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(dǎo)語:我親手將哥哥推下神壇,在他拿下年度最佳歌手的頒獎禮上。
全網(wǎng)直播的鏡頭正對著我,這個十年未曾開口的“啞巴”助理。
我按下藏在手心的麥克風(fēng)開關(guān),用被毒啞的嗓子說: “你還記得,那首讓你成名的歌,
原唱是誰嗎?”我掏出錄音,播放了他和經(jīng)紀(jì)人當(dāng)年密謀毒啞我的對話。 全場寂靜,
直播彈幕炸裂。 我看著他,笑: “你該感謝的,是我再也唱不了歌。”1、燈光如晝,
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幾乎要掀翻頒獎禮現(xiàn)場的穹頂。林朝陽——我“親愛”的哥哥,
內(nèi)娛新晉頂流,手握那座沉甸甸的“年度最佳歌手”獎杯,淚光在聚光燈下閃爍,
顯得無比真摯。他深吸一口氣,目光精準(zhǔn)地捕捉到臺下陰影里的那個身影。鏡頭立刻跟上,
將畫面切了過去。我,林晚,他的“啞巴”助理,穿著與周圍星光格格不入的廉價黑西裝,
站在那里。鏡頭撞上來的瞬間,我習(xí)慣性地垂下眼簾,雙手緊張地交疊在身前,
露出一個練習(xí)過無數(shù)次的、怯懦又帶著點感激的微笑。全網(wǎng)直播的彈幕瞬間被“兄妹情深!
”“哥妹CP鎖死!”“朝陽哥哥別忘了妹妹的功勞!”刷屏。沒有人看到,我交疊的手里,
握著一個比U盤還小的微型麥克風(fēng)開關(guān)。更沒有人知道,我下一個動作不是擦淚,
而是堅定地按下了那個開關(guān)。
“嗡——”一聲輕微的電流嘯叫通過隱藏在我衣領(lǐng)下的微型麥克風(fēng),
瞬間接入了現(xiàn)場的主音響系統(tǒng),并通過直播信號,傳到了數(shù)百萬觀眾的耳朵里。
林朝陽感性的聲音還在繼續(xù):“……所以,這個獎杯,我最想分享的人是我的妹妹林晚,
沒有她這十年無私的付出和支持,就絕對沒有今天的我……”他的話音,和全場的掌聲,
在這一刻戛然而止。因為,一道冰冷、沙啞,像是被砂紙磨過、又帶著十年銹蝕感的嗓音,
清晰地通過音響,響徹了整個會場:“哥哥。”全場死寂。所有鏡頭瘋狂地重新對準(zhǔn)我。
林朝陽臉上的淚和笑瞬間凍結(jié),他瞳孔劇烈收縮,難以置信地盯著我,
仿佛看到了一個從地獄爬回的幽靈。我直視著他,
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那句準(zhǔn)備了十年的話:“你還記得,十年那首歌——《哥哥,
你大膽往前走》,原唱是誰嗎?”2、炸了!現(xiàn)場先是極致的安靜,
隨即爆發(fā)出巨大的、混亂的嗡鳴!所有嘉賓、記者、觀眾的表情從錯愕變成極度震驚!
直播彈幕直接瘋了! “??????” “我聽到了什么?!” “林晚說話了?!
她不是啞巴?!” “什么意思?原唱?”林朝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強行鎮(zhèn)定,
試圖對著麥克風(fēng)說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麥已經(jīng)被后臺慌亂的工作人員靜音了。
現(xiàn)場導(dǎo)演的咆哮聲在對講機里響起:“音頻組!切掉!快把那個女人的信號給我切掉!快!
”守在臺側(cè)的保安也反應(yīng)過來,朝我沖過來!就在我的聲音即將從直播中消失的剎那,
我從西裝內(nèi)袋掏出一個便攜式強指向性音箱,對準(zhǔn)了主舞臺的麥克風(fēng)?!靶盘柷械玫?,
真相切得掉嗎?”“直播間的所有人!看清楚!記住這個時間點!看看是誰在害怕!
