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間在線人數(shù)突破五萬時,我正站在廢棄的青山精神病院銹跡斑斑的大門前。
彈幕瘋狂滾動?!爸鞑フ娓野。∵@地方邪門得很!”“上周有人進去后就再沒出來過,
主播保重”“打賞十個‘火箭’!只要主播敢進停尸房睡一晚”夜風穿過腐朽的窗框,
發(fā)出類似嗚咽的聲響。我調(diào)整了一下頭戴式攝像機的角度,
讓觀眾更清楚地看到這座被遺忘的建筑的全貌。
剝落的墻皮、破碎的玻璃、以及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在移動的陰影?!袄翔F們看到了嗎?
這就是傳說中的青山精神病院,廢棄十五年,據(jù)說每晚都能聽到病人的哭嚎聲。
”我壓低聲音,制造氛圍,“今晚小雅將帶大家探索這座鬼宅,
每一個打賞都會增加我的探索區(qū)域?;鸺?,就像剛才那位老鐵說的,我就去停尸房睡一晚!
”又一陣風吹過,樹葉沙沙作響,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。
“主播好像怕了”“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二樓窗戶那?”“刺激!”我深吸一口氣,
推開那扇半掩著的鐵門,刺耳的吱呀聲通過麥克風傳到了每個觀眾的設備上。
在線人數(shù)又跳升了一萬。做靈異探險主播兩年了,我從沒遇到過真正的超自然現(xiàn)象。
但這個世界總是有那么多巧合——我的觀眾喜歡被嚇的感覺,而我需要錢,需要熱度。
三年前姐姐在這家精神病院離奇死亡,官方報告是自殺,但我從未相信。今晚的直播,
既是為了滿足觀眾的獵奇心理,也是為了尋找當年真相的線索。
大廳里彌漫著霉變和塵土的味道。我的手電光柱掃過前臺,上面還放著發(fā)黃的登記簿。
灰塵厚得能在上面寫字。“老鐵們看這里,時間仿佛停滯在了十五年前。
”我用專業(yè)主播的語調(diào)說,同時注意著彈幕的反饋。突然,
一陣巨響從樓上傳來——像是重物墜地的聲音。我嚇得一顫,鏡頭劇烈晃動?!芭P槽!
什么聲音?”“主播快去看看吧!”“是不是有流浪漢啊?”彈幕沸騰了,禮物接連不斷。
我咽了口唾沫,朝著聲音來源的樓梯方向走去。樓梯扶手已經(jīng)腐朽不堪,
我小心翼翼地踏上去,木臺階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。二樓走廊幽深漫長,
兩側(cè)是密密麻麻的病房門。手電光照過去,大多數(shù)門都敞開著,露出里面空蕩蕩的房間。
唯獨最里面的一扇門緊閉著?!奥曇艉孟袷菑哪沁厒鱽淼摹!蔽倚÷晫τ^眾說,
既害怕又興奮。越是靠近那扇門,空氣中的寒意就越重。在線人數(shù)已經(jīng)突破八萬,
創(chuàng)下我的個人記錄。門把手冰涼刺骨。我輕輕一轉(zhuǎn),門沒鎖。推開門的那一刻,
灰塵撲面而來。我咳嗽著揮開面前的灰塵,手電光照亮了房間。這似乎是一間醫(yī)生辦公室。
文件散落一地,桌椅翻倒,剛才那聲巨響應該就來源于此。“好像只是什么東西倒了。
”我有些失望地對觀眾說。但彈幕突然瘋狂起來:“后面!看后面!”“墻上有什么東西!
”“我的天啊那是什么!”我猛地轉(zhuǎn)身,手電光投向墻壁。
上面用某種暗紅色物質(zhì)寫著一行字:“停止尋找你不該知道的事”心臟幾乎停止跳動。
我下意識地去摸墻上的字跡,指尖沾上了一點紅色放在鼻前——是油漆,還沒完全干透。
有人剛才在這里!現(xiàn)在可能還在這個建筑里!恐懼瞬間攫住了我。但我沒有逃跑,
而是對著鏡頭說:“老鐵們看到了嗎?有人想嚇唬我們!但小雅不會被嚇倒!
