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(dǎo)語:我被綁架了,綁匪讓我老公在我和他的初戀情人之間二選一。電話那頭,
他毫不猶豫地喊道:「放了初夏!她身體不好!」我笑了,對著綁匪的手機鏡頭,
緩緩撕開了上衣,露出了我黝黑皮膚上盤踞的狼頭紋身。「告訴他,人你們可以撕票了。
另外,別忘了跟‘黑狼’的首領(lǐng)說一聲,他唯一的女兒,被他最看重的繼承人放棄了?!?/p>
正文:1.蒙著眼睛的黑暗里,唯一清晰的是手機免提里傳來的,我丈夫沈雋言的聲音。
那聲音穿過電波,帶著一絲不易察emen的顫抖,卻喊出了最決絕的內(nèi)容?!阜帕顺跸模?/p>
她身體不好!」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。我旁邊的白初夏,他心心念念的初戀,
立刻發(fā)出了壓抑的、帶著慶幸的哭聲。而我,他結(jié)婚三年的妻子,姜遙,則被徹底放棄。
綁匪似乎也對這個結(jié)果感到意外,他「嘖」了一聲,語氣里帶著幾分嘲弄:「沈總,
想清楚了?這可是你老婆,那一位只是你的老情人?!闺娫捘穷^沉默了片刻,
隨即傳來沈雋言更加冰冷堅定的聲音:「我說了,放了初夏。你們要錢,我可以給雙倍,
但如果初夏少了一根頭發(fā),我保證你們走不出這座城市。」真是好大的口氣。也真是,
情深義重。綁匪被逗笑了,他一腳踹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,劇痛讓我悶哼一聲。
他對著電話吼道:「聽見了嗎?你老婆在我手里疼得叫呢!雙倍?老子現(xiàn)在改變主意了,
兩個只能活一個,你選吧!」這是最后的通牒。我能聽到白初夏那邊傳來越發(fā)急促的呼吸聲,
她也在害怕,害怕沈雋言會有一瞬間的動搖。但她多慮了?!肝疫x初夏?!?/p>
沈雋言的聲音像是淬了冰,「姜遙她……身體一向很好,能扛?!鼓芸福课以诤诎抵?,
無聲地笑了。是啊,我身體好,好到可以為他擋酒,喝到胃出血被送去洗胃。
好到可以為了他公司的一個重要項目,在雪地里等合作方三個小時,最后高燒不退。
好到可以為了他,放棄我原本的人生,洗手作羹湯,做一個他眼中「上得廳堂,下得廚房」
的完美妻子。原來,我所有的好,都只是為了在這一刻,讓他能心安理得地放棄我。「好,
沈總果然是爽快人!」綁匪大笑起來,然后掛斷了電話。周圍陷入死寂,
只剩下白初夏劫后余生的啜泣,和綁匪們粗重的呼吸。一個綁匪走到我面前,
扯下了我眼上的黑布。刺眼的光讓我瞇起了眼,我看到了他們——三個戴著頭套的男人,
手里拿著晃眼的匕首。也看到了不遠處,梨花帶雨,正被另一個綁匪解開繩索的白初夏。
她看著我,眼神里有歉意,但更多的是一種勝利者的炫耀?!附b姐,
對不起……雋言他……他只是太擔(dān)心我了?!顾崛崛跞醯卣f。為首的綁匪走到我面前,
用匕首冰冷的刀面拍了拍我的臉。「小美人,別怪我們,要怪就怪你嫁錯了人。下輩子,
投個好胎吧?!刮铱粗鋈恍α?。那笑容在如此絕境之下,顯得格外詭異。
綁匪的動作一頓,皺起了眉:「你笑什么?」我沒有回答他,而是看向那個正對著我的,
還在錄像的手機鏡頭。我知道,電話雖然掛了,但沈雋言一定還在看著。他要親眼確認,
白初夏被安全釋放。也要親眼看著我,這個他不再需要的妻子,如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
「看著我,沈雋言。」我輕聲說,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。然后,
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,我抓住了自己T恤的領(lǐng)口。「刺啦——」
棉質(zhì)的上衣被我從中間猛地撕開,裂帛聲在空曠的廢棄工廠里顯得格外刺耳。
上衣被我扔在地上,露出了我常年被衣物遮蓋的,與白皙臉龐截然不同的黝黑緊實的皮膚。
以及,在我左邊鎖骨下方,那片延伸至肩膀的,猙獰而霸道的狼頭紋身。那匹狼的眼睛,
