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敢與我爭！”無人應(yīng)聲。我走上臺，當(dāng)著三軍之面，將戰(zhàn)旗輕輕放入張飛手中。他啞然，

眼眶通紅。我聲音低沉：“三弟，此旗沾著二弟最后一滴血。今授你此旗，替二弟巡營督戰(zhàn)。

”他撲通跪下，抱旗如抱關(guān)羽尸首，

嚎啕大哭：“二哥……終于能替你巡營了……”淚滴在戰(zhàn)旗上，無人敢笑，無人敢動。

我抬手，全場肅靜?！耙淼滤勘R——由我親領(lǐng)，不歸任何人統(tǒng)屬。”張飛仍在哭，

或許沒聽清，或許不愿聽清。他只一遍遍摩挲血漬，像在撫摸過去的自己。張飛的淚，

是我的刀；他的兵符，已歸我手。我回頭，張飛仍抱著旗，在軍中行走，

每到一處就喊：“二哥！我?guī)阊矤I來了！”，三軍隨之跪拜。張飛是頭虎，

一頭能撕碎敵將、飲盡仇寇鮮血的猛虎?？擅突?，亦能噬主。他那雙通紅的眼，

那股焚天的恨，燒向敵人時是利刃，燒向我時，便是懸在我頭頂?shù)腻幍?，我不能由著他?/p>

夷陵大營外，陸遜在營前立碑，碑文寫道：“皇叔不知蜀道艱難，以己私仇，脅民苦戰(zhàn)，

多少兒郎難歸鄉(xiāng)?！弊謱懙脴O好，“仁義”得讓人想吐。我立于高臺，望著那碑笑了，

陸遜啊陸遜，你以為這所謂“慈悲”，真能瓦解我軍軍心？那就讓我，用地獄請你入席。

我立于江岸，半晌，風(fēng)里已有血味。張飛提著朱然首級歸來，

滿臉是笑：“吳軍先鋒——朱然被我砍了，還有三百吳卒伏誅！”我只問：“尸體呢？

”“在江灘上?！蔽蚁铝睿骸皠兿录纂校烤呤w綁一竹片，上刻‘江東仁義’四字。

”當(dāng)夜，我命人將尸體推入江中，順流而下，直漂吳營。我也于營前立碑，

碑文寫道：“三百吳卒，裸尸漂零，方曉江東信義，盡付流水。陸伯言，汝心安否？

”三日后，吳軍哨兵稱，漂來的尸體眼珠被魚啄空，嘴張著，似在吶喊。

夷陵百姓議論紛紛：“陸都督說哀民苦戰(zhàn)，卻讓死人裸尸順江漂？說的沒錯，信義早爛了。

”陸遜不動，仍在等我先出招?？伤磺宄沂莵恚扑麆邮值?。

我下令：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