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公，我今晚不回家了，在閨蜜那過夜。"手機里傳來妻子林雨薇甜膩的聲音，
但我張海明卻聽出了一絲刻意的緊張。我正在公司加班處理合同，
聽到這話只是淡淡地"嗯"了一聲。"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不回家嗎？
"林雨薇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期待。"累了一天，早點休息。"我頭也不抬地繼續(xù)看文件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，隨后傳來林雨薇有些惱怒的聲音："張海明，你就一點都不在意我嗎？
"我放下筆，揉了揉太陽穴："雨薇，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。""沒什么，掛了。
"嘟嘟的忙音響起，我苦笑著搖搖頭。結婚三年，
林雨薇這種欲言又止的小把戲我見得太多了。從最開始的焦慮不安，到現(xiàn)在的習以為常，
我已經(jīng)麻木了。晚上十一點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。房子里空蕩蕩的，
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：「海明，我去閨蜜家了，你早點睡?！棺舟E工整，
但紙張下面壓著一根男士領帶。我拿起領帶仔細看了看，這不是我的。深藍色，意大利品牌，
價格不菲。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，第一反應應該是憤怒，是質(zhì)疑，是打電話興師問罪。
但我只是平靜地將領帶放回原處，洗澡睡覺。因為這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了。上個月，
林雨薇的化妝臺上突然多了一支男士香水；半個月前，
她的車里出現(xiàn)了一包不是她抽的香煙；一周前，她的包里掉出了一張酒店的房卡。每一次，
她都會故意讓我發(fā)現(xiàn)這些"證據(jù)"，然后眼巴巴地等著我的反應。最初我還會緊張地質(zhì)問她，
她總是支支吾吾，欲言又止，最后眼淚汪汪地說自己只是幫朋友保管東西。我信了，
然后她會特別開心，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女孩。后來我明白了，這不過是她的一種游戲，
一種測試我對她感情的游戲。但游戲玩多了，就不好玩了。第二天一早，林雨薇回來了，
神神秘秘地觀察著我的臉色。"昨晚睡得怎么樣？"她小心翼翼地問。"挺好的。
"我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新聞。林雨薇在我對面坐下，咬著嘴唇："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？
""沒有。"她的表情明顯失落了："你昨晚有沒有看到茶幾上的...""看到了。
"我抬起頭，平靜地看著她，"是你朋友的吧。"林雨薇愣了愣，隨即點點頭："對，
是我朋友的。""那就還給你朋友吧。"整個早餐時間，林雨薇都顯得心不在焉，
幾次欲言又止。我知道她在等什么，但我已經(jīng)厭倦了這種游戲。三年前，
我們是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。那時的林雨薇單純可愛，笑起來像春天的櫻花。
她說她最討厭那些喜歡玩心機的女孩，最欣賞直來直去的感情。我被她的真誠打動，
追求了三個月才成功?；槎Y那天，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對我說："海明，
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。"可是婚后，她卻變了。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，
她喜歡上了制造各種小矛盾，小誤會。起初我以為這是新婚夫妻的磨合期，
后來發(fā)現(xiàn)她似乎很享受我因為她而焦慮不安的樣子。她會故意晚回家不接電話，
讓我以為她出了事；會故意在朋友面前說一些曖昧的話，
讓我誤會她對別人有意思；會故意在我面前接一些神秘的電話，然后支支吾吾不肯說是誰。
每一次，我都會因為在意她而表現(xiàn)得緊張焦慮，而她總是在最后關頭解釋清楚，
然后看著我如釋重負的樣子滿意地笑。起初我覺得這是她愛的表達方式，
她想要確認我對她的感情。但是三年下來，我累了。真正的愛情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真正的愛情應該讓人感到安全感和信任，而不是無休止的試探和懷疑。上班路上，
我的手機響了。"海明，我今天要陪一個朋友去看醫(yī)生，可能很晚才回家。
"林雨薇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的興奮。"好的，注意安全。
""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朋友嗎？"她明顯不滿意我的反應。"你的朋友，我都不認識。