想知道是誰在惡作劇嗎?想知道就多多打賞!”觀眾的反應超乎想象。
禮物和打賞如潮水般涌來,在線人數(shù)直逼十萬。就在這時,
手機震動了一下——是條陌生號碼的信息:“離開這里,現(xiàn)在。否則你會和她一樣。
”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這個“她”是指我姐姐嗎?我環(huán)顧四周,
試圖找出信息發(fā)送者的位置。他們一定在附近觀察著我?!爸鞑ピ趺戳耍?/p>
”“臉色突然好蒼白”“是不是真的遇到危險了?”我強裝鎮(zhèn)定:“沒什么,老鐵們,
只是設備有點小問題。我們繼續(xù)探索吧!”走出辦公室,我決定前往檔案室。
如果有關姐姐的記錄還 anywhere,一定在那里。檔案室在三樓盡頭。門被鎖住了,
但我早有準備,從背包里掏出撬鎖工具——這是直播內(nèi)容的一部分,
觀眾愛看這種“非法”闖入。鎖很老舊,不一會兒就被我撬開了。
房間里排列著高大的檔案柜,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張?zhí)赜械臍馕丁?/p>
我徑直走向標注著“2005-2010”的柜子——姐姐是在2008年被送到這里的。
彈幕仍在瘋狂滾動,有人擔心我的安全,有人則鼓勵我繼續(xù)探索。終于,
我找到了標有“患者檔案”的抽屜,抽出寫著“2008”的那一冊。
手指顫抖地翻動著頁面,直到看見那個熟悉的名字:林雪。姐姐的照片已經(jīng)泛黃,
但那雙和我相似的眼睛依然清晰。我快速瀏覽著她的入院記錄:抑郁癥,有自殺傾向,
住院治療三個月后...“怎么了主播?”“檔案上寫了什么?”“為什么停住了?
”我怔怔地看著那行字,幾乎無法呼吸。記錄顯示,姐姐在住院期間懷孕了,
而后因為產(chǎn)后抑郁上吊自殺。但這不可能。姐姐從未提起過懷孕的事,家人也完全不知情。
而且法醫(yī)當年的報告根本沒提到她近期生產(chǎn)過?!斑@是個謊言?!蔽亦哉Z,
忘了自己正在直播。突然,整個建筑里的燈光閃了一下然后完全熄滅——包括我的手電筒。
絕對的黑暗籠罩了一切。觀眾通過夜視攝像頭只能看到綠色的影像。“怎么回事?
”“所有燈都滅了?”“是特效嗎?”我慌亂地拍打著手電,但它毫無反應。
手機信號也完全消失了。我孤身一人,在這座廢棄的精神病院里,與外界失去了聯(lián)系。
然后我聽到了——遠處傳來的腳步聲,正不緊不慢地朝著檔案室走來。我屏住呼吸,
迅速躲到一個大檔案柜后面。腳步聲在門外停止,門吱呀一聲被推開。黑暗中,
我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輪廓。他似乎在查看我剛才翻動的檔案,然后低聲說了句什么,
像是“太晚了”。那人轉(zhuǎn)身離開,腳步聲漸遠。我等了整整五分鐘才敢動彈。剛松了口氣,
手機突然亮起,收到了一條新信息——盡管信號顯示仍然為零。
信息里是一張照片:我躲在檔案柜后的樣子,拍攝角度明顯是從上方某處俯拍的。
附言是:“游戲才剛剛開始,小雅。”有人一直在監(jiān)視我!可能通過我的直播,
也可能...就在這個建筑里某個地方安裝了自己的攝像頭。我瘋狂地試圖重啟直播設備,
但它們完全死機了。這時我才注意到,門把手上慢慢滲入的煙霧。起火了嗎?
我沖過去試圖開門,但門被從外面鎖死了!濃煙越來越濃,我開始咳嗽?!熬让?!
”我尖叫著,用力撞門,但無濟于事。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時,
一個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恚骸巴撕螅 睅酌腌姾?,一聲巨響,門被踹開了。
一個身影出現(xiàn)在煙霧中?!案襾恚 蹦侨松斐鍪?。我猶豫了一瞬,但濃煙迫使我跟上了他。
我們穿過煙霧彌漫的走廊,走下緊急樓梯,從一扇側(cè)門逃出了建筑。一到安全地帶,
我就癱倒在地,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。救我的人轉(zhuǎn)過身,我認出他是刑警隊長張震,
三年前負責調(diào)查姐姐的案子?!皬堦犻L?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“收到匿名線索,
說今晚這里會有事情發(fā)生。”他神情嚴肅,“你知不知道差點就死了?
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!”我正想反駁,手機突然恢復了信號,瘋狂震動起來。
直播設備也奇跡般地重啟了。張震的手機同時響起。他接聽后臉色驟變:“你說什么?
