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江熠依然保持著每晚陪小滿一起回家的習慣，不同的是，現(xiàn)在他們經(jīng)常會在路上討論功課。

高中教室的白熾燈總在晚自習時發(fā)出嗡嗡聲。林小滿對著物理卷子上的受力分析愁眉不展，

筆尖在草稿紙上畫了無數(shù)個歪歪扭扭的箭頭，還是沒頭緒。"這里，

"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伸過來，握著筆在圖上畫了條虛線，"摩擦力方向錯了。"小滿抬頭，

看見江熠不知什么時候坐到了她旁邊的空位上。校服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小臂流暢的線條。

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，是學校門口便利店買的廉價牙膏的味道，卻讓小滿的心跳漏了半拍。

"懂了嗎？"他抬眼看向她，燈光落在他睫毛上，投下一小片陰影。小滿點頭又搖頭，

眼神不自覺地飄到他攤開的數(shù)學卷子上——紅勾幾乎鋪滿了整張紙。她突然有點沮喪，

自己好像永遠追不上他的腳步。"別發(fā)呆，"江熠用鉛筆輕輕敲了敲她的卷子，

"我再講一遍。"那天晚自習結束，江熠把一張寫滿解題步驟的草稿紙塞進她手里。

小滿回家后才發(fā)現(xiàn)，紙的背面畫著個簡筆畫的小熊，正抱著一顆巨大的糖果，

旁邊寫著"笨蛋也能學會"。后來的日子里，小滿的物理卷子上紅勾越來越多，

而江熠的筆袋里，總躺著她偷偷放進去的、不同口味的薄荷糖。周末的晚上，

小滿常抱著習題集去江家找江熠"補習"。

江媽媽總會適時地送進一盤切好的水果或兩杯溫牛奶，輕輕帶上門，留給兩人安靜的空間。

林媽媽則會在小滿回家后，笑著打趣："又去小熠老師那里'開小灶'了？

"弄得小滿臉紅撲撲的。然而并非所有大人都看好兩人的親密無間。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后，

班主任李老師把兩人叫到了辦公室。"我知道你們是鄰居，從小一起長大，

"李老師推了推眼鏡，語氣嚴肅，"但是高中階段很關鍵，

不應該把太多時間花在...別的方面。"小滿的臉一下子紅了，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。

江熠卻站得筆直，不卑不亢地回答："老師，我們只是在互相幫助學習。上次月考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