"我淡淡地說。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："海明，你是不是對我沒有感情了？
"這個問題她問過很多次了，每次我都會耐心地解釋，然后她會滿意地笑。但今天，我累了。
"雨薇，如果你有什么想說的，就直接說吧。我們都是成年人了，沒必要繞彎子。
""我...我沒有想說的。""那就這樣吧，我到公司了。"我掛斷電話，
深深地嘆了口氣。也許是時候做個了斷了。第二章下午五點，我提前下班回家。
推開門的那一刻，我看到了預料之中的一幕。林雨薇坐在沙發(fā)上，神情有些慌亂。
茶幾上放著兩個咖啡杯，其中一個還有淡淡的煙圈痕跡?？諝庵酗h著淡淡的男士古龍水味道。
"海明？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？"林雨薇站起身，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我掃了一眼茶幾："有客人來過？""嗯...是我的一個朋友，剛走。
"她的眼神有些閃躲。我點點頭，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。林雨薇緊張地看著我，
等待著我的質(zhì)疑和盤問。但我什么都沒說，直接走向廚房。"海明！"她突然叫住了我，
"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朋友嗎？"我轉(zhuǎn)過身看著她，這個我曾經(jīng)深愛的女人。
三年前的她多么純真可愛，而現(xiàn)在，她的眼中只有試探和計算。"雨薇，你累不累？
"她愣了愣："什么？""我說你累不累。"我走到她面前坐下，"三年了，
你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上演這種戲碼。制造各種疑似出軌的證據(jù)，然后看著我焦慮不安，
最后再解釋是誤會。你不累嗎？"林雨薇的臉瞬間變得煞白："海明，你在說什么？
我聽不懂。""領帶，香水，香煙，房卡，還有今天的茶杯。"我一樣一樣地數(shù)著，
"每一樣都是精心設計的，對不對？"她的手緊緊抓著沙發(fā)扶手，
指關節(jié)都泛白了："你...你這是在懷疑我嗎？""不，我沒有懷疑你。"我苦笑著搖頭，
"因為我知道這都是假的。你從來沒有出過軌，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表演。""表演？
"林雨薇的聲音有些顫抖，"海明，我是你的妻子，你怎么能這樣說我？""那你告訴我，
剛才來的朋友叫什么名字？"她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話來。"說不出來對吧？
因為根本沒有什么朋友。"我站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"茶杯是你自己放的，
古龍水是你自己噴的，就連那個煙圈，也是你用什么東西做出來的吧？
"林雨薇徹底坐不住了，她站起來，眼中含著淚水："海明，你怎么能這樣想我？
我真的有朋友來過，他叫...他叫...""叫什么？"我等著她繼續(xù)編下去。
"他叫李...李明。"她磕磕絆絆地說。"李明？"我拿出手機，
"那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的閨蜜小婉打電話，問問她認不認識這個李明。""不要！
"林雨薇一把搶過我的手機，"海明，你為什么要這樣？"看著她慌亂的樣子，
我心中最后一絲幻想徹底破滅了。"雨薇，我問你最后一遍，為什么要這樣做？
"她抱著我的手機，眼淚終于掉了下來："我...我只是想知道你還愛不愛我。
""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？""我害怕！"她哭得更兇了，"結婚三年，
你對我越來越冷淡。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看過電影，
很久沒有一起旅行過。我怕你不愛我了，所以我才...""所以你就故意制造這些假象，
讓我懷疑你出軌，然后享受我為你焦慮不安的樣子？
"林雨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："我只是想確認你的心意...""夠了！"我終于爆發(fā)了，
三年來積壓的情緒一瞬間傾瀉而出，"林雨薇，你知道嗎？真正的愛情不是這樣的！
"她被我的怒吼嚇了一跳，抬起頭看著我。"真正的愛情是信任，是理解，是支持。
不是試探，不是懷疑，更不是這種無聊的游戲！"我的聲音越來越大，
"你知道這三年我過得有多累嗎？每天都在猜測你又會玩什么把戲，
每天都在擔心你是不是真的出軌了。""海明..."她想要解釋什么。"我累了，
真的累了。"我頹然地坐回沙發(fā)上，"這種日子我過不下去了。
"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，只有林雨薇的抽泣聲在回響。過了很久，
她才小聲地問："那你想怎么辦？"我抬起頭看著她，
這個問題我已經(jīng)在心中問過自己無數(shù)次了。"離婚吧。"四個字，輕飄飄地說出來，
卻像一道閃電劃過夜空，瞬間照亮了所有的黑暗。林雨薇瞪大了眼睛，
不敢置信地看著我："你說什么？""我說離婚。"我重復了一遍，聲音平靜得可怕，
