏡頭前有撫摸的親密互動，我直接刷五十個火箭，在線沖五十萬！”
五十個火箭，就是十萬塊。五十萬在線，足以讓她的直播間沖上平臺熱門，漲粉速度能翻倍。這個數(shù)字像燒紅的烙鐵，燙得她心臟發(fā)麻?？伞皳崦眱蓚€字，又像一道無形的枷鎖，勒得她喘不過氣。
她想起上次那個吻，結(jié)束后兩人之間尷尬又曖昧的沉默；想起寧凡戴著狐貍面具時，眼底一閃而過的悸動；更想起自己在鏡頭前，指尖觸到他肩膀時，那瞬間的戰(zhàn)栗。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往前了，可對流量的渴望，卻像藤蔓一樣死死纏住她的心臟，讓她忍不住開始想象——如果真的答應了，那十萬塊，那五十萬在線……
猶豫了整整半小時，婉晴終于還是起身，打開衣柜，翻出那件新買的紫色雪紡紗裙。裙子是深V領(lǐng)設(shè)計，裙擺開叉到大腿根，走動時能清晰地看見里面若隱若現(xiàn)的黑色蕾絲內(nèi)褲，搭配的黑色高跟鞋，鞋跟足有十厘米，襯得她的雙腿愈發(fā)修長白皙。
她對著鏡子轉(zhuǎn)了個圈，雪紡面料隨著動作揚起，露出大片肌膚，連自己都覺得心跳加速。這樣的穿著，這樣的要求……寧凡會答應嗎？她深吸一口氣，攥緊了手機，走向?qū)幏驳呐P室。
“叩叩叩。”
敲門聲響起時，寧凡剛寫完一章小說，指尖還殘留著鍵盤的溫度。他看著屏幕上那段關(guān)于“指尖劃過腰側(cè)”的描寫，耳尖不自覺地泛紅——自從上次那個吻后，他筆下的情節(jié)越來越失控，連自己都分不清是為了讀者，還是為了婉晴。
打開門，寧凡的呼吸瞬間一滯。
婉晴就站在門口，穿著那件紫色雪紡紗裙，深V領(lǐng)下的肌膚白得晃眼，裙擺開叉處露出的大腿，在走廊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，黑色高跟鞋讓她的身姿愈發(fā)挺拔，整個人像一朵開在夜色里的、帶著致命誘惑的花。
“又……有什么事？”寧凡的聲音有點發(fā)緊，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停留太久，卻又控制不住地被吸引。
婉晴抬起眼，眼神里帶著點刻意的媚，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：“那個大佬……又提要求了?！彼D了頓，聲音放得更低，“這次不止是親吻，還要……撫摸。他說刷五十個火箭，沖五十萬在線?！?/p>
寧凡的心臟猛地一沉，五十個火箭，五十萬在線……這些數(shù)字像重錘一樣砸在他心上。他看著婉晴眼底的掙扎和渴望，想起自己為了點擊量寫的那些露骨情節(jié)，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。更重要的是，他想起上次那個吻，想起婉晴身上的香水味，想起她靠近時的溫度——他承認，自己早就被她誘惑了，在一次次的試探和曖昧里，早已沉淪。
“條件還是……戴面具？”寧凡的聲音帶著點沙啞，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門框。
“嗯?！蓖袂琰c點頭，從身后拿出那個黑色狐貍面具，“而且這次我保證，鏡頭只拍我們的上半身，絕對不會暴露你的任何特征。事后打賞……我分你七成?！彼室馔皽惲藴?，身上的香水味混著雪紡的氣息，飄進寧凡的鼻腔，“寧凡，就當……幫我最后一次，好嗎？”
寧凡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，看著她深V領(lǐng)下若隱若現(xiàn)的溝壑，喉嚨里像被火燒過一樣干澀。他接過面具，指尖碰到婉晴的手指，溫熱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震?！昂谩！彼犚娮约赫f，聲音輕得像嘆息，“但這次……不能太過分。”
婉晴的眼睛瞬間亮了，她沒想到寧凡會答應得這么快。心里既興奮又慌亂，興奮的是流量和金錢唾手可得，慌亂的是自己和寧凡之間的邊界，似乎在這一刻，徹底崩塌了。
她很快把直播設(shè)備搬到寧凡的書房，調(diào)整好角度，補光燈打在兩人身上，將婉晴的雪紡裙照得愈發(fā)透亮。她打開直播后臺，那個“大佬”粉絲立刻發(fā)來私信：“準備好了嗎？火箭已經(jīng)充好值了！”
婉晴深吸一口氣，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嫵媚的笑：“家人們，今天的‘終極福利’來了，感謝大佬的支持，我們沖五十萬在線！”
