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孕期跟霍君山一起去逛游樂園,到了一處盛開的櫻花下。
他自然地掏出了手機(jī),對著我不停的找角度。
“你雙手交叉,放到下巴,這樣好看……”
他摸了摸我的發(fā)頂,將手機(jī)遞到我面前供我挑選。
一條關(guān)于旗袍的淘寶消息映入我的眼簾。
可是我為救被困火場的他,腿上都是疤痕,從不穿短裙。
我裝作不在意道:“你不是最煩拍照了嗎?”
他抬頭望天,隨意道:“網(wǎng)上不是說了嘛,不會拍照的男人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?!?/p>
我心下一縮,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你又不是第一天上網(wǎng)這句話。
孕期的激素令我整個人無比敏感,一段簡短的對話就讓我紅了眼眶。
見我哭了,霍君山立馬慌了神,手忙腳亂地用指腹為我擦眼淚。
“阿禾,對不起,是我拍照技術(shù)不好?!?/p>
“你不要哭了,你再哭下去,我真的要心碎了。”
霍君山握住我的手,輕輕放到他的胸腔上。
砰!
溫?zé)岬挠|感下,我感覺到了他沉穩(wěn)有力的心跳,他的真誠毫不作假。
抬起頭,他耳朵的一抹黑點(diǎn)撞進(jìn)我的眼睛里。
他打了耳洞,耳垂上淺淺的壓痕告訴我,他不久前還帶過耳飾。
心口一緊,我下意識抽回了自己的手腕。
“你什么時候打耳洞了呀?”
霍君山是個無比大男子主義的一個人,我讓他陪我穿漢服,他極力推辭,說這有損他的男子氣概。我佯裝生氣揪著他的耳朵,他身子一扭掙開,跑過一米遠(yuǎn)朝著我做鬼臉。
“那個小裙子,誰愛穿誰穿,小爺我是打死都不會穿的?!?/p>
漢服都不穿,更別提打耳洞。我提了一句,他氣得三天都沒有回家。
霍君山神色一滯,隨后又一起將我撈入懷中,輕輕咬住我的耳垂。
“公司一起去團(tuán)建,碰上的,推脫不掉,就打了。”
懷孕前,霍君山經(jīng)常跟我吐槽公司老板有多么壓榨人,多么獨(dú)裁,多么專制,多么不把人當(dāng)人,這個理由我沒有理由不相信。
霍君山凌空抱住,爽朗大笑:“阿禾,我?guī)闳デ懊娴拿朗辰职?,我們好久沒來了?!?/p>
大庭廣眾之下,在好幾個路人的注視下被人抱在懷中,我心中有些羞澀,卻也伴隨著無盡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