用最頂級的朱砂刺入,在燈光下,像是燃燒著兩團地獄的火焰。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綁匪們握著刀的手僵在半空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白初夏的哭聲也戛然而止,
她死死地盯著我身上的紋身,臉上血色盡褪。我對著鏡頭,緩緩地,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。
「告訴沈雋言,人,你們可以撕票了?!刮业哪抗鈷哌^那三個已經(jīng)呆若木雞的綁匪,
聲音冷得像冰。「另外,別忘了跟‘黑狼’的首領(lǐng)說一聲。」「他唯一的女兒,
被他最看重的繼承人,放棄了。」死寂。針落可聞的死寂。那三個綁匪,
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,舉著刀,一動不動地僵在那里。為首那個,臉上的橫肉在抽搐,
眼神從兇狠變成了驚恐,再到絕望。他手里的匕首「哐當(dāng)」一聲掉在地上,
發(fā)出了清脆的聲響?!负凇诶牵俊顾曇舳兜孟袂镲L(fēng)里的落葉,「狼……狼頭令……」
他「噗通」一聲跪了下來,另外兩個人也像是被抽掉了骨頭,接二連三地軟倒在地,
對著我瘋狂磕頭?!复笮〗?!我們有眼不識泰山!我們不知道是您??!」
「我們就是拿錢辦事,求大小姐饒命!饒命??!」哭喊聲,求饒聲,磕頭聲,混雜在一起,
吵得我耳朵疼。我沒理他們,只是靜靜地看著手機鏡頭。我相信,電話那頭的沈雋言,
一定也看到了這一幕,聽到了這一切。他現(xiàn)在,是什么表情呢?是震驚?是后悔?
還是……恐懼?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這才只是個開始。「吵死了?!刮业亻_口。
三個綁匪的哭喊聲瞬間消失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。他們趴在地上,
連大氣都不敢喘。我看向一旁已經(jīng)徹底傻掉的白初夏,她還維持著柔弱無助的姿態(tài),
但那雙眼睛里,卻寫滿了不敢置信和巨大的恐慌?!改悖刮抑噶酥改莻€為首的綁匪,
「過來?!顾B滾帶爬地膝行到我面前,頭低得恨不得埋進地里?!赴咽謾C給我?!?/p>
他顫抖著雙手,將那部還在錄像的手機恭敬地遞給我。我拿過手機,站起身,
活動了一下被綁得有些麻木的手腕。然后,我一步一步,緩緩地走向白初夏。
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,發(fā)出「噠、噠、噠」的清脆聲響,每一下,
都像是踩在白初夏的心尖上。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(fā)抖,臉色比墻壁還要白。
「姜遙姐……不……姜小姐……」她語無倫次地向后縮,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」「不知道?」我走到她面前,
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「你不知道他們會綁架我?還是不知道沈雋言會選你?」我俯下身,
用手機的邊角輕輕拍了拍她慘白的臉頰。「還是說,這一切,根本就是你安排的?」
白初夏的瞳孔猛地一縮。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,徹底出賣了她。原來如此。她回國,
不甘心看著沈雋言身邊有了我這個妻子。于是,她自導(dǎo)自演了這么一出綁架戲碼。
她算準了沈雋言對她的舊情,算準了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她。她要的,
不僅僅是讓沈雋言放棄我,更是要借綁匪的手,讓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。
真是好惡毒的心思。只可惜,她千算萬算,沒算到我真實的身份?!缚磥?,我猜對了。」
我直起身,收回手機,嘴角的笑意變得冰冷,「你這小腦袋瓜,還挺會轉(zhuǎn)的?!埂覆唬?/p>
不是我!真的不是我!」白初夏尖叫起來,拼命地搖頭,「是他們!是他們自己要這么做的!
