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君山雖然平時粗枝大葉,對自己對別人都不怎么上心??墒撬苡涀∥宜形⒈砬榈暮x,記住我的興趣愛好,記住我的吃飯的口味習(xí)慣,就連我孕期提過一嘴的他省獨有的酸奶,他都特意坐了來回八個小時的高鐵,小心翼翼地給我?guī)Щ亓硕耄洳卦诒渥屛译S時可以吃到。
他對我事無巨細(xì),只要我提過一嘴的東西,第二天總是會以各種方式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。
我們來到一家曾經(jīng)常吃的米線店。
霍君山如往常一樣給我調(diào)料碗。
“老樣子,知道你不愛吃酸的,我就沒給你放?!?/p>
當(dāng)啷!
手中的塑料勺子掉在桌上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,連帶著我的心開始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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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口味重,偏愛酸辣,吃米線時總是會加很多醋,家里也會買這種各樣的醋,這一點霍君山也清楚。
看著曾經(jīng)恨不得一天吃三頓的米線,我卻徹底沒了胃口。
被孕期的支配的我此時尤為敏感多疑,看著起身熱心幫著端飯的霍君山。
我心中沒由來的酸澀。
霍君山他是不是變心了?
對方是個喜歡旗袍,愛拍照片,不愛吃酸的女孩子。
霍君山他如此脫口而出,是不是因為他們也一同出來過好多次,一起逛過公園,一起拍過照片,認(rèn)真討論過哪里的美食最好吃。他們是不是來過這個米線店好多次,所以霍君山才對她的口味了如指掌。
所以,霍君山也曾帶她看過夕陽和日出,也曾將囔囔著累的她背下過山嗎?也會在她難過的時候緊緊抱住她,用嘴唇一點點擦去眼淚嗎?
……
光想著這些畫面,我心中就酸澀不已,雙腿軟到撐不住顫抖的身體。
霍君山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不適,放下手中的料碗就直直地向我走來。
“阿禾,你怎么了?是肚子疼嗎?”
霍君山擔(dān)憂的聲音夾雜著鬧市的喧囂直直鉆進(jìn)我的耳朵。
我閉上眼睛不敢看他,臉色蒼白道:
“我想回家?!?/p>
沒有指責(zé)我浪費,也沒有說我矯情。霍君山只是說了一句好之后,就將我抱回了家,為我揉捏肩膀放松,為我捶腿,還為我下了我最愛吃的餛飩。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背影,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