顫抖著把飯往狗盆里倒。那條黃狗聞了聞，舔了一口，搖晃兩下，突然狂吠，抽搐著跑開，

沒多久就趴在地上腹瀉不止。死寂。跛哥臉色變了。他猛地揪住我的衣領：“誰讓你喂狗的？

”“我……我怕她吃壞……”我發(fā)抖，“您不是說……狗也能吃嗎？”他盯著我，眼神像刀。

突然冷笑：“你倒是聰明?！薄翱赡阒绬?？笑面，早就想私吞這批貨，賣去境外。

”“這飯，是他下的藥?！薄八胱尅浳铩×?，好借口轉移?！蔽业皖^，像嚇傻了。

可我心里在笑——你們以為在測試我。可我，借你們的手，清除了最危險的對手。當晚，

李老根在祠堂前當眾審笑面?！澳愀覄游业呢?？”笑面跪地：“我沒……是跛哥栽贓！

”李老根不廢話，直接對跛哥點頭。槍響。笑面倒下，腦漿濺在“文明示范村”的牌匾上。

所有人跪地發(fā)抖。我低頭，肩膀顫抖——不是因為怕，是因為控制不住的興奮。

笑面是最危險的。他話少，眼毒，總在暗處觀察我。他若活著，

遲早會識破我的摩斯密碼、刻字、錄音暗語?，F(xiàn)在，他死了。死于一場我制造的“意外”。

跛哥的心理活動我叫跛哥。我看著小米低頭發(fā)抖，像被嚇破了膽?？晌铱傆X得不對勁。

她太準了。她知道飯有問題，卻裝作不知；她讓狗吃，

不是為了救啞婆——是為了讓笑面暴露。笑面確實想私吞貨，我也知道?？晌冶鞠肓糁?/p>

制衡李老根?，F(xiàn)在，他死了。死在小米“無意”的喂狗之后。我突然怕了——她不是運氣好。

她是算準了，我會借題發(fā)揮。我摸出煙，點不著。我開始懷疑——她是不是，從上車那天起，

就在等這一刻？啞婆的無聲反抗我叫林素華。我曾是南云縣中物理老師。他們拐我來，

因為丈夫舉報村長貪污，全家被報復。他們毒啞我，燒我手，逼我寫“自愿嫁人書”。

我沒寫。我在墻上寫牛頓定律，寫愛因斯坦公式，寫——“自由 = ？”今天，

那個叫小米的女孩來了。她沒哭，沒怕，她看我的眼神，像看一個還能救的人。

她吃了一口毒飯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