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錦時收到了第一個正式的合作邀約——某運動品牌的校園推廣。他拿著合同跑去找宴卿，

對方正在剪一個關(guān)于流浪貓的紀錄片，屏幕上三兩只橘貓縮在垃圾桶旁，

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像星星。“你覺得怎么樣？”何錦時把合同推過去，

指尖因為緊張微微發(fā)顫。宴卿逐字逐句地看著，

突然指著其中一條：“這里寫著要配合直播帶貨，你的時間安排得過來嗎？”“應(yīng)該可以吧，

”何錦時撓撓頭，“他們說給的報酬挺高的。”那是他第一次在鏡頭前不是跳舞，

而是拿著一雙運動鞋講材質(zhì)。直播間里的粉絲卻比平時更興奮，

彈幕里滿是“哥哥穿什么都好看”“旁邊是不是有宴卿學長的影子？

”何錦時順著彈幕往旁邊看，宴卿果然搬了把椅子坐在鏡頭盲區(qū)，手里拿著張紙條，

上面寫著產(chǎn)品的賣點。每當他卡殼時，對方就會輕輕敲敲桌子，提示下一個話題。

直播結(jié)束時，銷量已經(jīng)破了預期的三倍。品牌方的負責人在電話里笑得合不攏嘴：“何同學，

下次有機會想請你和你那位朋友一起出鏡。”“朋友”兩個字讓何錦時心跳漏了一拍，

剛想解釋，卻聽見宴卿在旁邊說：“我不太習慣鏡頭。”掛了電話，

何錦時看著他收拾東西的背影，突然沒頭沒腦地問：“你是不是討厭我做這個？

”宴卿的動作停了停，轉(zhuǎn)身時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亮：“沒有，你做得很好。

”風波來得毫無預兆。周一一早，何錦時的微博突然被刷滿了惡評。

有人扒出他半年前直播時說過“編導專業(yè)都是理論派”，

配圖是宴卿在課堂上做筆記的偷拍照。緊接著，

一張宴卿在兼職貓咖店打工的照片被頂上熱搜，標題赫然寫著“偽富家公子人設(shè)崩塌，

靠室友流量吸血”?！斑@什么鬼！”何錦時氣得發(fā)抖，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飛快，

“我什么時候說過那種話？這是斷章取義！”宴卿正在看后臺數(shù)據(jù)的電腦屏幕上，

某網(wǎng)站熱帖標題刺得人眼睛疼——《深扒山河大學網(wǎng)紅室友：一個蹭流量一個立人設(shè)》。

他指尖在鼠標上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