撿起那幾枚靈幣和廢掉的符紙,攥在手心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然后低著頭,
在一片譏諷的目光和議論聲中,快步離開了這個讓他無地自容的地方。希望徹底破滅,
只剩下更深的絕望和在這個城市里徹底被定格的“小丑”形象。從那充滿羞辱的集市回來后,
林楓更加沉默。他待在那間雜物房里,像一尊失去生氣的雕塑,
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。白天,他依舊被指派去做各種最臟最累的雜活,
動作稍慢便會招來呵斥和嘲諷。晚上,他就蜷縮在冰冷的硬板床上,睜著眼望著黑暗。
那幾枚被羞辱般施舍的靈幣,他最終沒有扔掉,而是藏在了貼身的衣袋里,
像藏著某種冰冷的諷刺。轉(zhuǎn)機發(fā)生在一個極其偶然的瞬間。那天,
他被命令去清理老宅一處廢棄多年的藏書閣角落。那里堆滿了積年灰塵和破損的家具、雜物。
在挪動一個幾乎散架的木架時,
一本薄薄的、沒有任何字樣、封面是暗沉黑色的冊子從一堆爛紙中滑落,掉在他的腳邊。
他本能地撿起來,拂去厚厚的灰塵。冊子很薄,材質(zhì)非紙非革,入手有種奇特的冰涼感。
里面是某種早已失傳的、極其晦澀古老的文字和扭曲的圖案,他完全看不懂。但奇怪的是,
當他集中精神凝視那些圖案時,
體內(nèi)那絲微弱得幾乎感知不到的、曾被長老點名要抽走的“先天本源氣”,
竟然產(chǎn)生了一絲極其細微的、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共鳴波動!
這本破書……似乎和他那古怪的“本源氣”有關(guān)?
一個荒謬卻又無法抑制的念頭在他死寂的心里猛地竄起——難道這廢物般的體質(zhì),
還有別的可能?這本能與那絲氣產(chǎn)生共鳴的古怪冊子,會不會是一線生機?
巨大的激動和恐慌同時攫住了他。他幾乎是做賊般,飛快地將冊子塞進懷里藏好,
心臟砰砰狂跳,剩下的活兒都做得心神不寧。接下來的幾天,林楓像是變了個人。
他依舊沉默寡言,逆來順受,但那雙死寂的眼睛里,
卻重新燃起了一點微弱的、小心翼翼的光。他利用一切可能的時間,偷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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