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院子里撿來的傻蛋終于破殼了。 第一天,他啃壞我三把仙劍,并稱其為“磨牙棒”。 第二天,他燒了師父的胡子,認真問我:“這白面條為何會慘叫?” 第三天他爬我的床,理直氣壯:“蛋殼里就約定好的,你孵我,就是我娘?!?我:“誰孵誰娘這規(guī)矩得改改——” 他眨眼變成驚世美男,將我堵進床角:“那…夫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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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院子里那顆來歷不明、斑禿得像得了牛皮癬的蛋,終于裂了。
當時我正對著它思考是蔥燒還是醬爆更能賦予它生命的圓滿,就聽見“咔”一聲脆響,蛋殼頂端破開一個小洞。
一只覆蓋著細碎晶瑩鱗片的爪子顫巍巍地伸了出來,扒住窟窿邊緣,用力一掰!
嘩啦——半個蛋殼塌了下去。
一顆濕漉漉、頂著片蛋殼當帽子的腦袋鉆了出來,眼睛還沒完全睜開,倒先張大了嘴,打了個無比豪邁的哈欠,露出粉嫩的牙床和……幾顆異常尖銳的小乳牙。
它迷迷糊糊地轉(zhuǎn)動腦袋,黑曜石般的瞳孔終于對上了焦,第一眼就鎖定了我插在旁邊石桌上充當擺設(shè)的三把仙劍——師門批量采購的入門級鐵片子,除了沉,一無是處。
然后,它搖搖晃晃地爬過去,抱住最近的那把,“吭哧”就是一口!
“嘎嘣!”
那聲脆響,讓我牙根一酸。
只見那傻東西眼睛猛地亮了,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絕世美味,抱著那柄寒光閃閃(雖然現(xiàn)在多了個牙印)的仙劍,開始孜孜不倦地磨牙,口水糊了一劍柄。
“咔嚓…嘎嘣…咔嚓…”
一頓操作猛如虎,一看戰(zhàn)績:三把仙劍,一把劍柄坑坑洼洼,一把劍鞘豁了口,最后一把最慘,劍刃被啃出了鋸齒狀,活像一把嶄新的狼牙棒。
它滿意地拍拍圓滾滾的肚皮,打了個帶著鐵腥味的飽嗝,沖我咿咿呀呀地揮舞爪子,那意思大概是:這磨牙棒,口感甚好,明日還要。
我:“……”
這是我含辛茹苦(并沒有)孵出來的玩意兒?這是個移動的拆遷隊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