」她指向那幾個跪在地上的綁匪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那為首的綁匪渾身一激靈,
立刻吼道:「你胡說!明明是你找到我們,給了我們五十萬,讓我們演這出戲!
還說事成之后,再給我們一百萬,讓我們把……把大小姐處理掉!」他為了活命,
已經(jīng)什么都顧不上了。白初夏的臉,瞬間變成了死灰色?!复镭洝!刮依淅涞赝鲁鰞蓚€字。
這兩個字,不知道是在說白初夏,還是在說這幾個綁匪。我不再看她,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,
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。電話幾乎是秒接。「阿遙?」
那頭傳來一個沉穩(wěn)又帶著關(guān)切的男聲。是我父親最得力的手下,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,
烈叔?!噶沂?,是我?!刮业穆曇艋謴?fù)了平靜,「我給你發(fā)個定位,帶幾個人過來,
清理一下垃圾?!埂甘牵∧鷽]事吧?」烈叔的聲音瞬間變得凌厲?!肝覜]事?!刮翌D了頓,
補充道,「讓‘黑刃’的人來,動靜小點?!埂该靼??!箳鞌嚯娫挘覍⒍ㄎ话l(fā)了過去。
整個過程,不超過三十秒。做完這一切,我才重新看向那幾個抖如篩糠的綁匪?!改銈兊拿?/p>
我暫時留著。」我淡淡地說,「等會兒我的人來了,把你們知道的,一五一十,全部說清楚。
如果有一句假話……」我沒有說下去,但他們已經(jīng)嚇得面無人色?!甘鞘鞘牵?/p>
我們一定說實話!一定!」最后,我的目光落回白初夏身上。她癱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,
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。我走到她面前,蹲下身,與她平視?!钢绬幔课冶緛?,
是真的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的?!刮壹藿o沈雋言,隱瞞身份,收斂起所有鋒芒,
學(xué)著做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。我以為,我可以就此擺脫那個充滿血腥和權(quán)謀的世界。我以為,
沈雋言是我在塵世里找到的,唯一的溫暖?!肝医o了他三年的機會?!刮铱粗?,
一字一句地說,「也給了你活命的機會。」「可惜,你們都不要?!沽沂宓男矢叩皿@人。
不到十分鐘,幾輛黑色的商務(wù)車就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廢棄工廠外。車上下來十幾個黑衣人,
他們行動間悄無聲息,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。為首的,正是烈叔。他還是老樣子,
一身黑色中山裝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,臉上那道從眉骨劃到嘴角的刀疤,
讓他看起來格外威嚴。他快步走到我面前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見我除了衣服破了點,
確實沒受傷,才松了口氣?!复笮〗?,您受驚了?!埂肝覜]事,烈叔?!?/p>
我將那件撕破的T恤攏了攏,遮住紋身,「這幾個人,還有她,交給你了?!?/p>
我指了指那三個綁匪和癱軟在地的白初夏?!赣绕涫撬?,」我的目光落在白初夏身上,
聲音冷了幾分,「好好問問,是誰給她的膽子,敢動我的人。」烈叔順著我的目光看去,
眼神瞬間變得冰冷?!甘?,大小E姐,我明白?!顾粨]手,身后的黑衣人立刻上前,
像拎小雞一樣,將那三個綁匪和已經(jīng)嚇得失禁的白初夏拖了出去。工廠里很快恢復(fù)了安靜。
烈叔遞給我一件外套,低聲問:「大小姐,沈雋言那邊……需要處理嗎?」我披上外套,
遮住一身狼狽,搖了搖頭?!覆挥??!固幚??太便宜他了。我要的,不是讓他死。
我要讓他親眼看著,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失去一切,墜入他自己親手挖掘的地獄。我要讓他,
為今天的選擇,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?!肝乙飘a(chǎn)?!刮铱粗S外漆黑的夜色,
緩緩開口,「我要他身敗名裂,一無所有。我要他跪在我面前,求我原諒。」
烈叔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狠厲。「我明白了。老板那邊……」「我爸那里,我親自去說。」
我不想再在這個骯臟的地方多待一秒。坐上烈叔的車,我拿出手機,
屏幕上還停留在和沈雋言的通話界面。他沒有掛。他應(yīng)該看到了所有。我將手機放到耳邊,
里面只有他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?!干螂h言?!刮逸p輕地叫他的名字。那邊的呼吸猛地一滯。
「遙……遙遙……」他終于開口,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在摩擦,「你……你聽我解釋……」
「解釋?」我輕笑一聲,「解釋你為什么選她?還是解釋你為什么想讓我死?」「不!
