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護自家人卻踩碎眾生路的偽道！”“毀盡不正法！”三尖兩刃刀在掌心轉(zhuǎn)了個圈，

帶起的風刮得云片簌簌落，“是那些靠血祭養(yǎng)出的術(shù)，是那些拿謊言編的咒，

是那些能把黑說成白、把惡粉成善的歪法！留著它們，便是給禍亂留根！”“歸盡不正天！

歸了不正地！”他猛地抬眼望向蒼穹，又垂眸看向腳下翻涌的云濤，

像是要將天地間的歪斜都望穿，“天若偏了公道，便要把那偏的扶正；地若藏了齷齪，

便要把那齷齪清干凈！讓天歸朗朗，讓地歸坦坦，這才是清源該做的！”法光漸漸斂回體內(nèi)，

刀身的嗡鳴也輕了，他卻仍立得筆直，像是一尊剛從千年封印里走出來的碑。末了，

他看向通天教主，聲音里帶了幾分沉定的自豪，

又藏著點被道破根源的通透：“吾乃——大道通天，元始法門，老君神德，靈寶物化之神。

名清源妙道真君?！鳖D了頓，才補了那句最實在的話，

帶著點認下了所有因果的坦蕩：“便是楊戩?！蓖ㄌ旖讨魍鴹顟欤?/p>

指尖那縷濁氣輕輕晃了晃，忽然低笑一聲，

語氣里帶了幾分終于得償所愿的釋然：“楊戩……啊，楊戩可算聰明了。

”他目光掃過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石猴，又落回楊戩身上，眉梢挑了挑，“齊天大圣，

清源妙道君，倒真是……有趣。”齊天大圣正蹲在云頭上，金箍棒扔在一旁，

雙手捂著臉哭得渾身發(fā)顫，喉嚨里滾出的嗚咽像被揉碎的風：“嗚嗚嗚嗚嗚……師傅！

弟子知錯了！真的知錯了！再也不敢了！”他猛地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，

指縫里漏出通紅的眼，“悟透菩提一事是我蠢！鬧上天庭是我狂！

是我活該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！活該被那金箍咒勒得頭疼！

剛才被那假的一棒打死也是我活該！！”哭到急處，他抓起金箍棒就要往自己頭上砸，

卻被楊戩伸手按住手腕。石猴掙了掙，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淌，

聲音里全是絕望：“天清也得存存濁啊……憑什么要我死？菩提點了如來，如來就非要滅我！

換那六耳獼猴來替我，就是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