確認了嗎?”掛斷電話,他盯著我:“建筑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具尸體。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。
”寒意順著我的脊柱爬升。這意味著當我在里面探索時,兇手也可能就在里面,
甚至可能一直在監(jiān)視我。“死者身份?”我顫抖著問。張震的眼神復雜:“李建明,
當年為你姐姐做尸檢的法醫(yī)。他退休后就失蹤了,直到現(xiàn)在。
”我忽然想起直播中斷前看到的檔案內(nèi)容:“張隊長,我姐姐的檔案顯示她當年懷孕了,
但這事從來沒人告訴過我們家人?!睆堈鸬谋砬樽兊卯惓D兀骸澳鞘且驗槟遣皇钦娴摹?/p>
有人篡改了記錄?!薄澳阍趺粗??”我追問。
他嘆了口氣:“因為當年是我親自處理的你姐姐的遺體。她絕對沒有生過孩子。”回到警局,
我配合做了筆錄。張震告訴我,李法醫(yī)的死狀很奇特——他的胸口被刻上了一個符號,
類似于一個眼睛的圖案。“這個符號我很熟悉。”我告訴張震,“在我調(diào)查姐姐的案子時,
在一些相關文件上見過這個標記。我以為只是某個醫(yī)生的簽名縮寫。
”張震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:“這個符號屬于一個秘密組織。
他們相信通過控制和觀察他人的痛苦,能夠獲得某種力量。你姐姐可能是他們的受害者之一。
”“你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告訴我這些?”我問,既憤怒又困惑?!耙驗樽C據(jù)不足,
而且...”他猶豫了一下,“我一直在暗中調(diào)查這個組織。他們滲透得很深,
甚至在警局內(nèi)部也有人?!蔽彝蝗幻靼琢耍骸八阅闶盏侥涿€索不是巧合,對嗎?
有人想引你去那里。也許是想警告你,或者...”“或者把我設成下一個目標。
”張震接完我的話。我的手機又響了,還是那個陌生號碼:“直播繼續(xù),否則更多人會死。
下一個:趙醫(yī)生?!壁w文斌醫(yī)生是姐姐的主治醫(yī)師,姐姐死后他就移居國外了。
我去年才好不容易聯(lián)系上他,約定下周進行視頻訪談。
我把手機遞給張震看:“他們就在附近監(jiān)視我。他們知道我和趙醫(yī)生有聯(lián)系。
”張震皺眉:“趙文斌上周已經(jīng)回國了,就住在城南。我沒對外公布這個消息,怕打草驚蛇。
”我們立刻出發(fā)前往趙醫(yī)生的住所。一路上,我偷偷重啟了直播設備。觀眾涌入直播間,
好奇發(fā)生了什么。“老鐵們,小雅遭遇了意外情況,現(xiàn)在與警方一起行動。
今晚的直播變得不同尋常,但我會繼續(xù)為大家呈現(xiàn)真相?!蔽倚÷晫溈孙L說。
彈幕炸開了鍋,在線人數(shù)瞬間突破二十萬。趙醫(yī)生的公寓門虛掩著。張震示意我留在后面,
自己拔槍緩緩推開門??蛷d里一片狼藉,顯然有過打斗痕跡。趙文斌倒在沙發(fā)旁,
額頭有血跡,但還有呼吸?!八蚜耍 蔽液暗?,同時確保鏡頭對準了現(xiàn)場。
趙醫(yī)生虛弱地睜開眼睛,看到張震的警服,
似乎安下心來:“他們...他們找到了我...”“誰找到了你?發(fā)生了什么?”張震問。
“那些人...眼睛的標志...”趙文斌喘息著,
“當年林雪的案子...我被逼作假證明...”直播評論區(qū)瘋狂了:“眼睛標志?
”“這是什么組織?”“真人犯罪直播?
秘密...他們在病人身上做實驗...試圖通過控制情緒來操控行為...”“什么實驗?
”我急切地問。
樂...然后 harvesting那種純粹的情緒能量...”趙文斌的聲音越來越弱,
林雪發(fā)現(xiàn)了...他們要滅口...但先逼問出了什么東西...”張震追問:“逼問什么?
趙醫(yī)生,堅持?。【茸o車馬上來了!
來的東西...芯片...所有實驗數(shù)據(jù)...在她信任的人那里...”說完最后這句話,
他的頭歪向一邊,失去了意識。就在這時,公寓的燈突然全部熄滅。通過夜視模式,
觀眾看到一個人影從窗外閃過。張震追了出去,我緊隨其后。在樓梯間,
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丟棄的注射器——顯然是兇手留下的?;氐焦ⅲ茸o人員已經(jīng)趕到。
我檢查直播設備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剛剛收到的匿名信息:“數(shù)據(jù)芯片在你最珍視的物品中。
找到它,下一場直播內(nèi)容由你決定?!蔽毅蹲×?。姐姐去世后,
我保留了她的幾件遺物:一條項鏈、一本日記、一個舊玩偶。
其中最珍貴的是她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——一塊手表,我一直戴著。
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手表后蓋,果然,一個微小的芯片藏在里面。張震安排證物組取走了芯片,
但在此之前我偷偷復制了內(nèi)容?;氐郊抑?,我仔細研究了芯片里的數(shù)據(jù)。
里面的信息令人震驚:青山精神病院其實是一個秘密實驗基地,
研究人員試圖通過藥物和電磁刺激放大人的情緒,然后收集這種“純情緒能量”。
姐姐作為病人意外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實驗,記錄下了證據(jù)。但最令人震驚的是,
數(shù)據(jù)顯示這個實驗背后有一個名為“觀察者”的組織支持,而組織的標志正是那個眼睛符號。
更可怕的是,我發(fā)現(xiàn)張震的名字出現(xiàn)在多個加密文件中——他是組織的成員之一!