我沒有!我沒有想讓你死!」他急切地否認,聲音里帶著一絲崩潰,
「我只是……我只是以為他們是普通的綁匪,
我以為給錢就能解決……初夏她……她心臟不好,受不了刺激……」真是可笑的借口。
到了現(xiàn)在,他還在為白初夏開脫?!杆?,我就該死,是嗎?」我的聲音冷了下來。「不!
不是的!遙遙,你相信我!我馬上就去救你!我……」「不必了?!刮掖驍嗨?,
「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做的,不是來救我?!埂付腔厝タ纯?,你的寶貝初夏,怎么樣了?!拐f完,
我直接掛斷了電話,然后關(guān)機。車子平穩(wěn)地行駛在回城的路上,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。
我靠在椅背上,閉上了眼睛。三年的婚姻生活,像一場荒誕的夢。我叫姜遙,
‘黑狼’首領(lǐng)姜嘯的獨生女。從我記事起,我看到的就是刀光劍影,聽到的是權(quán)謀算計。
我厭倦了那樣的生活。十八歲那年,我向父親提出,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。父親沉默了很久,
最終答應(yīng)了。他給了我一個全新的身份,一筆足夠我衣食無憂的錢,
然后抹去了我過往的一切痕跡。唯一的條件是,我必須帶著那個狼頭紋身。
那是‘黑狼’繼承人的標志,也是我最后的護身符。他說:「遙遙,外面的世界,
比我們這里更復(fù)雜。人心,比刀子更傷人。爸爸只希望,你永遠用不到它?!购髞?,
我遇到了沈雋言。他英俊、上進,有著勃勃的野心。他追我的時候,
會為了給我買一杯我愛喝的奶茶,橫跨半個城市。會在我生病的時候,笨拙地學(xué)著給我熬粥。
我以為,我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。我們結(jié)了婚,我動用我僅剩的一點關(guān)系,
為他的事業(yè)鋪路搭橋。他的公司,從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作坊,
發(fā)展成如今市值幾十億的上市公司。所有人都說他年少有為,是商業(yè)奇才。只有我知道,
那些所謂的奇跡背后,是我一次次低頭,去求那些我曾經(jīng)最不屑于來往的人。我以為,
只要他成功了,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。可我忘了,男人有錢,就變壞。更何況,他心里,
一直住著一抹白月光。白初夏的回國,像一把鑰匙,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。他開始晚歸,
身上帶著不屬于我的香水味。他會對著手機,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容。我質(zhì)問他,
他卻說我無理取鬧,說我和白初夏只是朋友。我選擇了相信,或者說,是自欺欺人。
直到今天,現(xiàn)實給了我最響亮的一巴掌。原來,我三年的付出,不過是一場笑話。
我所以為的愛情,在他心里的分量,甚至比不過白初夏一句「身體不好」。
車子停在了一棟戒備森嚴的半山別墅前。這里,才是我真正的家。我推開車門,
深吸了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。姜遙,歡迎回家。那個天真愚蠢的沈太太,從今天起,
死了。活下來的,是黑狼的大小姐。我走進別墅大廳時,
我爸姜嘯正坐在沙發(fā)上擦拭著一柄武士刀。刀身雪亮,寒光凜凜,映出他那張不怒自威的臉。
聽到腳步聲,他抬起頭,看到我的一瞬間,眼神驟然凌厲?!冈趺椿厥??」
他的目光落在我破爛的衣服和蒼白的臉上。烈叔跟在我身后,低著頭,不敢說話?!赴帧!?/p>
我走到他面前,平靜地開口,「我回來了?!菇獓[放下刀,站起身,他比我高出一個頭,
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?!干螂h言呢?」他問?!杆芎??!刮页读顺蹲旖牵?/p>
