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斬釘截鐵)掉包不是事前！是事后！在撞門破鎖之后，在混亂之中！

馮守拙： (猛地抬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)撞…撞門之后？

那…那真鑰匙早就被吞了…怎么掉包？陸愷： (指著馮守拙袖口的污跡)馮先生，

你說警察撬開庫房門后，你們看到了趴在條案上的死者，血流了一桌子，

算盤染血…警察隨后封鎖現(xiàn)場開始勘查。在這個過程中，是誰第一個沖進(jìn)去的？或者，

是誰最有機會在警察注意力被尸體和算盤吸引時，最靠近死者腰間的位置？

陸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，牢牢鎖定馮守拙袖口那幾點不起眼的暗褐：“馮先生，

在那種混亂、驚恐的現(xiàn)場，第一個撲向朝夕相處東家的人，

最能近距離接觸他腰際的人…除了你這個跟了他幾十年的老賬房，還能有誰？

”馮守拙的瞳孔驟然收縮，枯瘦的手指死死摳進(jìn)圈椅扶手。他喉頭滾動，卻發(fā)不出聲音，

只余下粗重的、帶著痰音的喘息。陸愷的聲音不高，卻字字如冰錐，

刺穿老賬房最后的偽裝：“你利用了他們破門而入瞬間的混亂。所有人，包括警察，

上慘烈的景象——濺滿鮮血的賬本、那把染血的算盤、死者后腦的傷口——牢牢吸住了目光。

悲痛欲絕的老仆撲向主人，查看他的傷勢，這舉動再自然不過。

沒人會特別注意你顫抖的手伸向了哪里?！标憪鸬氖种冈谄灞P上猛地一劃，

仿佛揭開了最后的面紗：“就在那時！就在你伏在陳老板身上，看似悲痛欲絕的瞬間，

你飛快地扯下了他腰間那把還掛著假鑰匙的環(huán)扣！然后，

用油紙或薄布包裹著、以免沾染太多血跡的——那把真正的庫房黃銅鑰匙——塞進(jìn)了他嘴里，

用力往里一推！”馮守拙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，像寒風(fēng)中的枯葉。“你算準(zhǔn)了！

”陸愷的聲音帶著洞悉一切的冷酷，“算準(zhǔn)了那股巨大的推力，

加上死者本身因劇烈撞擊和瀕死狀態(tài)導(dǎo)致的吞咽反射殘留，足以讓那鑰匙滑入食道深處！

當(dāng)尸體稍后被搬動解剖時，鑰匙已經(jīng)在胃中，

胃壁的穿孔也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