是誰在阻止我說話!”這番動作和話語,讓沖上來的保安動作一滯,投鼠忌器。
全場所有人的目光,直播鏡頭的焦點,全都死死釘在我和臉色開始發(fā)白的林朝陽身上。
音樂盛典,變成了終極審判現(xiàn)場?!澳悴挥浀昧?,對嗎?但我記得。
”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帶上了一絲難以抑制的顫抖,但這顫抖更增添了一種殘酷的真實感。
“因為那首歌,是在我聲帶被毒啞的前一天晚上,寫給你的生日禮物?!薄芭?,對了。
”我頓了頓, “你的感謝詞說錯了?!薄澳悴皇窃摳兄x我的支持,
你是該感謝我……”“再也唱不了歌?!奔澎o再次降臨,這一次,
是足以將人溺斃的、恐怖的沉默。林朝陽的臉色從慘白迅速轉(zhuǎn)為鐵青。那雙眼睛里射出的光,
帶上了恐慌和狠厲。他猛地扭頭,看向臺側(cè)。3、那里,
一個穿著干練西裝、眼神銳利的中年女人——他的經(jīng)紀(jì)人宋姐,
正臉色煞白地對著耳麥低吼著什么。幾乎是同時,主麥克風(fēng)的信號被恢復(fù)了,
仿佛是為了讓林朝陽進行“澄清”。林朝陽抓住這個機會,
臉上瞬間切換出痛苦和難以置信的表情,他對著麥克風(fēng),聲音帶著被背叛的顫抖,
演技堪稱巔峰:“晚晚!我的妹妹!”他痛心疾首地呼喊,眼淚說來就來,
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你的病一直沒好!是哥哥的錯,是哥哥工作太忙,忽略了你的病情,
讓你又產(chǎn)生這些可怕的幻想了!”“請大家不要責(zé)怪她!她生病了!她有嚴(yán)重的妄想癥!
這些年我一直幫她隱瞞,就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……求你了晚晚,不要再說了,
哥哥帶你去看醫(yī)生,好不好?我們?nèi)フ易詈玫尼t(yī)生!”這番聲情并茂的表演,如同一盆臟水,
劈頭蓋臉地朝我潑來。果然,現(xiàn)場和直播間的輿論瞬間出現(xiàn)了分裂! “什么?有???
” “我就說嘛,怎么可能突然會說話還指控哥哥……” “原來是精神病啊,
那說的肯定是胡話了?!?“哥哥好慘,被有病的妹妹這樣陷害……”面對這惡毒的指控,
我反而笑了?!安??對,我是有病?!蔽抑棺⌒?,目光死死釘住他,“是十年前,
你喂我喝下那杯水之后,留下的后遺癥!”我不再給他表演的機會,
直接按下了手中另一個設(shè)備的播放鍵。一段音質(zhì)明顯有些模糊、夾雜著細(xì)微電流聲的錄音,
通過音響流淌出來:【模糊錄音】 男聲(林朝陽年輕時的聲音,
急切且充滿野心): “宋姐,那首歌給我唱,我一定可以紅!公司現(xiàn)在明顯更看好我!
” 女聲(宋姐的聲音,猶豫): “但是朝陽…那是晚晚的心血,
而且她的嗓子條件確實……” 男聲(打斷): “她嗓子好有什么用?沒背景沒資源,
公司會捧她嗎?歌給我,才能利益最大化!放心,她最信任我這個哥哥了,
我會…處理好后續(xù),讓她安心做我的‘助理’?!变浺舻酱岁┤欢?。雖然模糊,
但林朝陽年輕時的聲音特征、宋姐的聲音,
以及“歌”、“嗓子”、“處理好”、“助理”這些關(guān)鍵詞,足以讓所有人浮想聯(lián)翩!