「他正忙著安慰他的初戀情人。」姜嘯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。我沒有隱瞞,
將今天發(fā)生的一切,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。從被綁架,到沈雋言的選擇,再到我亮出身份。
我說得很平靜,像是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。但姜嘯的臉色,卻越來越沉,越來越難看。
當(dāng)我說道「他說,姜遙身體好,能扛」時,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煞氣,
幾乎要將整個客廳的空氣都凝固。「好一個‘能扛’!」姜嘯怒極反笑,
一掌拍在身前的紅木茶幾上。那張價值不菲的茶幾,應(yīng)聲而裂,發(fā)出「咔嚓」一聲巨響。
「我姜嘯的女兒,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他沈雋言算個什么東西,
也敢讓她‘扛’?」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顯然是氣到了極點?!赴郑覜]事。」我輕聲說,
「這件事,我想自己處理?!菇獓[看著我,眼中的怒火慢慢被心疼和一絲欣慰取代。
「長大了。」他嘆了口氣,伸手摸了摸我的頭,動作卻格外輕柔,「想怎么做,就放手去做。
天塌下來,有爸爸給你頂著?!埂负诶浅良帕颂茫苍撟屚饷婺切┤讼肫饋?,
誰才是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?!褂辛宋野诌@句話,就等于給了我最高的授權(quán)?!钢x謝爸?!?/p>
「和我還客氣什么?!菇獓[收回手,眼神重新變得銳利,「你說的那個白初夏,
烈叔已經(jīng)把她的底細查清楚了?!顾闷鹱郎弦环菸募f給我?!赴准?,一個二流的小家族,
主要做點建材生意。這幾年,全靠著沈雋言的公司吃飯。這個白初夏,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,
在國外的時候,私生活就亂得很。」我翻開文件,里面是白初夏詳盡的資料,
甚至包括她交往過的每一個男朋友,打過的幾次胎?!杆詾榕噬狭松螂h言,
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。」我冷笑一聲,將文件合上,「她大概不知道,她攀上的那棵樹,
馬上就要倒了?!埂干螂h言的公司,‘天際集團’,我查過了?!菇獓[繼續(xù)說道,
「上市公司的殼子,看起來光鮮,但內(nèi)里早就被蛀空了。他這幾年擴張得太快,
資金鏈一直很緊張。我們只需要在幾個關(guān)鍵的環(huán)節(jié)上動動手腳,不出一個月,他就會完蛋。」
「一個月太久了?!刮覔u了搖頭,「我只給他三天?!菇獓[挑了挑眉,似乎有些意外?!概叮?/p>
你想怎么做?」「他的命脈,是和‘宏遠集團’那個新區(qū)的開發(fā)項目。」我說,「那個項目,
是他壓上了全部身家,從銀行貸了巨款才拿下的。只要這個項目黃了,銀行催債,
他就得立刻破產(chǎn)?!埂负赀h集團的李總,是塊難啃的骨頭,油鹽不進?!菇?..嘯提醒我。
「我知道?!刮倚α?,「但李總有個愛好,他喜歡賭石?!埂付遥?/p>
恰好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專家。」那是我在外面這幾年,唯一交下的一個朋友。
一個看起來瘋瘋癲癲,卻身懷絕技的怪人。姜嘯看著我自信的樣子,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「好。需要什么人,什么資源,直接跟烈叔說?!埂赴?,」我看著他,認真地說道,
「這件事結(jié)束,我就正式回來,接手家里的事?!鼓菆鋈甑幕橐雒缐?,已經(jīng)徹底將我打醒。
所謂的普通人的幸福,根本就是海市蜃樓。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權(quán)力,才是最真實的。
