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油燈耗盡了油。劉瑾揮了揮手。倆武士架著紅芍。拖向殿外的丹陛。月光正好落在丹陛上。

青石板被照得發(fā)白。像一塊巨大的墓碑?！皠㈣　睆?zhí)笾钢?/p>

指尖抖得不成樣子：“你今日敢動她?！薄鞍Ъ摇薄疤笕粢闻镜淖铩?/p>

”“奴婢領(lǐng)罰?！眲㈣淼降住s半步不退：“但小爺?shù)闹家??！薄芭静桓疫`。

”他轉(zhuǎn)頭看向仁壽宮的宮女太監(jiān)。聲音陡然拔高。跟殺豬似的：“都給咱家出來！

”廊下、偏殿里的宮女太監(jiān)。嚇得縮成一團。卻不敢不動。眨眼間。

丹陛周圍就跪了黑壓壓一片。頭埋得低低的。連喘氣都不敢大聲。紅芍被按在冰冷的石板上。

單薄的宮裝 “刺啦” 一聲被撕裂。后背露了出來。白得晃眼。執(zhí)刑的武士掄起檀木杖。

杖頭帶著風(fēng)聲?！芭荆　币宦暣囗?。紅芍凄厲的慘叫。劃破了寂靜的夜空。

張?zhí)笳驹诘铋T口?？粗歉粩嗥鹇涞哪菊?。看著紅芍背上瞬間綻開的血花。雙腿一軟。

“噗通” 坐在門檻上。她想捂住耳朵。手卻跟灌了鉛似的。抬不起來?！芭?！”“啪！

”“啪！”杖聲越來越密。越來越重。紅芍的慘叫漸漸弱了下去。變成哼哼唧唧的呻吟。

最后。徹底沒了聲息。鮮血順著丹陛的紋路往下流。在青石板上匯成細小的溪流。

月光照在上面。泛著詭異的紅光。像一條條小蛇。劉瑾看著地上沒了動靜的紅芍。

對執(zhí)刑武士道：“驗。”武士探了探紅芍的鼻息。回稟：“回劉公公。”“已氣絕。

”“很好。”劉瑾點點頭。轉(zhuǎn)身看向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(jiān)。聲音像淬了冰：“都看清楚了？

”沒人敢應(yīng)聲。只有牙齒打顫的聲音?！凹t芍私傳消息給外臣。”“壞了宮規(guī)。

”“這就是下場！”劉瑾的尖嗓子在夜空中回蕩。震得人耳朵疼：“往后誰要是敢學(xué)她。

”“勾結(jié)外臣?！薄案深A(yù)朝政?！薄安还苁钦l的人?！薄岸际沁@個下場！

”“咱家丑話說在前頭?！彼麙咭曋娙?。目光跟刀子似的：“小爺?shù)难劬Α?/p>

”“盯著這宮墻里的每一個人。”“誰要是不安分?！薄霸奂?..