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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聽松不語,只是眼睛死死盯著我攥緊手心。
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」
我嘴角顫抖。
「這是……」
不等我說完,喬時悅語氣委屈。
「聽松哥哥我們?nèi)グ压方踊貋戆?。?/p>
溫聽松想都沒想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我看著手里一捧石子和泥土的混合物忍不住喃喃自語。
「這是女兒的最后一捧骨灰?!?/p>
看著溫聽松二人離去背影,我的心仿佛如墜冰窟。
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蒼白滑落。
他們還能接那條瘋狗一起回家,可我的女兒卻再也回不來了。
至于那個問題,似乎無語也成了一道擲地有聲的答案。
第二天不等我起床,溫聽松連夜舉辦發(fā)布會。
上百臺聚光燈打在我身上,周圍滿是流言蜚語。
「原來昨天馬上風(fēng)的人是溫夫人,看著清純小白花,沒想到內(nèi)里這么放。蕩?!?/p>
我的指甲死死嵌入手心,想要開口解釋,卻發(fā)現(xiàn)我根本無法出聲。
我猛的看向溫聽松聲音嘶啞。
「你給我下藥?!?/p>
溫聽松聲音嫌惡。
「明天就是時悅升職的日子,你可別存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?!?/p>
「不過就是些輿論而已,都是上一世你欠時悅的?!?/p>
無助的眼淚滑落,我像個小丑一樣在媒體下扒光。
現(xiàn)在滿京城都知道紀(jì)白檸是個。蕩。婦,連我女兒的舞蹈照片都被那些齷齪男人拿出來意亂污穢。
我沖上前甩了那男人手機,換來的卻是更加骯臟的侮辱。
等到眾人散去,我已經(jīng)遍體鱗傷。
回到家時手機響起。
是溫書白。
幾十張婚紗照片。
我卻發(fā)了一張黑色婚紗過去。
下一瞬溫聽松沖進房門狠狠扇了我一耳光。
「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還真是賊心不死,知道我要帶時悅?cè)蹱柼m,你就故意發(fā)黑色婚紗惡心她?」
我愣了一瞬,愛爾蘭,結(jié)婚后永遠不能離婚的地方。
原來他們都想到結(jié)婚了嗎?
我聲音沙啞。
「你想多了,這是為我死去的女兒祭奠?!?/p>
溫聽松瞬間惱羞成怒。
「你這個毒婦,整天詛咒女兒,看來真是被我慣壞了?!?/p>
「我把你送出國冷靜冷靜吧,正好國外公司有個競標(biāo)項目,你去負責(zé)監(jiān)督,要是辦得好,我可以讓女兒繼續(xù)跟著你?!?/p>
國外競標(biāo)項目?
不就是陪老外喝酒嗎?
我記得這是一批醫(yī)療器械,上一世是喬時悅負責(zé)。
沒想到剛出國就被人五花大綁送上俄羅斯大轉(zhuǎn)盤。
足足三天三夜,那些人玩盡興了才簽下單子。
可這一世,為了保護喬時悅,溫聽松竟然要我去談這個單子。
我的心徹底心如死灰。
看著溫聽松那高高在上模樣聲音冷淡。
「我們離婚吧?!?/p>
聞言溫聽松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,可下一瞬看到我手機航班信息嗤笑出聲。
「原來是故意引起我注意的手段,嘴上說離婚,背地里訂下航班,下作手段,時悅就不會像你這樣。」
溫聽松命人三分鐘內(nèi)擬好離婚協(xié)議。
「好啊,離就離,我倒要看看過幾天你怎么哭著求我回來?!?/p>
我沒說話,輕輕抬了下眼皮。
航班信息?
是我手機上這條頭等艙航班信息嗎?
可是溫聽松想多了,這航班是接我出國結(jié)婚的。
三日后我成功落地。
為了接待這批醫(yī)療器械的合作方,溫聽松一大早就讓喬時悅坐在會議室主任的位子上。
實習(xí)生一年坐上主任,只要拿下這筆訂單喬時悅的人生往后風(fēng)光無限。
不料他們卻左等右等直到錯過時間都沒能等到合作方。
溫聽松更是打不通我的電話。
直到傍晚,合作方匆匆打來打電話。
喬時悅努力維持假笑。
「真抱歉我們的負責(zé)人紀(jì)白檸有事情還沒回來?!?/p>
本以為合作方會大怒,不想他們卻一副哀悼模樣。
「沒關(guān)系,紀(jì)總剛為女兒舉辦葬禮,能理解的?!?/p>
一旁的溫聽松聞言慌了神。
「紀(jì)白檸不是替公司參加競標(biāo)會出差一整天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