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(dǎo)語:“聽說你前幾天去找我爸媽了?還說你是他們親生女兒?夏梔,飯可以亂吃,
話可不能亂講,我爸媽養(yǎng)我二十多年,你一句‘親生’就想搶我家?”“咱們老街人,
就見不得有人欺負(fù)自己人!你盡管好好干,有啥需要幫忙的,盡管開口!
”…( 1 )夏梔正蹲在花店門口給新到的向日葵剪根,
剪刀“咔嚓咔嚓”咬著粗壯的花莖,沾著的水珠濺在她洗得發(fā)白的牛仔褲上,
留下星星點點的濕痕。老街的晨光斜斜掃過來,把她垂在頰邊的碎發(fā)染成淺金色,
也照亮了對面“夏氏集團(tuán)”大樓門口那輛锃亮的黑色轎車。車門打開,
踩著十厘米細(xì)高跟的夏柔走下來,米白色連衣裙襯得她皮膚雪白,
手里限量款的手包晃得人眼暈。她剛抬頭,目光就精準(zhǔn)地鎖在夏梔身上,
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踩著石板路就過來了。“喲,
這不是在老街開花店的‘妹妹’嗎?”夏柔的聲音甜得發(fā)膩,卻帶著刺,
“聽說你前幾天去找我爸媽了?還說你是他們親生女兒?夏梔,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講,
我爸媽養(yǎng)我二十多年,你一句‘親生’就想搶我家?”夏梔手里的剪刀沒停,
把剪好的向日葵放進(jìn)清水桶里,才緩緩站起身。她比夏柔矮一點,卻站得筆直,
眼神清亮:“我沒搶你家,我只是找我親生父母。夏柔,你心里清楚,當(dāng)年醫(yī)院抱錯了,
我才是夏家真正的女兒?!薄拔仪宄??我清楚你是想錢想瘋了!”夏柔突然提高了聲音,
引來不少路過的老街鄰居探頭探腦,“我爸媽是什么人?夏氏集團(tuán)的老板!你呢?
開個破花店,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,也配當(dāng)夏家小姐?”這話像針一樣扎人,
可夏梔沒惱,只是從圍裙口袋里掏出個用紅繩系著的小銀鎖,
鎖身上刻著個小小的“梔”字:“這是我出生時我媽給我戴的,上面有夏家的印記,
你要是不信,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?!彼齽偘雁y鎖遞出去,夏柔突然“哎呀”一聲,
手一揮,銀鎖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掉在地上,還沒等夏梔去撿,夏柔的高跟鞋尖就狠狠踩了上去。
“什么破玩意兒,也敢拿出來騙人!”夏柔使勁碾了碾,銀鎖瞬間變了形,花紋全碎了,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偽造東西,想訛我們家錢!”夏梔心疼得不行,伸手想去推開夏柔,
可夏柔往后一躲,竟順勢跌坐在地上,眼眶瞬間紅了:“你怎么還動手???
我好心跟你講道理,你就這么欺負(fù)人?”周圍的議論聲一下子大了,
有人開始嘀咕“這姑娘怎么回事,還打人”,夏梔急得想解釋,可剛張開嘴,
就看見夏柔嘴角那抹一閃而過的得意——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會這么反應(yīng)。就在這時,
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:“柔丫頭,你可別在這兒裝了!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,
是你自己摔的!”眾人回頭,只見住在花店隔壁的王奶奶拄著拐杖走過來,
手里還拎著個菜籃子。王奶奶是老街的老人,跟夏梔很熟——前陣子王爺爺生病住院,
夏梔每天都給王奶奶送一束新鮮的康乃馨,還幫她看店,讓她能安心去醫(yī)院照顧老伴。
王奶奶走到夏梔身邊,把菜籃子往地上一放,指著夏柔說:“前幾天你爺爺住院,
我心里難受,是梔丫頭天天陪我說話,還免費(fèi)給我送花,說讓我看著花心情能好點。
這么好的姑娘,怎么會打人?倒是你,一來就兇巴巴的,還踩壞梔丫頭的東西,像什么樣子!
”夏柔臉色一變,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,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:“王奶奶,您年紀(jì)大了,眼神不好,
看錯了也正常。我跟我‘妹妹’說話,您就別摻和了?!薄拔覔胶停课沂强床粦T你欺負(fù)人!
”王奶奶說著,從菜籃子里掏出個舊相冊,翻開其中一頁,指著上面的照片,“你看這張!
