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聲問：“真要這么做？一旦被查，你就是‘借淫書藏黑賬’的罪人。

”“他們已經(jīng)認定我寫淫書?！彼ь^，目光平靜，“那不如讓這‘罪名’，真派上用場。

”“可秦無咎若得了這些書……”“他若得了，正好?！蓖踅‖|冷笑，

“他只會看到‘小王先生’沉迷艷詞，卻看不到——真賬，早已隨千冊書，流入江湖。

”三日后，城南書肆。掌柜抱著十冊《艷情錄》交予學政差役：“大人，

這是王健瑋主動送來的，說‘若疑我寫淫詞，盡可查之’?！辈钜鄯?，冷笑：“倒挺坦然。

” 帶回衙門，呈于秦無咎案前。秦無咎翻開，一頁頁細查。果見多處夾帶筆跡，似記賬，

似密文。他嘴角微揚：“終于抓到你了，清霜。”他連夜命人抄錄《艷情錄》全文，

逐字比對，欲尋“小王先生”即王健瑋的鐵證。而與此同時，十家書肆已加印千冊，

全城發(fā)售。百姓爭購，茶館說書人甚至將《玉簪記》改編成曲，街頭巷尾，人人傳唱。

一名老塾師買書回家，翻至夾頁，見一行小字：“倭商甲，三月十七購南布三百匹，

內(nèi)含官庫特供紋布，與王氏父尸衣同源?！?他瞳孔一縮，立刻抄錄，送往府衙。

另一冊書落入御史幕僚之手，夾頁寫：“學政秦某，收倭銀五千兩，押書匠身契三十七戶，

藏于南貨單丙字庫?！?幕僚連夜呈報。更有窮書生讀到“書生抱女翻墻去”一節(jié)，

笑問妻子：“這寫的不就是王先生和肖女俠？”消息如網(wǎng)，悄然鋪開。七日后，

秦無咎終于從《艷情錄》中“挖”出數(shù)十頁夾賬，大喜：“證據(jù)在此！王健瑋以淫書掩黑賬，

罪無可赦！” 他攜書入宮，欲請旨查封澄心書局。可御前太監(jiān)接過書，只翻兩頁，

便皺眉：“學政大人，您日日研讀此等淫詞，還帶入宮中？”秦無咎一愣?！案傻氖?。

”太監(jiān)冷聲道，“昨夜已有三封密折，言大人沉迷艷情話本，不理政事，

更有百姓稱您‘寒鴉不讀圣賢，?？从耵ⅰ！鼻責o咎臉色驟變：“那些賬……是假的！

”“假的？”御史出列，“可城中已有七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