彈幕瞬間爆炸，打賞提示音此起彼伏。婉晴轉(zhuǎn)身看向?qū)幏?，他已?jīng)戴好面具，只露出線條清晰的下頜和薄唇，在補光燈下顯得格外性感。她主動走近他，手輕輕搭在他的胸膛上，指尖能感覺到他襯衫下的溫熱和緊繃的肌肉。
“開始吧?！蓖袂绲穆曇魩еc顫抖，卻還是主動踮起腳尖，吻上了寧凡的唇。
這次的吻不再是淺嘗輒止，婉晴的舌頭主動探了進去，帶著點草莓味的香甜，讓寧凡瞬間迷失。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，先是落在她的腰上，感受到雪紡面料下細膩的肌膚，然后慢慢向上移動，指尖劃過她的脊背，感受到絲綢的順滑和她身體的輕顫。
婉晴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，她能感覺到寧凡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撫摸，帶著灼熱的溫度，讓她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。直播后臺的打賞提示音瘋狂響起，五十個金色的火箭圖標在屏幕上連成一片，在線人數(shù)飛速上漲，很快沖破了四十萬，朝著五十萬的目標狂奔。
可婉晴卻覺得，這些數(shù)字都變得遙遠起來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寧凡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，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背上的每一次移動，甚至能聽到他喉嚨里壓抑的低吟。這種真實的親密，比任何流量都更讓她心慌，卻又讓她忍不住沉溺其中。
寧凡的理智也在一點點崩塌。他能聞到婉晴身上的香水味，能嘗到她唇上的甜味，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和顫抖。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，卻遮不住他眼底的欲望和悸動。他的手從她的脊背慢慢滑到腰間，輕輕用力，將她拉近自己，另一只手則抬起，撫摸著她的臉頰，指尖劃過她的耳垂，感受到她瞬間的輕顫。
“唔……”婉晴忍不住發(fā)出一聲低吟，身體軟得像水，幾乎要癱在寧凡懷里。
直播后臺的在線人數(shù)終于沖破了五十萬，彈幕里滿是“太刺激了”“這波不虧”的評論，那個“大佬”粉絲更是連發(fā)了幾條彈幕：“繼續(xù)！別停！”
可就在這時，寧凡的手機突然響了，是他的編輯打來的電話。鈴聲刺耳地打破了書房里的曖昧，也讓兩人瞬間清醒。
婉晴猛地推開寧凡，臉頰紅得像要滴血，呼吸急促地對著鏡頭說：“今天的福利就到這里啦，感謝大佬支持，大家明天見！”她手忙腳亂地關(guān)掉直播，拔掉電源，整個書房瞬間安靜下來，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。
寧凡摘掉面具，額頭上滿是冷汗，眼神里帶著點慌亂，還有點意猶未盡的迷離。婉晴不敢看他，抓起自己的包，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了書房，“砰”地一聲帶上了門，把所有的曖昧和悸動都關(guān)在了里面。
回到臥室，婉晴靠在門板上，心臟狂跳不止，剛才的觸感和寧凡的眼神不斷在腦海里回放。她拿起手機，看著后臺那五十個火箭的打賞和五十萬在線的紀錄，心里卻沒有絲毫喜悅，只有深深的恐慌——她好像……玩過火了。
而書房里的寧凡，看著電腦屏幕上空白的文檔，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，又摸了摸剛才碰過婉晴腰側(cè)的指尖，心里忽然明白，他和婉晴之間的游戲，已經(jīng)徹底失控了。他們不再是為了流量而合作的室友，而是在欲望和悸動的漩渦里，彼此沉淪的男女。下一次，當流量的誘惑再次襲來時，他們還能守住最后的底線嗎？
窗外的夜色依舊濃稠，公寓里的兩個人，卻都在各自的房間里，被這場失控的流量游戲，推向了更危險的邊緣。他們都知道，有些界限一旦打破，就再也無法復原，而那份在霓虹燈下滋生的心動，或許會成為他們最終的沉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