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內(nèi)心最深的恐懼和秘密。”我感覺自己的血液，一寸一寸地變冷。

顧川在監(jiān)視周嶼的心理治療。這已經(jīng)不是簡單的控制，

這是一種變態(tài)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神操控?！八麨槭裁匆@么做？

”“因為周嶼知道一些事?！鼻貚樋粗?，“關(guān)于周澤的，也關(guān)于你父親的。”“什么事？

”“這需要你自己去問。”秦崢把錄音筆又往我面前推了推，“去錄下來。

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?！蔽铱粗侵⌒〉匿浺艄P，它像一塊烙鐵，燙得我指尖發(fā)麻。

“我出不去?！蔽艺f?！懊魈煜挛鐑牲c五十分，這棟樓的消防警報會響。你有五分鐘的時間。

”秦崢站起身，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，“剩下的，看你自己?！彼麃砣ィ枷褚魂囷L(fēng)。

客廳里，只剩下那份漸漸冷卻的栗子蛋糕，和那支冰冷的錄音筆。我一夜沒睡。

第二天下午兩點五十分，刺耳的消防警報，準(zhǔn)時響徹了整棟大樓。我抓起錄音筆和車鑰匙，

按照秦崢的計劃，混在疏散的人群里，沖出了公寓。我開著車，

一路狂奔到那家心理咨詢中心。三點整，我看到了周嶼的車。他停好車，

面色凝重地走進了大樓。我沒有進去。我坐在車?yán)铮粗稍冎行牡拇箝T，心臟狂跳。

秦崢的計劃太大膽，也太危險。我一旦進去，就等于和顧川徹底撕破了臉。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三點四十五分。離咨詢結(jié)束還有十五分鐘。我腦子里，

一遍遍回響著秦崢的話：“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?！蔽疑钗豢跉猓崎T下車。

我走進了那棟大樓。前臺攔住了我。我用早就想好的借口，說是周嶼的秘書，

來給他送一份緊急文件。前臺將信將疑，但還是讓我上了樓。三樓的VIP室門口，

站著兩個黑衣保鏢。我徹底確定，這里就是顧川的“審訊室”。我被攔在了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