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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雙手緊握成拳頭,想把女兒的骨灰搶回來。
不想溫聽松竟直接把我拽進車內(nèi)。
許多記者鏡頭懟拍上來。
「快拍快拍,這可是第一手新聞!」
為了不讓喬時悅被曝光,他居然讓我頂替和他馬上風的女人。
溫聽松死死拽著我的手。
「你要是毀了時悅的名聲,信不信我會讓你死不瞑目?!?/p>
我苦笑著,信,怎么不信。
上一世慘死的畫面還歷歷在目。
若是上一世,我一定委曲求全。
可現(xiàn)在我根本不在意他和喬時悅的事情。
我只想保住女兒的骨灰。
「溫聽松你瘋了,你居然和野女人在女兒的墳頭上干這種事情,還把她的骨灰當成干燥劑。」
淚水奪眶而出,根本無法自己。
我想沖出去保護女兒的骨灰。
可溫聽松力道之大,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的骨灰被那群記者踩落一地。
直到那群記者散去,我整個身體因為絕望無助的癱倒在地。
「女兒,媽媽的女兒,是媽媽不好,沒保護好你?!?/p>
我像個傻子一樣死死扣著地上的泥土。
因為是荒郊野外,石子把我的雙手劃得血肉模糊。
可溫聽松卻一臉嫌惡。
他把西裝蓋在喬時悅身上。
「夠了,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竟然連詛咒女兒的事兒都做的出?!?/p>
「不就是讓你替時悅做了下替身嗎?反正你內(nèi)里也是個燒貨。」
我捧著一把又一把骨灰,十指無力的抖動。
「我沒有說謊,這真的是我們女兒的骨灰。」
「我真的沒有說謊。」
不等我繼續(xù)解釋,喬時悅聲音虛弱。
「思檸姐姐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可你也不能找一群記者來故意曝光我?!?/p>
「聽松哥哥只是來野外陪我散心而已,你討厭我可以直說,沒必要還詛咒聽松哥哥的女兒,她才五歲啊?!?/p>
是啊,我的女兒才五歲。
她還那么小就被人送進焚尸爐,被狗羞辱。
不等我反駁,溫聽松狠狠甩我一巴掌。
「別哭了,真晦氣,時悅說的沒錯,你就是個妒婦?!?/p>
「別以為你是溫家夫人就可以為所欲為,今天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?!?/p>
「女兒以后就交給時悅撫養(yǎng),她可不能跟你這樣的人學壞。」
溫聽松一字一句扎進我心里,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幾乎窒息。
可這真的是我們女兒的骨灰啊。
見我不語,溫聽松語氣委婉了些。
「今天那些記者只拍到了溫家車牌號,沒有拍清車內(nèi)我和時悅馬上風的正臉。」
「只要明天你出面在媒體面前澄清今天是你在車上勾引野男人馬上風,我就可以讓你半年看一次女兒?!?/p>
看著溫聽松高高在上的模樣,我苦笑出聲。
「如果我不呢?」
下一瞬溫聽松狠狠甩我一巴掌。
「要不是看你當初可憐,我早射墻上了,哪輪的到你懷上我溫家孩子,嫁進溫家?!?/p>
摸著紅腫的臉頰,往事像走馬燈一樣沖進腦海。
痛苦與憤怒交織。
溫聽松忘了,當初是他被下藥,哭著哀求我救他當解藥的。
見我不語,溫聽松聲音低沉。
「畢竟你也不想像上一世一樣去死吧?」
我心里猛的咯噔,死死咬緊下唇問出了重生以來我最想問的話。
「那要是女兒死了,你還會像上一世一樣保護她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