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掏出珍藏版卡萊爾專輯：“這是見面禮，或者——”地獄犬突然變身狂熱粉：“天?。?/p>

這是簽名版！姐妹快請進(jìn)！”——業(yè)績墊底這件事，在地獄，嗯，怎么說呢，

就像人間界的打工人月底工資條上掛著一個刺眼的零。尷尬，非常尷尬。

尤其當(dāng)你是一只魅魔，主業(yè)就是“俘獲人心”的時候，這簡直堪稱職業(yè)污點。

我的名字是莉莉絲，聽起來挺唬人，對吧？傳說中第一位魅魔的名字?？上В?/p>

傳說和我本人之間的差距，大概比天堂到地獄的直線距離還要遙遠(yuǎn)。我，莉莉絲，

魅魔屆的泥石流，業(yè)績榜單上萬年不變的吊車尾。主管瑪?shù)贍栠_(dá)每次月度總結(jié)會，

她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能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來。“莉莉絲！又是你！

”她尖利的聲音能刺穿硫磺云，“上個月，整個西區(qū)就你一個‘零成交’！零！

連剛轉(zhuǎn)化的小魅魔都比你強！你對得起‘魅魔’這個光榮的稱號嗎？

你對得起地獄給你發(fā)的這份硫磺補貼嗎？”我縮在會議廳最角落那把咯吱作響的骨椅上，

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，幾乎要嵌進(jìn)椅背里。其他同事或竊笑，

或投來憐憫（或者說幸災(zāi)樂禍）的目光。她們身上縈繞著新收割來的靈魂那甜膩誘人的氣息，

像剛出爐的熔巖蛋糕，而我，只聞得到自己身上那股子……嗯，

大概是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導(dǎo)致的寡淡味兒。“我……我努力了，瑪?shù)贍栠_(dá)大人。”我小聲嘟囔，

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自己翅膀邊緣那幾根可憐巴巴、還有點掉漆的粉色羽毛，

“只是最近……目標(biāo)客戶群體，警惕性好像都挺高的……”“高？

”瑪?shù)贍栠_(dá)的尾巴啪地一聲抽在會議桌上，留下一條焦黑的印記，

“我看是你業(yè)務(wù)能力退化到史前時代了！隔壁組的小惡魔都比你有效率！再這樣下去，

莉莉絲，我看你連維持人形的能量都要耗盡了！等著變成一只只會吐硫磺泡泡的壁虎吧！

”會議在一片壓抑的寂靜中結(jié)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