姜嘯愣了一下,隨即眼眶有些泛紅。「好,好,好?!顾B說了三個好字,「爸爸等這一天,
等了很久了?!沟诙欤宜搅俗匀恍?。梳洗完畢,換上一身干練的黑色西裝,
我重新變成了那個殺伐果斷的黑狼大小姐。烈叔已經(jīng)在大廳等我?!复笮〗?,
沈雋言從昨晚到現(xiàn)在,打了您上百個電話,發(fā)了幾百條信息?!埂覆挥美硭?。」
我端起桌上的咖啡,喝了一口,「讓他先急一急?!埂噶硗?,」烈叔頓了頓,臉色有些古怪,
「白家的人來了,在外面,說是要見您。」「哦?」我挑了挑眉,「讓他們進來?!?/p>
我倒要看看,這對父女,還能玩出什么花樣。白家的父女,白德才和白初夏,被帶了進來。
白德才一臉諂媚的笑,看見我,就差當(dāng)場跪下了。而白初夏,則是一臉的憔悴和驚恐,
她穿著和我昨天一樣的衣服,只是上面多了些污漬和褶皺,看起來狼狽不堪。想來,
烈叔的人對她,很是「照顧」?!附〗?!誤會,天大的誤會??!」
白德才一上來就哭天搶地,「我這個不成器的女兒,都是被豬油蒙了心,才做出那種蠢事!
她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求您大人有大量,饒了她這一次吧!」說著,
他狠狠一腳踹在白初夏的腿彎上。白初夏「噗通」一聲跪在我面前,疼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「說話!還不快給姜小姐道歉!」白德才怒吼道。「姜……姜小姐,對不起,我錯了……」
白初夏趴在地上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「我再也不敢了,求您放過我,放過我們白家吧……」
我慢條斯理地放下咖啡杯,看著他們父女倆的表演,覺得有些好笑。「放過你們?」
我靠在沙發(fā)上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,「白小姐策劃綁架,想要我的命的時候,
想過要放過我嗎?」白初夏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。白德才連忙解釋:「不是的姜小姐!
這丫頭就是一時糊涂,她就是想……想跟您開個玩笑,測試一下沈雋言……」「玩笑?」
我的聲音冷了下來,「用我的命來開玩笑?白總,你這個玩笑的代價,未免也太大了點?!?/p>
白德才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?!甘鞘鞘牵覀冨e了,我們愿意補償!姜小姐,您說,
要多少錢,我們都給!只要您能消氣!」「錢?」我笑了,「你覺得,我缺錢嗎?」
白德才的臉色一僵。是啊,黑狼的女兒,怎么會缺錢?!改恰悄趺礃樱?/p>
才肯放過我們?」白德才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。我的目光越過他們,看向門口。那里,
一個身影正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。是沈雋言。他一夜未睡,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,
西裝也皺巴巴的,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沈總模樣。
他看到我安然無恙地坐在沙發(fā)上,先是一愣,隨即沖了過來?!高b遙!」他想來抓我的手,
卻被我身邊的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了?!高b遙,你聽我解釋,昨天的事情……」「沈總,」
我打斷他,語氣疏離又客氣,「我們之間,好像沒什么好解釋的了?!股螂h言的臉色一白。
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家父女,眼神閃了閃,似乎明白了什么?!高b遙,
這件事和初夏沒關(guān)系,都是我的錯!」他急切地將責(zé)任攬到自己身上,「你有什么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