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傍晚的濱園大道,大雨將至。
秦學工開著越野車,來回兜了無數(shù)個圈子。
這里有酒吧,歌廳,還有旅館,他要找的人就在附近。
可近一個小時過去,一無所獲,他焦急萬分,他要找的人究竟在哪個角落里?
暴雨滂沱,街道上人跡空無,越野車內(nèi)旖旎叢生。
電閃雷鳴中,一男一女交纏的身影,暖昧的映在車窗上。
當然外人是看不見車內(nèi)情景。
中藥的華初月難受的在男人身下扭動身軀。
秦學工眸色幽深難辨,他的手指,骨節(jié)分明,蚯蚓一樣的青筋突起,他生生的掐著華初月嬌柔的腰肢,壓抑的問:“第一次?”
華初月有片刻的停頓,架不住體內(nèi)的熱浪,雙臂摟著他的后頸,嘴唇微微嘟著,往他懷里蹭。
他推開她,她身體一陣更劇烈的扭動。
華初月臉頰潮紅,聲音黏糊沙啞,“對,我是第一次,肯定比你干凈!”
華初月目光迷離,她靠在椅背里,語氣篤定,還帶有嘲諷。
秦學工深邃的目光,強撐著身軀,不敢做進一步的行動。
他的嘴角,在陰影深處,極力的緊抿。
被藥物折磨的女人,后勁上來了,渾身燥熱難忍,她眼色更加迷離,像條章魚一樣,四肢纏繞男人。
她知道,秦學工是她結(jié)婚五年未曾謀面的老公。
難以置信,他全權(quán)委托律師,倆人沒有見面又離了婚。
今天她在酒吧不意被人算計,緊急關(guān)頭,向?qū)Ψ絿娏朔览菄婌F,才倉惶逃離出來。
走在大街上,她快要堅持不住了。
看到前方有一輛熟悉的越野車,她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。
拼命闖到車前。
這時,車門打開,她犯賤的爬進去,倒在車后座。
“幫忙,快送我去醫(yī)院?!?/p>
華初月一直潔身自好,清冷疏離的外表是她保護自己的武器。
她離婚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,醫(yī)院水房里大家都在私下議論,說她癡心妄想攀援富貴,結(jié)果人家嫌棄她,離婚了。
“哼,攀高枝,摔得慘!”
“看不出這么會鉆營,心機女!”
心機女?攀高枝?會鉆營?
她?真是百口難辯。
遇到這樣的事,她不知該怎么維權(quán),請律師要花時間,她的時間金貴,她肩負重任,馬上要出國援外了。
吞下所有委屈,只有假裝大度,置若罔聞。
她感到吃癟、委屈、無辜,總之所有委屈上頭,情緒徹底崩潰。
去到酒吧,被人趁其不備下了料。
她是醫(yī)生,可這個時候也救不了自己。
非常后悔出來喝酒,藥性上頭,一個人在大街上很容易出事。
江湖險惡,人心不古!
與其被險惡之徒傷害,不如便宜她的前夫君。
秦學工眸子深暗,他調(diào)整身姿,低首凝視著華初月,勾唇輕笑,“你怎么知道我不干凈?”
他不近女色,在集團里是出了名的。
26歲從特種兵轉(zhuǎn)業(yè),到華清總栽培訓班學習培訓兩年,28歲擔任軍工企業(yè)海外分公司總經(jīng)理。
如今33歲了,除開華初月,他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。
他抗拒所有女性,有生理需求時,使用電子產(chǎn)品,怎么就算不干凈了?
許是華初月救過他的性命,軀體有了記憶,他對她一點也不抗拒。
華初月根本沒有力氣跟他掰扯無聊的問題,她煩躁的說,“我好難受,你幫不幫我啊,不幫我換人。”
“華大夫,你招惹了我,還想換人?”
秦學工在華初月耳邊說得一字一頓,他極力克制,聲音沙啞。
她的舌尖在他胸口的那道疤上輕吻,吻得溫柔又小心。
她人完全迷糊了,卻記得不碰觸他的痛處。
秦學工緊皺的眉頭上挑,這一刻,他發(fā)狠的吻住她的頸側(cè)。
男人只做表面功夫。
“莫是你不行,送我去醫(yī)院吧!”
身底下的女人還保留最后一絲清醒,她喃聲說。
這句話徹底打翻了男人最后的把持,他后脊一陣發(fā)顫。
“我不行?”他放下椅靠背,將她平躺。
那道挺拔的身影,沉穩(wěn)的姿態(tài),深邃的目光含有對她由衷的關(guān)切。
秦學工長年保持軍營的生活規(guī)律,鋼鐵般的硬漢子,健碩的身材,有八塊腹肌,自然不允許任何人質(zhì)疑他的能力。
尤其是入了心的女人!
“我讓你嘗嘗,到底行不行!”沙啞的聲音,壓抑到極致。
話落,一套行云流水般的脫衣動作,
秦學工雙手壓著華初月的掌心,指尖按進她的指縫。
霸道的舌尖,以強勢的占有欲,攻城掠地般將她全身心徹底占領(lǐng)。
車身在瀑雨中晃如搖籃,華初月眼皮越來越重,意識慢慢消失。
華初月完全迷糊,嚶嚶哼息,呻吟聲中,她迷離的眼睛看見秦學工胸膛上那道手術(shù)過后的傷疤,粉紅的刀疤上有汗珠滾落。
啊,很好,他的傷口恢復得很好!
