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至暗時刻,我簽了 “婚姻合同”直播鏡頭的光太亮,刺得蘇晚眼睛發(fā)疼。
她坐在 “星夢解散直播” 的白色沙發(fā)上,
指尖攥著口袋里那張寫滿創(chuàng)作日期的便簽 —— 那是她三年來寫團歌的記錄,
從《星之夢》到《螢火》,團里九首熱門單曲,每一句詞都是她熬夜改出來的。
剛才導(dǎo)播在耳麥里催:“最后三分鐘,說清楚署名的事,不然粉絲永遠以為是林夏寫的。
”蘇晚深吸一口氣,剛要抬眼看鏡頭,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下。
“嘩啦 ——”溫熱的液體瞬間潑在林夏小臂上,
淺粉色的芋泥奶茶順著她白皙的皮膚往下淌,林夏 “啊” 地叫了一聲,
眼淚立刻涌了出來,對著鏡頭攥著袖子哽咽:“晚晚,
我知道你不甘心…… 可‘最佳新人’是公司定的,
你不能拿我撒氣啊……”蘇晚整個人僵住。她明明沒碰林夏 —— 剛才林夏遞奶茶過來時,
杯蓋是松的,現(xiàn)在潑在自己胳膊上的位置,紅得剛好顯眼,卻沒起水泡,
一看就是提前算好的溫度。彈幕瞬間炸了。 “我靠蘇晚這么狠?!
” “之前就覺得她是花瓶,現(xiàn)在連隊友都欺負!” “趕緊滾出娛樂圈吧,惡心!
”手機在口袋里震得發(fā)麻,蘇晚掏出來,是公司老板張總的消息,只有一行字,
像冰錐扎進眼里:“立刻解約,違約金從你這月工資扣,一分都別想少?!敝辈ミ€沒結(jié)束,
林夏已經(jīng)被工作人員 “護著” 去處理 “傷口”,鏡頭里只剩蘇晚一個人,
面對滿屏的謾罵,手指攥著那張便簽,紙邊都被捏得發(fā)皺。她沒等直播結(jié)束,
抓起包就往門外跑。解約金、房租、還有爸爸上周說的 “公司資金周轉(zhuǎn)不開”,
一堆事壓得她胸口發(fā)悶,她得去醫(yī)院看看爸爸 —— 早上護士說他血壓又高了。
醫(yī)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著煙味,剛到住院部三樓,就聽見病房門口的吵鬧聲。
三個穿黑體恤的男人正拍著門,聲音震得墻都發(fā)顫:“蘇建國!欠我們?nèi)偃f躲里面不出來?
今天不還,我們拆了這醫(yī)院!”蘇晚心臟一緊,沖過去想攔:“你們別吵!
我爸在里面養(yǎng)病 ——”“養(yǎng)病?” 領(lǐng)頭的男人回頭,眼神兇得嚇人,“他欠的錢不還,
你爸就得出來賣腎!”這時護士小跑著過來,拉著蘇晚的胳膊就往樓梯口拽,
聲音帶著哭腔:“蘇小姐,你快躲躲!你爸剛才聽見外面吵,一下子心梗發(fā)作,
已經(jīng)推進 ICU 了!醫(yī)生說要立刻交十萬押金,不然…… 不然沒法用藥啊!