"這段婚姻已經(jīng)病了，病得沒救了。""不！"林雨薇突然撲過來抱住我，"海明，
你不能這樣！我錯了，我真的錯了！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，我保證！
"我輕輕推開她："雨薇，有些傷害是無法挽回的。你不信任婚姻，不信任我，
也不信任你自己。這樣的婚姻，還有繼續(xù)下去的意義嗎？""有！當然有！
"她哭得撕心裂肺，"海明，我愛你，我真的愛你！""如果這就是你表達愛的方式，
那我寧愿不要這份愛。"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，我看到林雨薇的臉瞬間變得死灰，
就像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坍塌了一樣。第三章林雨薇跪在地上，緊緊抱著我的腿。"海明，
求求你，不要離婚。我真的知道錯了，我發(fā)誓，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！
"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，我的心還是會痛。畢竟這是我愛了三年的女人，
我們也曾經(jīng)有過美好的回憶。但是理智告訴我，有些裂痕一旦產(chǎn)生，就再也無法完全愈合了。
"雨薇，你起來。"我輕輕拉她的手臂。"我不起來！除非你答應不離婚！"她哭得更兇了，
"海明，是我不好，我不該試探你。我只是太愛你了，我怕失去你。""如果你真的愛我，
就不應該這樣折磨我。"我蹲下身，和她平視，"你知道嗎？每次看到那些'證據(jù)'的時候，
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樣。我怕你真的不愛我了，我怕你真的出軌了。
"林雨薇呆呆地看著我："你...你也會害怕？""當然會害怕！"我苦笑，"我也是人，
我也有感情?？吹阶约旱钠拮涌赡艹鲕墸膫€男人不會崩潰？
""那你為什么后來都不質(zhì)疑我了？""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你的套路。"我站起身，
"每次都是同樣的模式：制造疑似證據(jù)，等我發(fā)現(xiàn)，然后看我的反應。如果我緊張了，
你就滿意了。如果我不緊張，你就不開心。"林雨薇低下頭，不敢看我的眼睛。"雨薇，
你知道最讓我寒心的是什么嗎？不是那些假的證據(jù)，而是你把我們的感情當成了一場游戲。
""我沒有！"她急忙否認，"我真的沒有把它當成游戲！""那你告訴我，這三年來，
除了這些試探，你還為我們的婚姻做過什么？"我問道，"你有主動關心過我的工作嗎？
你有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過我嗎？你有試圖理解過我的壓力嗎？"林雨薇張了張嘴，
卻說不出話來。"沒有。"我替她回答了，"你只關心我愛不愛你，
你從來不關心我需要什么。"這話說得很重，但這是事實。三年來，
我們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：她不斷地索取愛的確認，而我不斷地給予愛的證明。
這種單向的情感輸出，讓我身心俱疲。"海明..."林雨薇的聲音很小，
"我真的不知道你過得這么辛苦。""現(xiàn)在知道還不晚。"我拿起茶幾上的紙巾遞給她，
"擦擦眼淚吧。"她接過紙巾，小心翼翼地問："那你...你還能原諒我嗎？
"我沉默了很久，最后搖了搖頭："雨薇，原諒是可以的，但是重新開始太難了。
""為什么？"她的聲音里帶著絕望。"因為信任一旦破裂，就很難修復。
"我看著她的眼睛，"就算你以后真的改了，我也會忍不住懷疑：她是真的改了，
還是在演給我看？"這句話像一把刀，徹底刺穿了林雨薇的心。她呆呆地坐在地上，
眼淚無聲地流淌。我知道我的話很殘忍，但這是現(xiàn)實。信任就像一面鏡子，碎了就是碎了，
就算勉強粘起來，也會有無數(shù)的裂痕。"海明，如果...如果我能證明我是真心悔改的呢？
"她突然抬起頭，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。"怎么證明？""我...我可以去看心理醫(yī)生，
我可以改掉這些壞毛病。我可以學著關心你，照顧你。"她急切地說著，
"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？就一次機會。"看著她滿懷希望的眼神，我的心又軟了一些。
畢竟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，也許她真的能改變呢？就在我猶豫的時候，門鈴響了。
林雨薇驚恐地看向門口："誰...誰來了？"我去開門，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。
三十多歲，西裝筆挺，長得挺帥。"請問您是張海明先生嗎？"男人很有禮貌地問。"我是，
您是？""我叫李明。"李明？剛才林雨薇編的那個假名字？我回頭看了一眼林雨薇，
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，像見了鬼一樣。"李明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嗎？"我故作鎮(zhèn)定地問。
"是這樣的，我今天下午在您家樓下丟了錢包，監(jiān)控顯示可能是掉在您家門口了。
