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在處理郵件。我收拾好外面的東西，估摸著他快結(jié)束了，

便去茶水間給他泡了一杯安神的洋甘菊茶。當(dāng)我端著茶杯，輕輕敲開休息室的門時，

里面的場景讓我愣住了。顧衍坐在書桌前，背對著我。他沒有在看電腦，也沒有在看手機。

他手里握著的，正是我第一天來時看到的那支暗紅色鋼筆。

臺燈的光暈柔和地打在他的側(cè)臉上，讓他平日里冷硬的輪廓都變得柔軟起來。他垂著眼，

神情專注到了極點，握著筆的手，正在一張白色的便簽紙上，一筆一畫地寫著什么。

那姿態(tài)不像是在寫字，更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寶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直覺告訴我，

這支筆，這張紙，一定有秘密。我不敢出聲打擾，悄悄地將茶杯放在門口的矮柜上，

然后像做賊一樣退了出去，輕輕帶上了門。我在門外等了很久，

久到走廊的聲控?zé)舳紲缌撕脦状巍＝K于，我聽到了里面?zhèn)鱽硪巫优矂拥穆曇簦?/p>

緊接著是開門聲?！斑€沒走？”顧衍看到我，似乎有些意外。“等您一起，顧老師。

”我連忙露出一個職業(yè)的微笑。他沒再說什么，徑直朝電梯走去。我跟在他身后，

目光卻不受控制地飄向那間還亮著燈的休息室。桌上的便簽紙，他帶走了嗎？

還是……留在了那里？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海里瘋狂滋生。送顧衍上了回家的車后，

我以“有東西落在公司”為借口，讓司機把我送回了寫字樓。深夜的辦公區(qū)空無一人，

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響。我用備用鑰匙打開休息室的門，

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。我徑直走向那張書桌。桌上空空如也，那張便簽紙不見了。

一股巨大的失望感瞬間將我淹沒。我就知道，像顧衍這么謹(jǐn)慎的人，

怎么可能留下這么明顯的破綻。我頹然地準(zhǔn)備離開，可就在轉(zhuǎn)身的一剎那，

我的眼角余光瞥到了桌下的垃圾桶。那是一個小小的、套著黑色垃圾袋的紙簍。里面很干凈，

只有幾個拆掉的快遞包裝。而在那堆包裝的縫隙里，我看到了一團小小的、白色的紙團。

我的呼吸驟然停止，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