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才是最后的贏家。” 我輕聲道，語氣里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堅(jiān)定。沈知意看著我，

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：“好，小姐想做什么，盡管吩咐，沈某定當(dāng)全力以赴?！毙煨校?/p>

這一次，換我來幫你了。六我開始學(xué)著打理沈知意交托的那些人脈。宋家在江南經(jīng)營多年，

父親在世時(shí)曾資助過不少寒門學(xué)子，兄長也提拔過些清廉小官。這些人大多散在江浙一帶，

有的做了縣令，有的開了書局，平日里看似與朝堂無關(guān)，卻像一張細(xì)密的網(wǎng)，

彼此緊緊串連著。我先去見了蘇州府的通判周文硯。他是父親當(dāng)年的門生，

如今官階雖然不高，卻在蘇州府衙里管著刑獄文書。記得小時(shí)候他來宋府拜年，

總愛給我?guī)K州的桂花糖糕。見到他時(shí)，他正在衙署后園翻檢舊案。見我一身素衣站在門邊，

他手里的卷宗 ‘啪’ 地掉到了地上?！靶〗恪?他聲音發(fā)顫，忙不迭要行禮，

被我手快攔住了?！爸苁?，不必多禮?！?我把手上的桂花糕遞過去，“嘗嘗？

還是當(dāng)年那個(gè)鋪?zhàn)拥??！彼舆^糕點(diǎn)，指尖抖得厲害，

啞著嗓子問：“小宋大人……真的走了？”我點(diǎn)頭，忍著酸意開口：“兄長的仇，

我會親自給他報(bào)?！敝芪某幠税涯?，忽然挺直脊背：“小姐有什么吩咐，盡管說。

當(dāng)年若不是宋大人，我這寒門子哪能有今日？便是舍了這烏紗帽，我也得幫?！蔽乙模?/p>

正是他這份心。“周叔，我只需要二皇子在江南貪墨鹽稅的證據(jù)?！?我壓低聲音，

“聽說蘇州府去年鹽引虧空了三萬兩，賬目上卻用賑災(zāi)的幌子給蓋了過去，

世叔在刑獄司當(dāng)差，定能看出破綻。

”周文硯眉心緊鎖：“二皇子的人在蘇州府安插了鹽鐵司提舉，

那賬目做得天衣無縫……但小姐放心，我這就去查，便是掘地三尺，

也得找出他動(dòng)手腳的痕跡。”離開蘇州府衙時(shí)，暮色已濃。我知道這還只是開始。

接下來的三個(gè)月，我頂著沈知意侄女的名號在江南各地奔走。每次累得在馬車?yán)锎蝽铮?/p>

總會夢見秋月端著藥碗進(jìn)來，春生在旁邊絮絮叨叨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