……
華初月安靜了下來。
倆人一身的汗味,秦學工將車開進賓館,護她沐浴完畢,本以為她藥性過了,洗干凈會安然入睡。
初嘗禁果,食髓知味。倆人意猶未盡,女人手腳特不老實,在他身上親個不停。
秦學工弄不明白迷迷糊糊的華大夫到底是中藥太深,還是貪戀他的身體。
她柔軟的唇不斷碰觸他的身體,讓他心尖發(fā)顫。
重組,溶解,又重組,幾乎一夜未眠……
次日清晨,華初月在酒店醒來,一瞬間的腦死機,昨晚不是在越野車上嗎,怎么躺在酒店房間里了?
華初月只記得秦學工像條餓狼,昨晚在越野車里把她吃干抹凈。
她累癱了,大腦斷片,昨晚的事,她什么也不記得了。
秦學工仍在熟睡,遒勁有力的手臂枕著她的頭。
華初月渾身骨頭酸疼,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找衣服。
她的白色連衣裙,出現(xiàn)了一塊緋紅色,像極了一朵開苞的牡丹花。
那應(yīng)該是在越野車里留下來的。
該死的前夫君,婚內(nèi)沒能在一起,離婚后竟然讓他開葷了。
離婚,本讓她很難堪,現(xiàn)在睡完了更難堪。
原本吃癟,現(xiàn)在換著堵心,說不出來的怪滋味。
昨晚她走投無路沒得選。
選了好后悔,做了更后悔!
趕緊逃跑!
她一點也不想看到秦學工,幸虧他睡得沉實,不然會難堪和尷尬死。
轉(zhuǎn)身,隨手將連衣裙丟進垃圾桶。
悄聲穿上酒店睡衣,麻溜的逃離現(xiàn)場。
昨晚,他是她的解藥。
可她救過他的命,誰也不欠誰。
此后,一別兩寬,各自安好!
酒店前臺,華初月購買一套員工工作服換上,打車回家。
秦學工凌晨才睡下,醒來的時候,已近中午,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。
他恍惚了好一陣,難以相信自己竟然睡死了。
一個大活人從身邊逃掉,他竟毫無知覺。
向來沉著冷靜的男人直捶腦殼,不應(yīng)該?。?/p>
昨晚,為了證明自己實力給華大夫看,不顧死活的要了一次又一次。
也不是他單方面雄起,主要是對方一次次的對他摟摟親親,不停索要。
盡管她人是迷糊的,但親到他傷口的時候,像親一件戰(zhàn)利品,溫柔又小心。
還“心肝,心肝”的輕喚。
他叫停,她不依,雙手揮舞亂摸,但總能很及時的避開他的傷口處。
這般迷醉又清醒的糾纏,秦學工哪能把持得住?像著魔了一樣,甘之如飴,直到她在他身下求饒。
早上,她怎么還有力氣跑?
見她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,人應(yīng)該還在。
“華大夫。”
他推開浴室的門,空無一人。
客房里的浴衣不見了。
秦學工扶額笑了,穿著浴衣就跑路,還真敢。
他撥打華初月的電話,呼叫失敗,他被對方拉黑了。
秦學工氣笑了,利用完就跟他撇清關(guān)系?
撇得清么,休想!
過了這晚,她已是他的女人了,他再也不會放開手。
要知道,昨晚在濱園路碰到,根本不是巧遇。
天真,華大夫,你以為你逃得掉嗎?
秦學工心頭潮起潮伏,舌尖抵了抵嘴唇,一絲甘甜還在。
他迅速穿好衣服,撥打一個電話。
“盡快,我要知道華大夫在哪里?”
十分鐘不到,他便收到回復。
“秦總,華大夫穿著服務(wù)員制服回到盛世豪庭,她好像進了你的婚房,換了一套衣服,拉著行李箱出門了?!?/p>
盛世豪庭,他的婚房?
離婚后,那套房子作為補償,給了他素未謀面的前妻。
“什么?華初月是前妻!”他不禁大聲質(zhì)問。
對方小心翼翼,“秦總,華初月大夫應(yīng)該是你剛剛離婚兩天的前妻。”
為了追到他的心上人,秦學工快刀斬亂麻,花大力氣與未曾謀面的契約妻子離了婚。
到頭來竟然說華大夫——就是她的老婆?
看來他對那位契約妻子是一點也不了解。
秦學工腦袋一陣炸裂,腦殼疼痛難忍,他低下身抱緊頭部。
當年早早從特種部隊轉(zhuǎn)業(yè),與他身體這種應(yīng)激后遺癥有關(guān)。
他找到止痛藥片吞下,頭痛逐漸好轉(zhuǎn)。
運籌帷幄,花大氣力追求了一個月的華大夫,原來就是他老婆!
開什么國際玩笑!
這時,又有電話打進來。
“秦總,華大夫買了去G市的機票,現(xiàn)在已在去機場的路上?!?/p>
秦學工顧不得腦殼痛,拔腿往外跑。
“務(wù)必攔下她,把她攔在機場。”
……
(寶子們,高高在上的男人一邊嫌棄,一邊稀罕,又做又要。
當知道真相時,后悔莫及,從高高的神壇走下,甘愿做一個寵妻奴。
故事越到后面越精彩,千萬別放棄啊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