我回想起是他救我從火中逃生,是他引導我認為警局內(nèi)有叛徒,
是他告訴我趙醫(yī)生的住處...所有一切都是安排好的。這時,門鈴響了。通過貓眼,
我看到張震站在門外?!靶⊙?,開門,我有重要發(fā)現(xiàn)?!彼暗?。我悄悄退回到書房,
鎖上門,迅速設置好直播設備?!袄翔F們,緊急開播。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驚天秘密,
而現(xiàn)在可能處于極度危險中?!蔽覍χ溈孙L小聲說,“如果我遭遇不測,
請確保這個視頻被公開。”彈幕瞬間涌來: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“主播在哪?”“危險是什么?
”我快速解釋了我的發(fā)現(xiàn),包括張震可能是組織成員的事實。就在這時,
身后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。張震已經(jīng)從窗戶進來了!我轉(zhuǎn)身面對他,手機鏡頭直對著我們倆。
“張隊長,或者我該叫你‘觀察者’?”我努力保持聲音穩(wěn)定。張震愣了一下,
然后笑了:“聰明的小雅。但你搞錯了一點——我不是普通成員,我是組織的創(chuàng)始人之一。
”直播間人數(shù)飆升至五十萬,創(chuàng)下平臺記錄。“為什么這樣做?為什么要殺害那么多人?
”我質(zhì)問。“人類情緒是一種能量,小雅?!睆堈鸬穆曇敉蝗蛔兊每駸幔?/p>
“極度恐懼、痛苦、喜悅...這些純粹的情緒能量可以被收集、利用。
我們只是在開發(fā)人類潛能?!彼蚯耙徊剑骸澳憬憬闶莻€意外。她太聰明了,
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的秘密。但我們從她那里得到了啟發(fā)——直播,現(xiàn)代最棒的情緒收集器!
數(shù)百萬人同時感受恐懼、好奇、興奮...這是前所未有的能量收獲!
”我忽然明白了:“今晚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?從那個信息引我去精神病院開始?
”張震點頭:“我們需要一場盛大的表演。李法醫(yī)的死、趙醫(yī)生的‘臨終告白’,
都是劇本的一部分。而你,親愛的小雅,是完美的主演。
”他拿出一個奇怪的設備:“這是情緒收集器,通過你的直播設備,
我們已經(jīng)收集了前所未有的能量。但現(xiàn)在,是高潮時刻了——主播被警方隊長殺害,
多么諷刺又充滿戲劇性!”他向我逼近。我后退著,但被桌子擋住去路。突然,
我笑了:“你知道嗎,張隊長?有五十萬人正在觀看這場直播。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
”張震的表情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不確定:“什么?
”“意味著你剛剛向五十萬證人承認了多項謀殺罪?!蔽抑赶蛘谥辈サ氖謾C,
“而你所說的‘情緒能量收集’,已經(jīng)被記錄下來,將成為法庭證據(jù)。
”張震的臉色瞬間慘白,他猛地沖向手機想關閉直播。但已經(jīng)太晚了。門外傳來警笛聲,
緊接著是破門而入的聲音。真正的警察沖了進來,制服了張震。
一位女警走向我:“我們是收到網(wǎng)友報警趕來的。你的直播讓我們聽到了所有內(nèi)容。
”我松了口氣,腿一軟坐在了地上,但仍不忘對鏡頭說:“老鐵們,謝謝你們。
你們救了我的命?!睆椖槐弧罢x必勝”“主播萬歲”“眼淚止不住了”等內(nèi)容刷屏。
事后調(diào)查證實,張震確實是一個秘密組織的頭目,
他們相信通過科技手段可以“收集”和“利用”人類情緒能量。多名組織成員落網(wǎng),
青山精神病院的真相大白于天下。姐姐的名譽得到了恢復。她不是自殺,
而是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了可怕真相而被滅口。三個月后,我站在同樣的精神病院前,但這次是在白天,
并且有大批警力和研究人員陪同?!袄翔F們,今天小雅帶大家重回青山精神病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