這是二十年前,梔丫頭剛出生,她媽抱著她在醫(yī)院拍的,你看她脖子上,
是不是戴著剛才那個銀鎖?這照片是我當(dāng)年去醫(yī)院看她媽時拍的,一直存著呢!
”照片已經(jīng)泛黃,可上面的女人抱著嬰兒,嬰兒脖子上的銀鎖清晰可見,
跟夏梔剛才拿出來的一模一樣。周圍的議論聲頓時變了風(fēng)向,
有人開始說“原來真是抱錯了”“這夏家小姐也太霸道了”。夏柔的臉一陣白一陣紅,
她盯著照片看了幾秒,突然冷笑一聲:“一張舊照片算什么證據(jù)?
誰知道是不是你跟她串通好偽造的?再說了,就算她是夏家女兒又怎么樣?
我爸媽養(yǎng)了我二十多年,早就把我當(dāng)親女兒了,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‘真千金’,
在爸媽心里也比不上我!”她說完,突然從包里拿出份文件,甩在夏梔面前:“對了,
還有件事要告訴你——你前幾天給社區(qū)提交的‘老街花藝改造方案’,
我已經(jīng)用我的名字交給夏氏集團(tuán)了,集團(tuán)董事會很滿意,下周就會啟動項目。夏梔,
你這點本事,也就配在老街開個破花店,想跟我爭?還嫩了點!”夏梔拿起文件一看,
上面的方案內(nèi)容跟自己提交的一模一樣,署名卻是“夏柔”。她瞬間明白,
夏柔不僅不想讓自己認(rèn)親,還想搶自己的心血——這個方案她熬了三個通宵才做出來,
就是想讓老街變得更漂亮,也能讓自己的花店多些生意。“夏柔,你怎么能這么做?
這是我的方案!”夏梔攥緊了文件,指節(jié)都泛白了。“你的方案?現(xiàn)在是我的了。
”夏柔得意地晃了晃手機(jī),“我可是有夏氏集團(tuán)的資源,能讓這個方案落地,你呢?
你除了這個破花店,還有什么?哦對了,忘了告訴你,我能這么快拿到你的方案,
還知道你要去找我爸媽,都是因為我有‘幫手’?!彼捳f得沒頭沒尾,
可夏梔卻莫名覺得不對勁——夏柔好像總能提前知道自己的計劃,就像這次,
自己剛提交方案沒兩天,她就拿到了,還換成了自己的名字。就在這時,
一輛白色的SUV停在花店門口,車窗降下,
露出張熟悉的臉——是之前跟夏梔談過合作的花藝工作室老板林姐。林姐急急忙忙走下來,
拉著夏梔的手說:“梔梔,不好意思啊,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婚禮花藝合作,
夏氏集團(tuán)突然插進(jìn)來,說要給客戶免費(fèi)做,客戶那邊就反悔了。不過我剛才跟客戶聊了聊,
他說其實更喜歡你的設(shè)計,就是覺得夏氏集團(tuán)的名氣大。我跟他說了,
你要是能再出份詳細(xì)的報價和設(shè)計圖,他愿意再考慮考慮。
”夏梔心里一暖——林姐知道自己不容易,這是在給自己爭取機(jī)會。她抬頭看向夏柔,
夏柔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眼神里滿是挑釁,好像在說“你看,你想要的,我都能搶走”。
夏梔深吸一口氣,把變形的銀鎖撿起來,小心翼翼地放進(jìn)圍裙口袋里。她看著夏柔,
又看了看身邊的王奶奶和林姐,眼神變得堅定:“夏柔,你有夏氏集團(tuán),
有你所謂的‘幫手’,可我有手藝,有真心幫我的人。這個方案,這個合作,還有我爸媽,
我都會靠我自己的本事拿回來。你靠搶來的東西,遲早會還回去的。
”夏柔嗤笑一聲:“本事?我倒要看看,你這個破花店老板,能有什么本事跟我斗?!闭f完,
她踩著高跟鞋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周圍的鄰居圍過來,七嘴八舌地安慰夏梔,
王奶奶拍著她的手說:“梔丫頭,別跟她一般見識,奶奶相信你,咱們老街的人都相信你!
”林姐也說:“梔梔,你放心,那個婚禮合作,我?guī)湍愣⒅?,你好好做設(shè)計圖,肯定能成!
