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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數(shù)媒體鏡頭，對準(zhǔn)了我。
來了村里的，除了警察和陸家。
還有聞訊蜂擁趕來的，一眾記者。
我攥住媽媽衣角的手，顫栗不止。
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我死死忍著，不讓它們掉下來。
警察沉默了好一會，才無奈道：
「孩子爸爸和人販子勾結(jié)，已經(jīng)被逮捕。
「她法律上的監(jiān)護(hù)人，只剩下您……」
媽媽含著乞求的目光，剎那灰暗不堪。
她情緒失控，近乎歇斯底里：
「可我不想要她！
「我已經(jīng)被毀了八年，難道還要帶她回去，余生看著她痛苦一輩子嗎？」
話落時，她的眼淚也落了下來，神情激動而絕望。
她抬手，似乎是想捂住臉。
卻拉扯到了自己的衣服，察覺到了衣角，被我拽住。
她赤紅著眼低眸，看向我。
再在對上我惶恐目光的剎那，她似是徹底崩潰。
她第一次對我動手。
伸手，狠狠推了我一把。
她的面容扭曲著，聲線顫動著：
「我不要你！
「你聽不懂嗎，我不要你！
「不要再跟著我，沒有別的監(jiān)護(hù)人，那你就去死啊！
「憑什么，憑什么要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