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來了。她今天換了身衣裳，青色的。頭發(fā)梳得整齊，看起來精神多了?！白甙??！彼f，

“孫長老脾氣有點怪。你少說話，看我眼色?！标懻腰c頭。孫長老住在后山一個小院里。

院子不大，種著幾棵菜。她正蹲在地上拔草呢。聽見腳步聲，她抬起頭。是個干瘦的老太太，

眼睛卻亮得很。“蘇婉啊?！彼酒饋?，拍拍手上的土，“什么事？”蘇婉把靈玉拿出來，

遞過去?！伴L老您看?！睂O長老接過來，瞇著眼看。看了好一會兒。“哪來的？”她問。

蘇婉推了陸昭一把?！八业降?。在舊礦坑那邊?！睂O長老打量陸昭。

“你就是那個新來的雜役？”陸昭點頭?！斑\氣不錯?！睂O長老把靈玉還回去，

“可惜太少了。不夠用。”蘇婉趕緊說：“他說那邊還有。得多帶幾個人去挖。

”孫長老笑了，皺紋擠在一起?！靶∽?，你知道那礦坑廢了多少年了嗎？多少人去試過，

都空手回來?！标懻巡徽f話。蘇婉扯他袖子。他才開口：“我去看看。說不定有。

”孫長老看看他，又看看蘇婉?！靶邪?。反正最近也沒什么活。我給你派幾個人。成不成，

就看你的運氣了?！彼堇锖傲艘宦?。出來三個女弟子。都是干雜活的，穿著粗布衣裳。

“你們跟他去舊礦坑。”孫長老說，“聽他指揮?！比齻€女弟子互相看看，有點不情愿。

但也沒說什么。陸昭帶著她們往舊礦坑走。蘇婉也跟著。路上，

一個女弟子問：“你真覺得那兒還有靈玉？”陸昭嗯了一聲。

另一個笑了：“我們?nèi)ミ^好幾次了。刨出來的都是石頭。”陸昭沒接話。到了礦坑口。

里面黑乎乎的，一股土腥味。陸昭站定，閉上眼睛。他感覺腳下的土地在輕輕顫動。

像是有條河在地下流。那是靈脈。別人感覺不到，他能。他指向一個方向?！皬倪@兒挖。

”三個女弟子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最后還是拿起礦鋤，開始干活。鋤頭砸在石頭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