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把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，有什么意思？他像是感覺到了什么，忽然側(cè)過頭，

目光精準(zhǔn)地落在我所在的位置。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，閃過一絲困惑和……希冀？「誰？」

助理嚇了一跳：「季總，您說什么？」季嶼川沒說話，只是盯著那片空氣，

久久沒有移開視線。我嘆了口氣。看來這傻子，比我想象的還要瘋。

我開始全天二十四小時地跟著季嶼川。看著他雷厲風(fēng)行地處理公司事務(wù)，

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將一個個曾經(jīng)傷害過我的人推入深淵。他像一臺精密的復(fù)仇機(jī)器，

沒有感情，不知疲倦。第二個目標(biāo)，是個美妝博主。當(dāng)年她為了蹭熱度，

帶頭扒出我的家庭住址，甚至P了我的遺照，配上各種惡毒的詛咒。季嶼川沒讓她破產(chǎn)，

而是用更「魔法」的方式。他收購了她簽約的MCN公司，然后將她所有的黑料，

包括但不限于偷稅漏稅、數(shù)據(jù)造假、霸凌新人的證據(jù)，做成了一個精美的PPT，

發(fā)給了所有合作品牌方和業(yè)內(nèi)媒體。一夜之間，她從炙手可熱的網(wǎng)紅，

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她在直播里哭著道歉，說自己年少無知，求大家原諒。

彈幕里卻是一片嘲諷。「現(xiàn)在知道錯了？晚了！」「天道好輪回，蒼天饒過誰！」

「當(dāng)初你P江洛遺照的時候，怎么沒想過自己也有今天？」季嶼-川坐在辦公室里，

安靜地看著這場鬧劇，手里把玩著一支鋼筆。那是我送他的畢業(yè)禮物，

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縮寫：JL。他摩挲著那兩個字母，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偏執(zhí)。

我有些煩躁，在地板上飄來飄去。這種以暴制暴的戲碼，真的很無聊。而且，

城隍爺那邊催得緊，說人間的怨氣指數(shù)又因?yàn)檫@事漲了兩個點(diǎn)。再這么下去，

我的VIP跑車就要飛了。我必須想辦法讓他停下來。晚上，季嶼川難得沒有加班。

他回到那套我們曾經(jīng)一起住過的公寓。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著我離開時的樣子，一塵不染。

我的畫架還立在窗邊，上面蓋著白布。他走過去，掀開白布，露出一幅尚未完成的畫。畫上，

是穿著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