”夏梔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,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散了不少。她拿起水桶里的向日葵,
抽出一支遞給王奶奶:“奶奶,這花送給您,祝您和爺爺身體好好的。
”又抽出一支遞給林姐:“林姐,謝謝你,這花也給你?!标柟馔高^樹葉的縫隙灑下來,
落在向日葵金色的花瓣上,也落在夏梔的臉上。她知道,接下來的路不好走,
夏柔有那個奇怪的“幫手”,肯定還會給自己使絆子。可她不怕——她手里有剪刀,有花藝,
有真心待她的人,這些,就是她最硬的底氣。她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花店,
把剩下的向日葵插進(jìn)玻璃瓶里,擺在門口最顯眼的位置。玻璃瓶上貼著張紙條,
上面是她寫的字:“向日葵,向陽開,心有光,終會贏。
”( 2 )凌晨四點半的老街還浸在墨色里,只有夏梔的花店亮著一盞暖黃的燈。
她剛把最后一捆洋桔梗從冷藏箱里搬出來,指尖沾著的冷氣讓她忍不住搓了搓手,
轉(zhuǎn)身就看見玻璃門上貼著張刺眼的黃紙條——“此店無證經(jīng)營,暫停營業(yè)”,
下面還歪歪扭扭畫了個鬼臉。夏梔伸手撕下紙條,指腹蹭到上面沒干的膠水,黏糊糊的難受。
不用想,這準(zhǔn)是夏柔的手筆——前幾天夏柔還在老街晃悠,
跟雜貨店老板說“有些人占著老街的地,干的都是沒譜的事”,當(dāng)時她沒當(dāng)回事,
沒想到這就來使壞了?!芭蓿娈?dāng)老娘好欺負(fù)?”夏梔把紙條揉成一團(tuán)扔進(jìn)垃圾桶,
轉(zhuǎn)身從柜臺下翻出營業(yè)執(zhí)照,用透明膠帶牢牢貼在玻璃門正中央,
紅本本上的公章在燈光下格外醒目。她叉著腰往后退了兩步,看著執(zhí)照嘀咕:“有證有照,
你還能把我店拆了不成?”剛說完,門外傳來“吱呀”一聲,王奶奶推著小推車過來了,
車上放著剛蒸好的包子,熱氣裹著肉香飄進(jìn)店里?!皸d丫頭,這么早就開門啦?
”王奶奶探頭往里看,一眼就瞥見垃圾桶里的紙團(tuán),“這又是那柔丫頭干的吧?
昨兒我還看見她跟城管隊的人套近乎,指不定就是想讓人家來查你。
”夏梔走過去幫王奶奶把小推車挪到屋檐下,拿起一個還熱乎的肉包咬了一口,
油香瞬間填滿嘴巴:“奶奶,您這手藝還是這么絕!她愛折騰就讓她折騰,我有執(zhí)照,
不怕查。對了,您今天怎么這么早?”“還不是為了你那事。
”王奶奶從口袋里掏出個皺巴巴的信封,塞到夏梔手里,“這里面是老街幾家商戶湊的錢,
你上次說想搞個‘花藝體驗課’,給街坊們教包花,這不,大家都想幫你搭把手。
你李叔還說,要是需要場地,他那間空著的門面房免費(fèi)給你用?!毕臈d捏著信封,
指尖傳來紙幣的溫度,眼眶一下子熱了。她想把錢退回去,
王奶奶卻按住她的手:“你別跟奶奶客氣!你幫我們的還少嗎?前陣子張嬸家孫子生日,
你免費(fèi)給做了個卡通花束;劉大爺腿腳不好,你每周都給他送新鮮的花。咱們老街人,
就講究個互相幫襯!”正說著,巷口傳來汽車?yán)嚷?,夏梔抬頭一看,是林姐的白色SUV。
林姐搖下車窗,朝她喊:“梔梔,快上車!昨天跟你說的那個婚禮客戶,今天要去看場地,
指定讓你一起去!”夏梔趕緊跟王奶奶道別,抓起放在柜臺上的設(shè)計圖冊就跑。坐進(jìn)車?yán)铮?/p>
林姐遞給她一杯熱豆?jié){:“昨晚沒睡好吧?眼底都有黑眼圈了?!薄斑€行,
改了改婚禮的設(shè)計圖?!毕臈d喝了口豆?jié){,暖意在胃里散開,“客戶那邊沒問題吧?