”“十萬……” 蘇晚的聲音發(fā)飄,她摸遍了包里的卡,所有積蓄加起來才八千。
剛才老板說解約金要扣她工資,現(xiàn)在連爸爸的救命錢都沒有。手機又震了,
這次是男友陸澤的消息。蘇晚指尖發(fā)抖地點開,
屏幕上是一張牽手照 —— 林夏穿著她去年送的米色毛衣,靠在陸澤懷里比耶,
背景是他們常去的那家咖啡館。配文寫著:“夏夏比你懂我 —— 她不會逼我?guī)湍阏屹Y源,
更不會像你一樣,總拿著那些沒人要的‘原創(chuàng)’煩我。
”“沒人要的原創(chuàng)……” 蘇晚看著那句話,眼淚終于掉了下來。那些她熬夜寫的歌,
林夏求她讓署名時說 “晚晚,等團火了我一定幫你澄清”,
陸澤當時還抱著她說 “晚晚你真厲害,以后我當你第一個聽眾”,現(xiàn)在全成了笑話。
她蹲在樓梯間,抱著膝蓋哭,眼淚砸在冰涼的地磚上,暈開一小片濕痕?!疤K小姐。
”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。蘇晚抬頭,看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面前,
手里拿著一份燙金封面的合同,西裝袖口別著銀色袖扣,看起來很正式。
“我是傅司宴先生的特助,陳默?!?男人把合同遞過來,語氣平靜,
“傅先生可以幫你還三百萬欠款,再支付你父親 ICU 的所有費用,包括后續(xù)的治療。
”蘇晚愣住了,傅司宴?那個上過熱搜的傅氏集團總裁,傳說中冷漠得像冰山的男人,
怎么會突然幫她?“條件呢?” 她抹了把眼淚,聲音還有點啞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
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什么可輸?shù)牧?。陳默指了指合同最后一頁:“做傅先生的妻子,為期一年?/p>
對外需要扮演恩愛夫妻,一年后合同到期,傅先生會再給你一筆補償金,
你可以自由選擇離開?!碧K晚的目光落在 “妻子” 兩個字上,心臟跳得厲害。
她才 22 歲,本該是追逐音樂夢想的時候,現(xiàn)在卻要靠 “賣婚” 來救爸爸。
可 ICU 的紅燈還在走廊盡頭亮著,那是爸爸的命。她咬了咬下唇,
接過筆:“我要加一條?!标惸裘??!皫臀夷没亍缎侵畨簟返膭?chuàng)作署名。
” 蘇晚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韌勁,“那首歌是我寫的,不能一直掛在林夏名下。
”陳默看了她幾秒,拿出筆添上條款,讓她簽字。蘇晚握著筆,指尖頓了頓,
最后還是在 “蘇晚” 兩個字上落下名字。墨水干得很快,像她那些被辜負的過去,
從此要翻篇了。當晚,陳默開車把蘇晚送到傅司宴的別墅。別墅很大,
客廳里只開了盞落地燈,暖黃色的光落在深色沙發(fā)上,一個男人正坐在那里翻文件。
他穿著深灰色居家服,領(lǐng)口松了兩顆扣子,露出一點鎖骨。頭發(fā)微濕,像是剛洗過澡,
側(cè)臉的線條很利落,鼻梁高挺,確實是電視上那個傅司宴 —— 只是比鏡頭里更冷,
周身像裹著一層冰?!案悼??!?蘇晚抱著行李箱,站在門口,有點局促。傅司宴抬眼看她,
目光沒什么溫度:“契約期間,分房睡。二樓左邊是你的房間,我的東西別碰,
我的書房別進。”說完,他又低下頭翻文件,仿佛她只是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客人。蘇晚沒反駁,
她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沒資格提要求。她放下行李箱,
轉(zhuǎn)身去樓下廚房 —— 剛才在別墅門口的便利店買了牛奶,她查過傅司宴的資料,
說他胃不好,喝牛奶要溫到 45℃。微波爐 “叮” 的一聲,蘇晚把牛奶倒進杯子里,
用手背試了試溫度,剛好不燙。她端著杯子走到沙發(fā)邊,輕輕放在傅司宴手邊:“傅總,
喝杯牛奶吧。”傅司宴翻文件的指尖頓了頓。他抬頭看蘇晚,女孩的眼睛還是紅的,
像剛哭過的兔子,睫毛上還沾著一點沒擦干凈的淚漬,可嘴角卻帶著淺淺的笑,
一點都不像剛經(jīng)歷過直播翻車、父親重病、男友背叛的人?!拔覜]碰你東西。
” 蘇晚怕他誤會,趕緊解釋,“牛奶是樓下便利店買的,糖度我看了,是你喜歡的無糖。
”傅司宴沒說話,只是盯著那杯牛奶。杯子是普通的玻璃材質(zhì),牛奶冒著淡淡的熱氣,
溫度剛好。他沉默了幾秒,終于拿起杯子,抿了一口。溫溫的牛奶滑進胃里,
好像沒那么涼了。蘇晚看著他喝了牛奶,心里松了口氣,轉(zhuǎn)身準備上樓:“傅總,
那我先去收拾東西了。”“嗯?!?傅司宴的聲音很輕,蘇晚沒聽見,徑直上了樓??蛷d里,
傅司宴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,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牛奶杯,
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摩挲了一下。剛才她眼里的紅,和嘴角的笑,像根細針,輕輕扎了他一下。
去年在酒吧,他偶然聽見她唱《小幸運》,女孩抱著吉他坐在臺上,眼睛亮得像星星,
那時候他就想,這么干凈的人,不該被欺負?,F(xiàn)在,他終于能護住她了。
第二章:宴會上的 “實錘殺”傅氏季度酒會的宴會廳鋪著墨色地毯,
水晶燈折射出的光落在香檳塔上,晃得人眼暈。蘇晚攥著傅司宴的袖口,
身上的米白色禮服是陳默提前準備的,腰線掐得剛好,
可她還是有點緊張 —— 這是她第一次以 “傅太太” 的身份出席這種場合,
周圍人的目光里有好奇,也有藏不住的打量?!皠e慌?!?傅司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很輕,
卻帶著安撫的力量。他指尖不經(jīng)意地蹭過她的手腕,溫度比她想象中暖一點,“跟著我就好。
”蘇晚點點頭,剛要端起旁邊侍者托盤里的果汁,胳膊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?!鞍パ?!
