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下次少死一次?！薄俺山?。”兩人同時起身，一人一邊架住無臉女孩。女孩掙扎，

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聲，像破風(fēng)箱?！懊米?，對不住，借臉一用?！毙±枰а?，

把她往門口拖。門一開，外面是疾馳的地鐵車頂，風(fēng)像刀子。遠(yuǎn)處隧道燈一閃一閃，

時間00:05:00。小黎抬腳就要踹，小女孩突然開口，

聲音奶聲奶氣卻帶著笑：“你確定推的是我？”下一秒，

小女孩的臉皮“唰”地貼到小黎臉上，冰涼黏膩。小黎眼前一黑，

耳邊聽見自己聲音在笑：“謝謝姐姐，臉我收下啦！”再睜眼，她站在走廊里，

手里拎著那張地鐵票，對面鏡子映出她的臉——右眼下，一道新鮮血痕。

廣播滋啦響起：“恭喜體驗(yàn)者0317，成功交換身份，請于00:10:00前上車，

否則視為棄權(quán)?！毙±杳?，血痕火辣辣，腦子卻異常清醒：“機(jī)會？狗屁，這是套娃。

”她攥緊地鐵票，回頭沖空蕩走廊豎中指：“十分鐘是吧？老子玩得起?！弊呃缺M頭，

一扇寫著“0號車廂”的門吱呀自開，里頭燈火通明，像有人在等她。小黎深吸一口氣，

抬腳往里走，嘴里嘟囔：“0號？倒著數(shù)，真會玩?！遍T在背后合上，鎖舌“咔噠”一聲。

手機(jī)突然震動，直播間自己亮了，彈幕瘋狂刷屏：【主播怎么換臉了？】【血痕好真！

】【0號車廂是什么鬼？】小黎對著鏡頭，咧嘴一笑，虎牙沾血：“新地圖，新情節(jié)，

老鐵們，禮物走一波！”屏幕左上角彈出倒計時：00:09:58。她甩甩頭發(fā)，

往車廂深處走去。燈光啪一下全滅，只剩手機(jī)屏幕亮著，照出她腳下一條筆直的軌道，

通向黑暗。黑暗中，有小孩咯咯笑聲，像銀鈴，又像骨頭互相碰撞。燈一黑一亮，

小黎已經(jīng)站在真正的列車車廂里。不是玻璃隧道，也不是白熾走廊，

就是普通地鐵：鐵皮地板、藍(lán)塑料椅、廣告燈箱循環(huán)播著植發(fā)醫(yī)院。

唯一不對勁的是——整節(jié)車廂只有一個人：刀疤保安。他拎著那根黑色電擊棒，

棍頭噼里啪啦閃藍(lán)光?！绑w驗(yàn)者0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