夏柔沒再找他們麻煩?”“放心,我跟客戶把話說透了?!绷纸戕D(zhuǎn)動方向盤,車子駛出老街,
“客戶說了,他們更看重設(shè)計的心意,夏氏集團(tuán)雖然名氣大,可給的方案都是模板化的,
沒你那個‘星空花廊’有創(chuàng)意。不過你也得做好準(zhǔn)備,夏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”夏梔點點頭,翻開設(shè)計圖冊——上面畫著用藍(lán)色繡球和白色滿天星搭建的花廊,
頂部綴著串燈,像撒了一把星星。這是她熬了兩個通宵改出來的,
客戶是一對從高中就在一起的情侶,她想把他們的愛情故事融進(jìn)花藝?yán)?。到了婚禮場地,
客戶陳先生和陳太太已經(jīng)在等了。陳太太看見夏梔,熱情地迎上來:“夏小姐,
我可太喜歡你的設(shè)計了!我跟我先生高中時經(jīng)常在操場看星星,你這個‘星空花廊’,
簡直說到我心坎里了!”夏梔笑著跟她握手:“謝謝您的認(rèn)可,我還準(zhǔn)備了幾個細(xì)節(jié)方案,
咱們可以一起聊聊?!睅讉€人圍著場地討論起來,夏梔拿著筆在圖紙上標(biāo)注,
時不時蹲下身子,比劃著花廊的高度和寬度。就在這時,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,
夏柔踩著高跟鞋走了進(jìn)來,身后還跟著兩個穿西裝的男人?!瓣愊壬?,陳太太,好久不見。
”夏柔徑直走到客戶身邊,親昵地挽住陳太太的胳膊,“我聽說你們今天來看場地,
特意過來跟你們聊聊婚禮花藝的事。夏氏集團(tuán)最近推出了‘皇室婚禮套餐’,
用的都是進(jìn)口的鮮花,還能邀請知名攝影師跟拍,保證讓你們的婚禮成為全城的焦點。
”陳太太皺了皺眉,不動聲色地抽回手:“謝謝夏小姐的好意,
我們已經(jīng)跟夏梔小姐談得差不多了?!薄案劊俊毕娜峁首黧@訝地看向夏梔,
嘴角勾起嘲諷的笑,“陳太太,您怕是不知道吧?夏梔就是個開小花店的,
連專業(yè)的花藝團(tuán)隊都沒有,要是婚禮當(dāng)天出了差錯,可就麻煩了。再說了,
她之前提交的‘老街花藝改造方案’,還是抄襲我的呢!”夏梔放下筆,
眼神冷了下來:“夏柔,你別血口噴人!改造方案是我熬了三個通宵做出來的,
有手稿和修改記錄,你拿什么證明我抄襲你?”“手稿?修改記錄?
”夏柔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甩在桌子上,“這是我提交給夏氏集團(tuán)的方案,
比你早了整整一周!你要是不信,可以去查集團(tuán)的提交記錄。”夏梔拿起文件一看,
上面的內(nèi)容跟自己的方案幾乎一模一樣,只是提交日期比自己早了一周。她瞬間明白,
夏柔肯定是提前偷看了自己的方案,然后改了日期提交給集團(tuán)。
“你以為這樣就能證明你是原創(chuàng)?”夏梔冷笑一聲,從設(shè)計圖冊里抽出幾張紙,
“這是我跟老街商戶溝通的記錄,上面有他們的簽名,還有我畫的老街地形草圖。
你提交的方案里,有老街的具體數(shù)據(jù)嗎?有商戶的需求嗎?”夏柔看著紙上的簽名和草圖,
臉色變了變,卻還嘴硬:“這些都是你偽造的!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商戶串通好的?
”“我可以證明!”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,眾人回頭一看,是老街雜貨店的李叔,
他手里拿著個賬本,快步走過來,“這是我店里的賬本,
上面記著夏梔小姐上個月來買過畫紙和顏料,就是為了畫老街的地形草圖。還有,
我這里有監(jiān)控,能拍到她來店里的時間。”緊接著,老街的其他商戶也陸續(xù)走了進(jìn)來,
你一言我一語地幫夏梔作證。張嬸舉著手機(jī):“我這里有夏梔小姐給我孫子做花束的視頻,
她做花藝的手藝,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!”劉大爺拄著拐杖,指著夏柔:“你這丫頭,
看著挺光鮮,怎么凈干些偷雞摸狗的事?夏梔小姐每周都給我送花,還幫我打掃屋子,
這么好的姑娘,怎么會抄襲你?”夏柔看著圍過來的商戶,臉色一陣白一陣紅。
陳先生皺著眉,對夏柔說:“夏小姐,我想我們不需要再談了。夏梔小姐的設(shè)計有心意,
還有這么多人支持她,我們相信她能做好我們的婚禮花藝。”夏柔氣得渾身發(fā)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