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像頭受傷的野獸般喘著粗氣。場面一時(shí)僵持住。聾老太太氣得直抹眼淚，

嘴里不清不楚地咒罵著許大茂。圍觀群眾議論紛紛，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，說什么的都有?！皦蛄?！

”一聲威嚴(yán)卻帶著疲憊的喝斥響起。管事一大爺易中海，終于坐不住了，沉著臉，

從人群后走了出來。他看著眼前這雞飛狗跳的局面，只覺得一個(gè)頭兩個(gè)大。

上午傻柱剛吃了大虧，中午許大茂又鬧這一出，這年還讓不讓人過了？“許大茂！

你到底想干什么？！”易中海走到許大茂面前，目光嚴(yán)厲地逼視著他，“大過年的，

非要把院里攪得雞犬不寧？老太太這么大年紀(jì)，你就不能有點(diǎn)尊老之心？

”許大茂對上易中海的目光，絲毫不懼，反而帶著一種“我占理我怕誰”的混不吝，

“一大爺！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！尊老？那也得老的值得尊敬吧？她為老不尊，不講衛(wèi)生，

禍害鄰居，我還得忍著？我尊的是她的年紀(jì)，不是她的腌臜！您要主持公道？行！

我的要求很簡單！”他指著聾老太太那散發(fā)著異味的屋子，窗下的垃圾堆，

“把她的屋子徹底打掃干凈！垃圾扔掉！尿罐子倒了刷干凈！被褥衣服拆洗晾曬！

窗根底下那堆破爛，該扔的扔，該挪的挪，恢復(fù)原樣！只要沒這臭味了，我許大茂二話不說，

立刻閉嘴！否則，這日子沒法過了！我天天堵她門口罵！看誰耗得過誰！

”許大茂的要求清晰明確，而且……聽起來似乎并不過分？只是打掃衛(wèi)生而已。

不少鄰居聽了，心里反而有點(diǎn)認(rèn)同：聾老太太那屋子，確實(shí)該收拾了……只是，

平時(shí)大家礙于情面，誰也不好意思提。易中海也沉默了。他知道許大茂這次是抓住理了。

而且，態(tài)度異常強(qiáng)硬。不滿足他，看這架勢，是真能干出天天堵門罵街的事。

那……這四合院就別想有安生日子了。他目光掃向人群，尋找能幫忙解圍的人。

先看向二大爺劉海中。劉海中挺著肚子，接觸到易中海的目光，立刻把頭扭向一邊，

假裝研究起月亮門上的磚雕。開什么玩笑！給聾老太太打掃那臟屋子？倒尿罐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