4、現(xiàn)場再次嘩然!“假的!這是偽造的!AI合成!”林朝陽徹底失態(tài),
指著我的鼻子尖叫,“你為了陷害我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!”就在這時,宋姐動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臉上帶著一種沉痛和無奈的表情,快步走到一臺正在直播的攝像機前,
幾乎是從攝影師手里搶過了鏡頭對準(zhǔn)了自己。仿佛下了很大決心般開口,
聲音帶著表演出來的哽咽: “對不起…這件事我隱瞞了很久,
今天我必須說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?!薄拔铱梢宰髯C,林晚小姐確實長期患有精神疾病。
她無法接受自己在音樂才華上不如哥哥朝陽的現(xiàn)實,長期活在幻想里,
認(rèn)為所有人都想竊取她的作品…朝陽心軟,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她,甚至把她帶在身邊工作,
沒想到……沒想到她的病情已經(jīng)嚴(yán)重到了這個地步,竟然在這么重要的場合……”她的話,
仿佛給林朝陽的“精神病論”蓋上了一枚權(quán)威的印章。剛剛被錄音動搖的輿論,
再次倒向林朝陽。 “經(jīng)紀(jì)人都出來作證了!” “看來是真的有病,太可惜了。
” “心疼哥哥,被拖累這么多年……”壓力,瞬間全部壓到了我的身上。
5、直播鏡頭死死對著我,似乎在等待我的崩潰或下一步更瘋狂的“表演”。林朝陽的眼底,
甚至閃過了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惡毒的得意。他幾乎要以為,這場突如其來的風(fēng)暴,
已經(jīng)被他和宋姐用“精神病”這塊遮羞布強行按了下去。然而,
就在這輿論再次搖擺的微妙時刻,異變陡生!頒獎禮現(xiàn)場那塊巨大的主屏幕,
以及所有連接直播信號的監(jiān)視器,畫面猛地一切!屏幕上出現(xiàn)的,
是一段明顯由手機拍攝的、有些晃動的電腦屏幕錄屏!錄屏里,
正在播放一段微信聊天記錄的備份文件!【微信聊天記錄】 頭像(林朝陽): ‘宋姐,
張建國那個記者像條瘋狗,盯上我了。他手里好像有點東西,雖然不清不楚,
但絕不能讓他發(fā)出來?!?頭像(宋姐): ‘明白。我去處理。還是老規(guī)矩?
’ 頭像(林朝陽): ‘嗯,做得干凈點。找個由頭,讓他身敗名裂,再也開不了口。
錢不是問題。’聊天記錄下方,
緊接著又彈出幾張圖片——是偽造的銀行流水和“受賄”合同,收款方正是張記者的名字,
金額巨大!畫面到此再次切斷,主屏幕恢復(fù)了現(xiàn)場畫面。但這一切,已經(jīng)足夠!“張建國?
是不是幾年前那個因為受賄和新聞敲詐進去的記者?” “是他是他!當(dāng)時鬧得挺大的!
” “臥槽?!意思是那是林朝陽陷害的?!” “為了封口?!”現(xiàn)場徹底炸鍋了!
這突如其來的證據(jù),雖然只是聊天記錄,卻像一把尖刀,
瞬間刺破了林朝陽剛剛建立的“受害者”偽裝,露出了底下更骯臟的冰山一角!
林朝陽和宋姐臉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!尤其是宋姐,
身體幾不可查地晃了一下,
眼神里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——她顯然認(rèn)出了那段聊天記錄是真的,
但想不通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!6、我抓住了這瞬間的混亂和他們的驚慌,對著麥克風(fēng),
聲音冷得像冰:“精神???幻想?那這些,也是我的幻想嗎,宋經(jīng)紀(jì)人?”我直接點名宋姐,
將她拖回舞臺中央?!靶枰姨嵝涯悖闶窃趺础幚怼瘡堄浾叩膯??需要我?guī)湍慊貞浺幌拢?/p>
你是怎么拿著偽造的證據(jù),親手把他送進地獄的嗎?”宋姐在我的逼問下,臉色灰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