”一聲嬌呼響起,紅酒杯里的酒液潑出來,大半都灑在了蘇晚的禮服上。
暗紅的酒漬在米白色布料上暈開,像朵難看的污漬。林夏站在對面,
手里還捏著空了一半的紅酒杯,臉上掛著假惺惺的歉意,眼底卻藏著得意?!巴硗?,
對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?!?她伸手想去碰蘇晚的禮服,被蘇晚側(cè)身躲開,
“你看這禮服多貴啊,要是傅總怪罪下來……”“怪罪?” 陸澤從林夏身后走出來,
伸手攬住她的腰,眼神里滿是輕蔑,“傅總?cè)⒄l不好,
偏偏娶個連禮服都護不住的‘前女團花瓶’。對了晚晚,我和夏夏下周要去錄《歌手搭檔》,
就唱你那首《星之夢》—— 哦不對,現(xiàn)在那首歌的署名是夏夏,
該叫‘夏夏的《星之夢》’才對?!敝車⒖添懫鸶`笑聲,
幾個穿高定禮服的名媛湊在一起小聲議論:“原來就是她啊,之前直播欺負隊友的那個?
”“嫁了傅總又怎樣,連自己寫的歌都保不住,還好意思出來?
”“我看就是想靠傅總蹭熱度,真丟人。”蘇晚的指尖微微發(fā)涼,
可她沒像上次直播那樣慌神。她記得陳默昨天給她的東西 —— 放在手包里的錄音筆,
還有手機里存著的《星之夢》原始 demo?!傲窒?,你確定那首歌是你的?
” 蘇晚抬起頭,聲音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。她從手包里掏出錄音筆,按下播放鍵。
林夏的聲音立刻從里面?zhèn)鞒鰜?,帶著撒嬌的語氣:“晚晚,求你了,
這次‘最佳新人’的獎我真的很想要,你就把《星之夢》的署名讓給我吧!等團火了,
我一定在媒體面前幫你澄清,好不好?”緊接著是另一段錄音,
是林夏跟陸澤的對話:“澤澤,你別跟蘇晚走太近,她那個人太強勢了,
總拿著那些原創(chuàng)煩你。你不是喜歡溫柔的女生嗎?我比她懂你多了……”錄音還在播放,
林夏的臉瞬間變得慘白,她伸手想去搶錄音筆:“蘇晚!你瘋了?你居然錄這個!
”“我沒瘋?!?蘇晚往后退了一步,剛好撞進傅司宴懷里。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,
掌心的溫度透過禮服傳過來,讓她更有底氣。蘇晚拿出手機,點開音頻文件,“還有這個,
是我寫《星之夢》時的原始 demo,你們聽聽里面的聲音?!笔謾C里傳出鋼琴聲,
還有蘇晚輕輕的哼唱,中間夾雜著幾聲貓叫 —— 那是她的橘貓小糖,
當時正趴在鋼琴上睡覺,被琴聲吵醒,不滿地叫了兩聲?!傲窒?,” 蘇晚看著她,
眼神里滿是嘲諷,“你去年跟我說你貓毛過敏,連我家的門都沒進過,
怎么會知道我家陽臺的貓叫‘小糖’?還有,demo 里的鋼琴旋律,
比你在舞臺上唱的版本多了兩個裝飾音,你能說出來為什么嗎?”林夏張了張嘴,
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她當初只拿到蘇晚改好的最終版樂譜,根本不知道還有原始 demo,
更不知道什么裝飾音。周圍的議論聲變了調(diào):“原來林夏是搶了別人的歌???
