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"你真是...準備充分。""十年夠做很多準備了。"她咬了一口吐司，"嘗嘗培根，

我特意去伊藤洋華堂買的，你以前最喜歡的那款。"確實是我喜歡的口味。

培根煎得恰到好處，邊緣微焦，咬下去滿口咸香。燕子觀察著我的表情，露出滿足的笑容。

"好吃吧？我練習(xí)了很多次。""練習(xí)？""嗯。"她點頭，"前五十次要么太生要么太焦。

第五十一次終于完美了，我就記下了時間和火候。

"我放下叉子："你做了五十一次培根...就為了等我回來吃？""五十三次。

"她糾正道，"最后兩次是為了確認可重復(fù)性。"這個回答讓我胸口發(fā)緊。

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胃里翻騰——一半是感動，一半是恐懼。沒人曾為我如此用心，

但這種用心又如此...不正常。"燕子，"我猶豫著開口，"你有沒有想過，

我可能永遠不會回來？""想過。"她平靜地說，"那我就去北京找你。

""如果我有女朋友呢？""我會等你分手。""如果我結(jié)婚了呢？"她放下杯子，

直視我的眼睛："那我就殺了你妻子。"這句話說得如此輕描淡寫，就像在討論天氣。

我喉嚨發(fā)緊，培根的味道突然變得油膩惡心。"開玩笑的。"燕子突然笑起來，

"我會讓你自己選擇。你總會選擇我的，耗子。就像高二春游那天一樣。

""那天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？"我問，"除了那只燕子。""你忘了？"她歪著頭，"真遺憾。

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。"早餐后，燕子堅持要洗碗。我站在廚房門口，

看著她熟練的動作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，這個場景如此家常，

幾乎讓我產(chǎn)生錯覺——我們是相戀多年的普通情侶，而不是昨天才重逢的青梅竹馬。

"今天有什么計劃？"她擦干手，轉(zhuǎn)身問我。"我約了大學(xué)同學(xué)吃飯。"我頓了頓，

"你要一起嗎？"燕子眼睛一亮："真的？""嗯。王毅，記得嗎？

高中時總跟我們一起玩的。""記得。"她點頭，"他暗戀過我。""他告訴你的？

""我自己看出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