我想問問您有沒有看到？"我愣了愣，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合理，但是時間點太巧合了。
"你今天下午來過這里？""是的，大概四點左右。我來找樓下的租戶，但是敲錯了門。
"李明解釋道。我看了看林雨薇，她正瑟瑟發(fā)抖地蜷縮在沙發(fā)角落。如果這個李明真的來過，
那么林雨薇說的就不全是謊話。但如果他沒來過，這一切又如何解釋？"李明先生，
能不能請你詳細說說下午的情況？"我讓他進了門。李明看到客廳里哭得滿臉是淚的林雨薇，
有些尷尬："這位是？""我妻子。""哦。"李明點點頭，"下午四點左右，
我來這棟樓找一個朋友，但是記錯了樓層。我敲了您家的門，是這位女士開的門。
我說明情況后她告訴我應該去樓下，我就下去了?？赡芫褪窃谀莻€時候錢包掉了。
"我看向林雇薇，她的表情更加痛苦了。原來真的有個叫李明的人來過，但不是她的朋友，
只是一個找錯門的路人。而她，竟然利用這個巧合，編造了一個朋友來訪的謊言。
這意味著什么？意味著她已經(jīng)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，連偶然事件都要利用來試探我。
"找到錢包了。"我在門口的地毯下面找到了一個黑色的錢包。"太好了！謝謝您！
"李明接過錢包，看了看里面的東西，"都在，真是太感謝了。""不客氣。
"我送李明到門口，"路上小心。"關上門后，我轉(zhuǎn)身看向林雨薇。她還是坐在沙發(fā)角落，
整個人都在顫抖。"現(xiàn)在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？"我問道。她搖了搖頭，
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了。第四章李明走后，客廳里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。
林雨薇蜷縮在沙發(fā)角落，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。我知道她現(xiàn)在很痛苦，
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"海明..."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，"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。
""那你是怎么想的？"我在她對面坐下。"下午那個人敲錯門的時候，我本來想告訴你的。
"她抬起頭看著我，眼中滿是悔恨，"但是當時我想，如果我不說，
你會不會以為我真的有男人來過？然后你就會緊張，
會關心我...""所以你就故意營造了有朋友來訪的假象？""我...我噴了古龍水，
放了兩個茶杯，還用口紅在杯子上留了印記。"她越說聲音越小，
"我想讓你以為真的有人來過。"聽到這里，我徹底無語了。為了試探我，
她竟然連這種細節(jié)都想到了。"雨薇，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？"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，
"如果今天那個李明沒有出現(xiàn)，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？""我..."她說不出話來。
"你是不是打算過幾天再'坦白'，然后看著我松一口氣，享受那種被原諒的快感？
"林雨薇的臉瞬間變得通紅，顯然被我說中了心思。"海明，我真的知道錯了。我發(fā)誓，
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。""你已經(jīng)發(fā)過很多次誓了。"我搖頭，"第一次你說是誤會，
第二次你說是意外，第三次你說是朋友的東西。每一次你都說不會再有下一次，
但是每一次都有下一次。""這次不一樣！"她急切地說，"這次我真的明白了，
我知道我傷害了你。""是的，你傷害了我。"我站起身，
"但是最讓我寒心的不是傷害本身，而是你明知道這樣做會傷害我，卻還是要這樣做。
""我...我只是太沒有安全感了。"林雨薇哭著說，"海明，你知道嗎？
我從小就缺乏關愛。我爸媽總是在工作，很少陪我。我害怕被拋棄，我害怕失去你。
"聽到這話，我的心又軟了一些。我知道林雨薇的成長環(huán)境確實不太好，
她的這些行為或許真的是源于內(nèi)心的不安全感。"如果是因為不安全感，你可以跟我說啊。
"我重新坐下，"我們是夫妻，有什么話不能直說？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方式？
""我不敢說。"她小聲地說，"我怕你覺得我很煩，怕你覺得我不夠獨立。
""所以你就選擇了這種更煩人的方式？"林雨薇沉默了。我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我理解她的不安全感，也同情她的成長經(jīng)歷。
但是理解和同情不代表我可以無限包容這種傷害。"雨薇，我可以理解你的不安全感，
但我不能接受你處理問題的方式。"我認真地看著她，"如果你真的想挽回這段婚姻，
你需要做的不僅僅是道歉和保證。""那你希望我怎么做？"她急切地問。"首先，