”“太惡心了吧,還裝可憐博同情!”“蘇晚也太慘了,
被閨蜜和男友一起騙……”陸澤的臉色也很難看,他拉著林夏的手腕想走:“夏夏,
我們別跟她廢話,走!”“站住?!备邓狙绲穆曇敉蝗豁懫穑瑤е湟?。他上前一步,
握住蘇晚的手,指尖緊緊扣住她的掌心,看向林夏和陸澤的眼神像結(jié)了冰:“我太太的創(chuàng)作,
輪不到你們來質(zhì)疑。還有,弄臟了她的禮服,一句‘對不起’就想走?
”林夏被他的氣勢嚇得渾身發(fā)抖,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,卻不敢再裝可憐,
只能拉著陸澤慌慌張張地往門口跑。陸澤走得太急,沒注意腳下的地毯邊角,被絆了一下,
直接摔在地上,林夏也被他帶得跌坐在旁邊,高跟鞋崴了,疼得直皺眉。
周圍的人再也忍不住,哄笑起來:“這對真是絕配,一個搶歌,一個渣男,摔得好!
”“剛才不是挺得意的嗎?現(xiàn)在怎么跟喪家犬一樣?”蘇晚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,
心里的憋悶終于散了些。她轉(zhuǎn)頭看向傅司宴,發(fā)現(xiàn)他還握著自己的手,掌心暖暖的?!爸x謝。
” 她小聲說。傅司宴松開手,目光落在她禮服上的酒漬上,
眉頭微蹙:“陳默在樓下備了備用禮服,我?guī)闳Q。” 他頓了頓,補充道,
“下次再有人找事,不用自己硬扛?!碧K晚愣了一下,
看著他轉(zhuǎn)身的背影 —— 他的肩膀很寬,穿著黑色西裝,背影挺拔,剛才護著她的時候,
像座可靠的山。她突然覺得,這場契約婚姻,好像也沒那么糟糕。陳默早就等在宴會廳門口,
手里拿著一件淺粉色的禮服,看到他們過來,立刻遞上前:“傅總,蘇小姐,
備用禮服在這邊的休息室,我已經(jīng)讓人準備好了?!碧K晚接過禮服,走進休息室。
鏡子里的自己,禮服上沾著酒漬,頭發(fā)也有點亂,可眼睛里卻沒有了之前的慌亂。
她想起剛才傅司宴握著她的手,想起錄音筆里林夏的聲音,突然覺得,那些欺負過她的人,
終于要付出代價了。換好禮服出來,傅司宴還站在門口等她。淺粉色的禮服很襯她的膚色,
顯得她氣色好了很多。傅司宴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,聲音比剛才柔和了點:“走吧,
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—— 以后他們不會再小看你?!碧K晚點點頭,跟著他往宴會廳走。
水晶燈的光落在他們身上,她的影子和他的影子疊在一起,在地毯上拉得很長。
第三章:從 “花瓶” 到 “創(chuàng)作才女”別墅客廳的陽光剛好落在鋼琴上,
蘇晚指尖搭在琴鍵上,正琢磨《小糖豆》的間奏 —— 昨天錄 demo 時,
小糖跳上琴蓋踩出一串貓爪印,倒讓她突然有了靈感,
想在間奏里加段輕快的 “喵喵” 音效。桌上的馬克杯印著小糖的爪印,
是傅司宴上周讓陳默送來的,說是 “給貓主子的配套餐具”,
蘇晚當時看著杯底的 “F” 字母,偷偷笑了半天 —— 冰山總裁連送東西都這么別扭。
“叮咚 ——”門鈴?fù)蝗豁懥?。蘇晚以為是陳默送文件,趿著拖鞋去開門,門剛拉開一條縫,
就被一只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推開?!疤K晚,你可真會躲啊。
”王姐拎著個黑色手提包走進來,徑直坐在沙發(fā)上,把一份折得皺巴巴的解約函拍在茶幾上,
語氣里滿是輕蔑。她是蘇晚前公司的經(jīng)紀人,以前總拿著蘇晚的原創(chuàng)去討好林夏,
現(xiàn)在倒擺出一副 “債主” 的姿態(tài)?!肮疽男菈舻慕馍F綜,缺個‘觀眾席背景板’。
” 王姐翻了個白眼,拿起桌上的貓爪馬克杯晃了晃,又嫌惡地放下,“你要是識相,
明天就去現(xiàn)場坐著,不用說話,我給你五百塊辛苦費 —— 總比你現(xiàn)在靠男人養(yǎng)著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