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月初投入使用?！顾鋈徽f，聲音比白天低了些，「我讓他們加了老年科門診?！?/p>

林初見愣了愣：「官方說明里沒提?！埂高€在協(xié)調(diào)設(shè)備，沒定的事，說了不算?！?/p>

他抬手按了按眉心，像是累了，「你一個女的，這么晚在老城區(qū)晃，不安全?！埂噶晳T了，

做專題得蹲點?！沽殖跻娔贸鍪謾C，「叫了車，快到了?！股蛭麝住膏拧沽艘宦?，沒再說話。

直到巷口傳來車燈的光，他才忽然開口：「林小姐，新聞要真相，但真相有時候得等?！?/p>

林初見回頭看他。他站在路燈下，影子被拉得很長，白襯衫的下擺被風吹得輕輕晃。

車開起來時，她從后視鏡里看，他還站在原地，手里捏著什么——好像是張紙，

在風里抖了抖。三｜閨蜜的「毒舌提醒」周六下午，林初見窩在陸曼青的心理咨詢室，

咖啡杯底的漬圈已經(jīng)干了。米黃色沙發(fā)陷下去一小塊，

她盯著墻上《睡蓮》的光影發(fā)愣——那光影晃啊晃，像極了昨晚巷口沈西曜的影子。

「魂丟老城區(qū)了？」陸曼青“啪”地合上雜志，筆在茶幾上敲了敲，「從進門到現(xiàn)在，

你第三十七次摸手機了。指望誰發(fā)消息？那個‘規(guī)劃局冰山’？」林初見被戳中，

耳根有點熱：「別瞎猜，我就是在想采訪稿。他明明對居民的事上心，偏要裝得冷冰冰……」

「裝？」陸曼青挑眉，給自己續(xù)了杯茶，蒸汽糊了眼鏡，「上周三我去社區(qū)醫(yī)院送資料，

看見個穿西裝的男人跟院長爭：‘老年科的輪椅必須是加寬的，有位張奶奶腿腫。

’——你猜是誰？」林初見猛地坐直：「沈西曜？」「除了他還有誰?！?/p>

陸曼青摘下眼鏡擦了擦，「他不是裝冷，

是把‘在乎’掰成了兩半：一半藏在‘項目需要’的殼里，一半偷偷往實處落。就像你，」

她話鋒一轉(zhuǎn)，指了指林初見的采訪本，「上次張奶奶住院，你繞路送湯，

偏要說是‘順便采訪’；實習生把數(shù)據(jù)搞錯，你熬夜重算，對外只說‘我沒審仔細’。」

林初見捏著杯柄的手指緊了緊。她想起母親走后，父親把月季扔了那天，

她站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