你需要去看心理醫(yī)生，解決你的安全感問題。""好，我去！"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
"其次，你需要學會相信我，相信這段婚姻。""我會努力的！
""最后..."我停頓了一下，"我們需要分居一段時間。""什么？
"林雨薇瞪大了眼睛，"分居？""是的。"我點頭，"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，
你也需要時間反思。如果三個月后，我們都覺得還有挽回的可能，那就再試試。
如果不行...""如果不行呢？"她的聲音在顫抖。"如果不行，我們就好聚好散。
"林雨薇呆呆地看著我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"海明，分居和離婚有什么區(qū)別？"她最終問道。
"區(qū)別就是還有一次機會。"我誠實地說，"雨薇，我不想我們的婚姻就這樣結束，
但是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分居給我們彼此一個緩沖的時間，
也許距離能讓我們看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"林雨薇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。
我知道這個決定對她來說很殘酷，但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案了。
"我...我可以搬回我媽那里。"她最終說道，"三個月，對吧？""對，三個月。
""那這三個月里，我們還能聯(lián)系嗎？""可以，但是不要太頻繁。"我想了想，
"每周一次電話吧，了解一下彼此的情況。"林雨薇點點頭，眼淚又開始往下掉："海明，
這三個月，你會不會找別的女人？"這個問題讓我有點意外，但我還是如實回答："不會。
這三個月里，我只會專心工作，專心思考我們的關系。
""那如果...如果三個月后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呢？""那就說明我們真的不合適。
"我看著她的眼睛，"雨薇，強扭的瓜不甜。如果我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，
我希望我們能夠體面地分手，不要互相傷害。"林雨薇哭得更兇了："我不想失去你，海明。
我真的不想失去你。""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我，就用行動證明你能改變。"我遞給她紙巾，
"眼淚解決不了問題，只有改變才能挽回一切。"她接過紙巾，
用力地點了點頭："我會改的，我一定會改的！"看著她堅定的眼神，
我心中涌起了一絲希望。也許，也許我們真的還有機會。
但是三年的傷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愈合的，三個月的時間能夠改變什么，誰也不知道。
第五章第二天是周六，林雨薇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回娘家?？粗⌒囊硪淼卣硪挛铮?/p>
我心中五味雜陳。三年的夫妻，如今卻要分居，說不難過是假的。"海明，
我的那套化妝品可以留在這里嗎？"她拿著一個化妝盒問我。"隨便你。"我沒有抬頭，
繼續(xù)看著手中的報紙。她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把化妝品裝進了箱子里。整理到一半，
她突然停下來，轉(zhuǎn)身看著我："海明，你真的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嗎？
"我放下報紙看著她："你覺得呢？""我不知道。"她咬著嘴唇，
"這三年我做了太多錯事，傷了你太深。有時候我也覺得，也許分開對大家都好。
"這話聽起來很理智，但我卻聽出了她的試探。她是在測試我的態(tài)度，看我會不會挽留她。
"雨薇，別再試探了。"我直接說破，"你現(xiàn)在說的每一句話，我都不知道是真心還是試探。
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。"她的臉瞬間變紅，顯然被我說中了心思。
"我...我不是在試探。"她辯解道。"那你剛才問我有沒有希望是什么意思？
"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，"如果我說有希望，你就會覺得可以繼續(xù)任性下去。
如果我說沒希望，你就會哭著求我再給機會。"林雨薇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"看吧，
又被我說中了。"我搖頭，"雨薇，你能不能有一次，就一次，
不要把什么事情都當成試探我感情的工具？"她低下頭，聲音很?。?對不起。
""不用道歉，改就行了。"我重新坐回沙發(fā)上，"繼續(xù)收拾吧。"收拾東西的過程中，
林雨薇好幾次欲言又止，但最終都沒有開口。我知道她想問什么，
無非是一些關于我們未來的問題，但現(xiàn)在說這些都太早了。下午兩點，她的閨蜜小婉來接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